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很努力在攢錢。

錢會讓的安全更多一些。

佟聞漓很效率，一個上午就把那兩個菲律賓商人要的東西改出來了，那兩個商人也很高興，連帶著給的酬勞都大方了些。

應老師直接讓那兩個人把錢打到佟聞漓的帳戶上，佟聞漓有些寵若驚，再怎麼說這也是老師的人，所有的報酬給，不合適。

應老師卻笑地說，喜歡佟聞漓上那種勁，一旦認真做起事來可以心無旁騖，高效快速，並且完的作品有很高的質量。說進了國立大學的學生，學習能力和綜合素質是不懷疑的，但很多學生眼高手低，認為自己未來盤的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命脈，卻不肯花心思在眼前腳踏實地的事上。

但同時又跟佟聞漓說，年輕人腳踏實地當然是好事，但也要懷國家，志向遠大。

佟聞漓有半刻的恍神，從前的經歷中沒有教會如何懷國家、志向遠大，忙忙碌碌總是在解決自己的溫飽。

於是又覺得自己跟那些國立大學出去的那些名人志士之間總是存在著差異的，這些差異讓覺得自己拿著獎學金存在愧疚，做那一些從來想到的只是自己要怎麼樣，沒想過宏大的願。

「比如說在人類的進步上貢獻自己的力量。」佟聞漓跟阮煙去二手古著店的時候是這樣複述的。

阮煙笑得直不起腰來。

「很好笑嘛，煙煙，我是真的很苦惱。」

「你苦惱什麼，苦惱沒有為人類的進步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你苦惱這個，只能說明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佟聞漓看向憋著笑一一的阮煙。

「說明你快來大姨媽了！」阮煙又笑，「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傷春悲秋的。」

佟聞漓耷拉個臉不為所地看著。

阮煙笑夠了，過來搭著的肩膀上，腦子轉了幾圈，像是把邏輯理通了：「你要這麼想，阿漓，每個人進步一點，全人類就都進步了，你今天買了一條漂亮的子，人們會說，快看的子好漂亮，別人也想買這一條，久而久之，漂亮的子就充滿了大街小巷，你看你，這不就是推了越南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流變遷嗎，這樣算起來，你要載史冊了！」

「那還是你厲害——」佟聞漓依舊不為所，淡淡瞟一眼，「你推全世界搖滾樂的融合，開創新的變革。」

「謝謝。」阮煙把手進兜里，依舊搭著佟聞漓的肩膀，「你我都是偉人。」

佟聞漓不再接話了，困頓於臨近人生分水嶺的思考中。

河微涼的冬季里，樹葉也快掉完了。

後來才發現，其實當年的他們從來就很通了。

有人在無人看好的未來里真的開創了搖滾樂的先河。

也有人在油墨鉛印的紙張里留下了自己的人生。

命運齒開始轉的那一天，原來每個人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世界。

第45章 深水加更（謝小狗妹妹深水支持）

古著店的生意比佟聞漓想像中的好, 阮煙說的沒錯，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里就佟聞漓穿的最土。

來淘貨的小姑娘都識貨的，知道哪種款式經典又稀有, 怎樣的價格合適又值得。

佟聞漓把自己帶來的服放在柜子上的時候，引來一群小姑娘圍觀，店長都還沒來得及議價收貨, 他們就嘰嘰喳喳地互相討論著瓜分了。

「黎秀場款嗎？真貨假貨啊？」

「叟無欺啊。」阮煙大手一揮，把他們都攔在外面, 「主要看店長有沒有誠意。」

店長一看這是大生意, 連忙把他們帶到隔壁接待室, 比了半天的價格，阮煙給眼神，佟聞漓慢悠悠地在那兒喝茶，讓阮煙在那兒扮著紅臉。

老闆娘說著這個價格真的沒有利潤, 阮煙一拍手不干要走, 老闆娘見要走，拉住的手再加了一, 阮煙一臉暴躁，說不了差，要問他們家小姐。

老闆娘這會只能去跟佟聞漓商討，佟聞漓慢悠悠地放下杯子，很是傷：「賤賣實非我本意, 我們打擾了。」

老闆娘心一橫, 又加了兩, 阮煙使了個眼神, 佟聞漓見差不多了，轉過頭去在那兒抹眼淚。

阮煙罵罵咧咧地裝模作樣地「忍痛」收了錢, 出了門後，把錢往佟聞漓兜里一揣，「小看你了佟聞漓，扮豬吃老虎，不要吃得太開心。」

「主要是您指點有方。」佟聞漓數著錢，也不完全是裝的，真要賣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不虧，主要那幾件服是小碼，不然的話價格還能談的更高一些。」

「走哇，那請你吃飯吧。」佟聞漓掂量著錢，「就去你工作的那家法餐廳吧，你不是說想嘗嘗店裡的客人到底吃的是什麼嗎？」

「哎喲，姑，可不敢這麼花。」

「再說了，不是說好晚上去約會嗎，來不及了。」阮煙拉著走，「還得去買子。」

阮煙不由分說地帶上自己的托車，兩人到了百貨大樓，逛了一圈，阮煙看上了一條小黑，讓佟聞漓試試。

修的小黑是魚尾款式的，佟聞漓意外地發現阮煙就好像是心裡的另一個一樣，能敏銳地發現的喜好。

穿了黑子出來，阮煙正靠在那兒擰著眉頭聽著服務員給推薦的完全不符合的名媛穿搭介紹，笑著問那個服務員，「你看我像是穿這種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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