「傳說聖誕老人會從芬蘭的拉普蘭雪夜出發，架著麋鹿帶上很大很大的包裹，去給全世界的小朋友發禮。」

「我們現在過去，或許你還能攔住麋鹿馬車，討到個好的聖誕禮。」

佟聞漓惺忪的睡眼眨了眨。

是不是聽錯了，哪有人為了一個話故事。帶飛過半個北半球的。

——————

那是佟聞漓第一次坐飛機。

從前做渡。

渡飄在海里，看得見自己在大海中的方向，看得清岸邊的景。

但飛機不同，高雲層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但機艙里微小的機械聲音卻了一種很奇怪的催眠曲，或許是真的搞會場搞的太累了，後來真的沒有等到紅酒醒來就自己睡下了。

夢裡幾乎要跟兩年前的場景重現，又覺到他抱起，把睡著的抱進另一個房間。

甚至在睡夢中依舊張地想，兩年多以來，是不是有點變胖了。

但那本就是不需要擔憂的事，因為知道他很強壯。

會很奇怪用強壯這樣的詞來形容他。

如果是finger那樣的，他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強壯，但如果是他，會說他是清冷、儒雅、紳士、溫，但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強壯。

但發現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出現的頻率卻越來越高了。

因為騰空的那一瞬間，覺到他沒有用多力道，覺得那好像對他來說很容易。

睡著了，卻對這一切都有知。

又或者那不是真實的知，是自己化杜撰的也說不定。

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好事，才能說走就走去北極圈看真實的話世界。

*

佟聞漓以前不明白孔榕說的關於上國立大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國立大學有聖誕假期的原因。

現在卻是明白了。

因為有這樣一個假期，不用愧疚逃課，也不用想破腦袋的給老師想一個請假的理由。

到了芬蘭後，林助去辦了境事項。

一行人到了目的地後，林助安排佟聞漓住。

他們是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佟聞漓一路上有點暈車，沒怎麼看外面的風景，這會到了落腳的地方才發現的房間擁有最好的視野，一拉窗簾就能從酒店落地窗邊見到漫山遍野的雪。

那真的是漫山遍野的雪啊，對於從來長在南方的小姑娘來說這簡直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佟聞里對著壯闊的山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震驚一個jpg.

同樣暈車的來福跺著腳步走過來，看到愣在那兒的佟聞漓，疑地往前走兩步後，同樣震驚一個jpg。

啊，好大的雪，好白的世界。

所有的震驚化這樣淳樸的一句表達。

「來福！出去玩雪好嘛！」

「汪汪汪！」

兩人想都沒想就要往外沖，迎面卻迎來正要敲門的finger。

先生一下飛機後就開始電話會議，他讓finger帶佟聞漓逛逛。

他手裡拿著兩套防風羽絨，見到佟聞漓出來，一套比劃著名，還有一套比劃著名來福，而後深陷思考：防凍公司有沒有考慮過做一套狗用的的？」

佟聞漓接過防風羽絨，關門換服地時候隔著門回到:「小F，給它找個羽絨背心就好。」

finger還真找來了羽絨背心。佟聞漓往來福上一裹，確保它活蹦跳也不會掉下來了，戴起手套牽著它：「怎麼樣小F？」

沒有表但舉起大拇指的finger：「帥！」

兩人一狗出了門。

finger就在遠看著，佟聞漓牽著來福摔進雪堆里。

那兒真的是個冰雪世界，不刺眼，空氣里全是冷颼颼的味道，凍得人牙齒戰慄的久違的覺讓佟聞漓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外頭還在下雪，好多小朋友們看到佟聞漓帶著條狗，紛紛好奇地過來打招呼。

佟聞漓友好地用英文跟他們介紹，雖然英文其實算不上特別好，但肢語言就是全世界共同的語言！

但來福顯然有點不願意作為社的「玩/」，它趁佟聞漓不注意，拖著繩索就逃走，漫山遍野地跑。

佟聞漓撒去追，來福雖然力前行，但顯然來福這些年疏於鍛鍊，沒跑幾步就被佟聞漓摁在雪地里。

來福掙扎，佟聞漓制。

來福嚎，佟聞漓制。

來福哭泣，佟聞漓制。

……

先生結束完電話會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人一狗扭打在一塊。

finger誠實又客觀地發表自己的看法，經過這半個小時殘酷地拉扯，總上來說，還是阿漓小姐略勝一籌。

他有些頭疼，走過去喊的名字:「佟聞漓——」

佟聞漓從雪地里把小小腦袋探出來，見到來人後，連忙起來，來不及拍掉自己上的雪，噠噠噠地甩起雪地靴朝他跑去。

那樣子跟主人家喚自己玩瘋了的狗回家一樣。

小狗眼笑起來憨憨地下垂，他覺得要是也長尾，這會甩得不一定比來福慢。

跑到他面前，有些剎不住車。

他扶住，用了點力道才穩住：「玩瘋了是不是。」

「真的很好玩！」佟聞漓難掩興，「先生，您都不知道，我有多年沒有看到過下雪了，而且還這麼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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