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使了小子,讓溫聿秋來辦公室。南夏心想要是被別人知道這樣發消息,估著會覺得瘋了。
溫聿秋帶著文件過來,甚至來的時候敲了敲的辦公室門,他靠在桌子上將文件給看。
門大開著,他們看起來很是清白,可下一秒溫聿秋低聲說:「你辦公室也很不錯。」
「……」
聽起來像是在誇讚,但是好像帶著另一重意思。從門外看兩人只是在流工作,誰能想他會那樣對著說話。
南夏抬眼想說,你瘋了嗎?
他垂眼看那著急的樣,沒繼續逗,只是繼續道:「視野開闊的。」
好像全然沒有剛剛的意思。
南夏待會兒還有個面試,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卻突然收到了梁書宜的消息。
其實兩人雖然不算好朋友,但也還算悉,有時候工作會到又或者平日裡聚會的時候會聊天。
梁書宜問:「周六上午你有空嗎?」
「有,怎麼了?」
「試試婚紗,你眼好,到時候幫我挑挑。」
南夏有些意外,問溫聿秋梁書宜和陳妄時要結婚了嗎?這聽起來很突然。
兩人雖然不錯,但看起來怎麼也不像要結婚了的樣子。
溫聿秋想到最近聽到的一些消息,好像梁書宜是有聯姻的意思,但對象卻不確定是不是陳妄時。
他沒給出肯定答案,南夏也沒多在意,沒覺得那個人不會是陳妄時,畢竟兩人家世相當。
南夏應了下來。
周六那日南夏如約到了定製婚紗的店,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漂亮的婚紗店,裡面擺著的每一件都像是藝品。
梁書宜那件是設計師通過初稿製作出來的一件半品,後續還要修改。
但還沒有修改,那件也足夠緻。
南夏在進去換服的時候站在婚紗前欣賞了一會兒,以為很多婚紗的款式不過大同小異,沒想到還有那樣獨特的設計。
看得出神,後簾子被拉開。
南夏回過看見梁書宜漂亮得讓人失語,頭髮明明沒做造型,兩邊的碎發卻很自然的落了下來。的服出壑,鎖骨白得發。
看到驚艷的表,梁書宜就知道這件效果還不錯。
設計師站在一旁為修改,梁書宜想到什麼:「你也去換一件吧,來都來了。」
南夏卻覺得算了,並不是今天的主角,於是笑著拒絕:「我又不結婚。」
「非要結婚才穿婚紗嗎?」梁書宜溫地看,「只要漂亮什麼時候都能穿,就是讓你試一試,又不是讓你明天就進婚姻的墳墓,你怕什麼?」
說得在理。
到梁書宜快結束的時候,南夏才抱著試著玩的想法換了一件。
掀開簾子站在櫥窗前,明玻璃上反映出緻的臉。
原本就已經足夠驚艷的服穿在上更是彩奪目,讓人半分移不開眼。
窗外的車經過,溫聿秋坐在賓利的后座來接的時候,剛好看見穿著聖潔的婚紗站在那兒,遠遠地影很纖細。
他失神了片刻,直到前面紅燈改變,汽車重新啟時,他眼底掀起的微弱波瀾才平息。
溫聿秋進去的時候南夏已經換下了那婚紗,好像剛剛看見的殘影只不過是從眼前劃過的一場幻夢。
梁書宜見他來接南夏,笑著說可惜了:「再早來幾分鐘就能看見南夏穿婚紗的樣子了。」
他摘下黑皮手套坐在一旁,想等再多換幾件給自己看,南夏卻沒那個意思,只是說:「今天差不多了,要一起去吃個飯嗎?」
梁書宜雖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卻也是十分注重人世故,當即站起來表示:「有家新開的法式餐廳味道不錯,帶你們去嘗嘗。」
街道上寒涼蕭條,進了餐廳溫暖許多,頂上裝飾著一片片綠植讓人到幾分生機,倒像是進了一個被藏起來的春天。
新開的餐廳味道確實不錯,不論是經典菜系還是創新的菜品。
梁書宜買完單藉口有事,讓兩人在裡面過二人世界。
溫聿秋原本離南夏一點距離,將椅子朝靠近了些:「吃飽了嗎?」
「嗯。」
抬眼,看見溫聿秋落在自己臉上,輕笑著問:「今天陪書宜的時候換掉的那件婚紗不喜歡嗎,怎麼不多試兩件?」
南夏聽這語氣有些莫名,想他大概是看見了自己換了婚紗:「不是新娘沒什麼穿婚紗的必要。」
「誰規定只有新娘才能穿婚紗,我送你。」
仰頭看了他溫斯文的神好一會兒,似乎想從他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的心裡,窺探到他的想法,可那潭水太深,怎麼也看不到底。
知道他可以為自己的一切買單,可再名貴的東西背後的定義,卻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這世界上再價值連城的東西他都送得起,可偏偏最輕易能給予的東西他送不起。
「你不知道婚紗因為穿的場合才珍貴嗎?」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這樣,越是易碎越是短暫越會在人心裡留下很重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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