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收拾工位上的東西,新書有些難過:「南夏姐,我為什麼是接替你位置的人啊,要是我能跟你一起工作就好了。」
笑著安對方:「以後有什麼事兒就給我發消息。」
說完,南夏突然想起了何老。
記得剛開始自己來這個崗位時,他幫自己幫了很多。幾年過去了,沒想到那個幫助別人的人變了自己。
孩湊過來幫收拾東西,快差不多的時候孩看見屜里還有樣東西:「姐,這還有樣東西你沒收。」
幫南夏拿起來。
收拾好東西,南夏離開了公司。回頭了一眼自己呆了這麼久的地方,心頭有些沉。
剛回到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溫聿秋打的電話。
「餵?」
嗓音那頭的聲音低沉:「別墅里的東西你都拿了嗎?」
「我已經拿完了。」
溫聿秋說:「拿完了嗎?為什麼我看,你一件也沒拿走?南夏,我送你的東西歸屬權在於你,你過來拿走吧。」
南夏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玩偶:「不了,沒什麼珍貴的。」
第65章
電話掛斷後, 手機重新回到首頁屏幕。
那些俗人眼裡珍貴的東西,在那兒一文不值,一樣都沒帶走。
溫聿秋抬眼, 看見落地窗前的燈紅酒綠, 他站得那樣高,好像將一切繁華都踩在腳下。
那一刻理智占據了高地。
溫聿秋比誰都清楚, 停在這兒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轉眼又到冬天,他們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 再也沒了集。
溫聿秋的世界和從前一樣充斥著繁華和奢靡, 像是從前一樣有序地進行著。京市的夜晚仍舊那樣紙醉金迷, 仿佛沒來過一樣。
頂樓里。
溫聿秋和席曼青剛聊了會兒合作計劃, 新書岑涵端了兩杯咖啡進來。席曼青看了眼策劃書, 隨口問:「換新書了?」
男人沒抬眼:「嗯。」
他面前放著杯意式濃,按理來說符合總裁的口味, 但溫聿秋的手放在膝蓋上, 腕錶散漫地著黑西, 從頭到尾沒有那杯咖啡的意思。
原本聊完工作席曼青準備走,剛好晚上有個飯局兩個人都要參加,乾脆一起去了。
席曼青猜出南夏已經走了, 有些好奇地看向溫聿秋,卻沒從他臉上窺出任何痕跡。
他雙疊, 穩重地坐在那兒,即便是關慎為了避免追尾剎車急了些,他也沒什麼波,繼續看著手頭上的文件。
兩人本來也就是合作關係, 湊在一起沒什麼多餘的話可講,席曼青只是將眸轉向窗外, 將安靜的氛圍延續下去。
也不知道誰找的清雅的去,尋了人在上面彈著悅耳的琵琶。臺上的姑娘穿著高開叉的旗袍,古典氣息濃厚。
同人打過招呼,席曼青不由開著玩笑:「弄這排場倒也不用吃飯了。」
等人問為什麼,還以為哪兒招待不周,開著玩笑,示意臺上:「秀可餐。」
一時間周圍響起笑聲。
溫聿秋坐在中心的位置,他微微靠在椅背上,姿態有些漫不經心。
一整場,他只是認真地看著,那些佳肴沒怎麼。男人指尖靠著額角,眼底映著遠的場景,眼神不明。
飯後大家說要去棋牌室,溫聿秋坐了過去,他牌技好,推到牌後靠在椅子上,眼裡沒了興致。
先前席曼青一直坐在溫聿秋邊,這會兒不在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溫總,您邊那個書呢,怎麼就換了人。」
溫聿秋沒應,垂著那雙深邃的眼,水平靜地掀不起波瀾,另一人便打趣地笑:「溫總多。」
上是這樣說,可京圈誰人不知,他會為了人一擲千金,可絕的時候也是真的絕。
落花再多,溫聿秋這潭冰冷的水卻從未沾過分毫。
也正如他們所想,溫聿秋那樣的人,永遠將家族和利益放在第一位。
即便那段時間苦難重重,他仍舊在競爭無數的況下穩穩地拿到了項目。
那邊開著慶功宴,南夏正在廚房裡切洋蔥,刀工不佳也就算了,以為切兩個洋蔥一會兒就切完了沒事,誰知道辣得一直流眼淚。
紀士進來看這副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有些無語:「讓你切個洋蔥把自己切這樣,去去去,出去看電視去,這輩子是指不上你做飯了。」
走出來還聽見紀士在嘮叨:「這以後還得找個會做飯的,不然都能給廚房炸了,也不知道這些年怎麼就學不會……」
廚藝小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家有父母,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下廚的機會。
南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上正播放著財經頻道,出紙巾乾淨眼淚,突然聽見耳邊響起悉的聲音。
指尖微頓,南夏抬起頭,果然看見電視裡悉的面孔。財經記者對溫聿秋進行採訪,他對著鏡頭從容矜貴,認真回答著問題。
畫面切換,他在演講會上接著掌聲。
南夏垂眼,長睫上還沾染著淚痕,因為洋蔥的勁兒還沒緩過來,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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