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覺得自己狹隘,你便是瞧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就知道來就是無垠的曠野,比自認為過許多英教育的他們這群人強太多。
他早該發現了,那夜敲開車窗的時候,他就應該發現的。如果他早一點發現,那他們的人生就會一些錯過。
只是有些可惜,這樣能親手造夢的姑娘,他要去哪裡才能買到沒見過的比還要浪漫的鮮花,去博一笑呢。
他這頭正想著,原先去拿花的小凋卻匆匆忙忙地跑過來。
小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跑的急得鞋都掉了。
原先在布置花臺的佟聞漓轉過去,看到慌張跑過來的小凋問到:「怎麼了小凋。」
「阿漓姐,不好了,我們的花,我們的花……」
「怎麼了?」
「我剛剛去拿花,但那些花好些像是被重倒一樣,壞了。」
「什麼?」
這頭靠在椅子上聽到這消息的人也微微抬頭,finger馬上跟了上去。
「怎麼了?」先生幾步上前,走到佟聞漓邊問到,「怎麼回事?」
「我們來的時候很小心,不可能會有重倒的。先生,小凋說我們的花損壞了大半。」
「去看看。」
幾個人一起來到草坪外頭原先三車停靠的地方,剛剛大家的心思全在主會臺上,誰能想到這兒的花會出這樣的意外。
此刻剩餘的小半車花都是等會要用的主會場的香檳玫瑰,奄奄一息地從三車上掉落,七零八碎地落在地上,許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都已經破了。
要是用這樣的花上餐桌,就別想結到這單的尾款了。
「怎麼辦啊阿漓姐,沒有這些花我們接下來還怎麼做啊。」
「finger,你去找一下這兒的主事人,就說這兒收到財產損失,讓他們報警,順便把這一塊兒的監控都查了。」先生這樣囑咐完,手去牽佟聞漓的手,「阿漓,回去再買,還來不來得及。」
佟聞漓卻面不變地搖搖頭:「沒關係先生,我在您的車上還放了備用的,您鑰匙在嘛,可以讓finger去拿剩下的嘛?」
他想了想,才像是想明白:「原來你出發前放在我後備箱裡的那些是花?」
出發前讓finger搬了兩個大皮袋到他後備箱上,只說那是等會要用的材料,他也就沒多想。
「我拿到了這麼好的資源,遭到嫉妒和使壞是常有的事,我就多放了些,以備無患,還好您開車了,我就放在您車廂里,想來你的車,大約是沒人敢的。」
「快去拿。」佟聞漓指揮著小凋和finger。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愁容一掃。
佟聞漓念念有詞:「競爭不過就搞謀詭計,就是可惜了我的花。」
說完之後,又抬頭對他說道:「先生,您別去查了,折掉這些花的本比起這單利潤來說算不得什麼。」
說的一臉真誠,其實他知道,就是不想給他添麻煩。
「阿漓姐,這些要嗎?」小凋在後喊道。
「我那頭還忙,我先走了!」風風火火地又從他面前跑開。
他眼見本就沒有把這點小問題放在心上,這麼防患於未然,好像從前經常遇到這種事一樣,已經見怪不怪了,就知道從前在這事上應當是吃了不虧了。
一個小姑娘,怎麼跟人家搶,怎麼跟人家爭,總跟他化著賺錢有多容易,但其實不用深想也知道,大多時候,都認命,息事寧人。
finger眼見阿漓小姐甚至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走過來問到:「先生,還要去查嗎?」
「去查。」他沒有什麼神變化,只是這樣淡淡囑咐到。
他眼見到阿漓忙碌,又把finger回來,叮囑說:「別讓阿漓知道。」
——
佟聞漓再把先生後備箱裡的花拿出來,這會小凋看得牢牢的了。
不過半早上的時候,finger來說先生有個電話會議要離開一會。
佟聞漓滿口就答應了,不得他不在這兒呢,否則還要在那兒時不時地分出心思想會不會很無聊。
finger陪著先生從會場拐出來。他上了車,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那頭的周總從未想到過能接到這位先生的電話。有個他認識的高人給他打的電話,說有人在找某家度假公司的實控人,對方是他都惹不起的人,讓他只管先生,連來歷都沒說。他誠惶誠恐殷切地接了起來,先生長先生短的沒完。
他不耐地皺皺眉頭,單刀直地說:「聽說周總手下有個策劃公司。」
「啊?」電話那頭的人反應了一下,想起來他的確給自己小舅子開過一個策劃公司。他小舅子隔三差五地給他惹事,這次不會惹上電話里這尊大佛了吧。
周總忙說到:「是有這麼回事。是我小舅子開的,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是有用得上鄙人的地方嗎?」
「嗯。」他淡漠地應一聲,「我這兒吧,有點東西,我想直接送到警局去太冒昧了,折損我們的關係,不如就送給你吧」
周總一聽,心下暗嘆不妙,在那兒謝謝先生長謝謝先生短的,匆匆忙忙地就趕了過來。
他們去的那草坪就是歸屬於這個度假酒店的,這個周總的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這會兒恭恭敬敬把人請到了他的獨立辦公室里,好茶好臉地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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