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士看見姜蔻穿了個鮮艷的黃大,整個人氣看起來還不錯的,也很活潑,有些納悶地看著:「姜蔻啊,你怎麼來了?」
「我來蹭飯啊。」理所應當地說。
紀士一臉不解:「你不是生病了嗎?」
姜蔻皺起眉頭,也有些困。
「南夏說你發燒,昨天照顧了你一夜都沒回來,怎麼你病好得這麼快嗎,活蹦跳的。」
「……」作為資深好友,姜蔻立刻意識到南夏出去做壞事拿自己當擋箭牌了,變臉變得很快,尷尬地笑了幾聲,「對啊對啊,我昨天是有些發燒,但是不是很嚴重,主要我想夏夏留下來陪我所以裝得很嚴重嗎。現在已經好啦,畢竟我年輕人好。」
「你可注意點兒,這麼冷的天氣跑來跑去。」
做了個收到的手勢:「好的阿姨。」
姜蔻去了南夏的房間,沒反鎖,所以姜蔻直接走了進去坐在的床頭。
等南夏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嚇了一跳,還沒等發問,姜蔻先說:「剛剛阿姨問我不是生病了嗎,你說是不是奇怪的,我哪兒生病了?」
南夏明顯沒想到會突然來找自己,臉就跟打翻了調盤一樣,分外彩。
姜蔻欣賞夠了,等南夏開始著急要起床去解釋去,趕把人拽住:「別去啦,我剛剛騙你的,跟你多年朋友我還不懂你,立馬幫你圓謊了。」
南夏鬆了口氣,又意識到好友這麼壞,故作生氣地看了一眼。姜蔻可不了這個眼神,讓人想要就地正法。
姜蔻曖昧地看著:「跟哪個男人去鬼混了,居然拿我當擋箭牌,你別告訴我是那個什麼什麼……」
想了半天那個相親男的名字,沒想起來,索放棄,接著說:「應該不至於發展這麼快吧。」
「你想什麼呢?」南夏心放鬆許多,將腰上占便宜的手甩開,「是有人生病了。」
「有人生病了,你就照顧他一晚上?」如果是異,能做到這程度,那關係也能跟做壞事的關係差不多了。
直覺告訴不是那個相親男,腦子裡冒出一個人的名字:「該不會……」
兩個人畢竟認識那麼久,說話即使說一半對方都能聽明白話里的意思,南夏「嗯」了一聲。
「他不是在京市嗎,來挽回你了?」姜蔻看的心思:「人家一生病,你就張地跑去看,完全沒想這是不是一出苦計?」
「確實燒得厲害的。」
「嗯,那他為苦計付出還多的。」姜蔻一本正經地分析。
但姜蔻之所以能和南夏做這麼多年朋友,因為很善解人意,就像先前南夏糾結要不要跟溫聿秋談,也說遵從本心。所以沒有無腦地勸他們分開,而是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思考了幾分鐘,然後微微歪過頭認真地問:「你是怎麼想的?」
「長痛不如短痛。」其實一開始他們這段關係就不該開始,開始已經是個錯誤,再沉迷下去也不過是飲鴆止。
姜蔻知道,比誰都清醒,所以也沒有再勸。轉而過去抱住,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很難,想哭就哭吧。」
有的時候人其實是很奇怪的生,明明一個人的時候沒覺得有多難捱,但在旁人輕易悉你的脆弱,在向你發出心疼的訊號之後,突然間就想哭了。
所以平靜了那麼久的南夏,心裡建起的高樓輕易地在這一瞬間崩塌。
抱住姜蔻的手臂,鼻尖有些酸,眼前逐漸朦朧起來:「我知道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也知道我們遲早有一天要分開……」
已不必再說,因為姜蔻懂的意思:「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真摯不變的,能停留在最好的時候不也好的嗎?」
南夏垂下長睫,角染了點笑意,溫又慈悲。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不是該明白,人生總是在不斷地失去嗎
能在這段短暫的旅程里盡興地過一場,沒什麼可惋惜的。
因為姜蔻「生病」的緣故,午餐十分盛,還都是姜蔻吃的菜。
原本還覺得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咒自己十分不義氣,沒想到這會兒還能「因禍得福」。
紀士瞧著那燦爛的模樣,疑地喝了口水,大概是真的搞不懂怎麼會有人生病了氣這麼好。
吃飯到一半提出不解的點,姜蔻還找補:「阿姨你知道,一般發燒都是晚上比較嚴重,現在天亮了我就好了。」
紀士:「……」
姜蔻朝南夏使了個曖昧的眼:「而且某個在床側不解帶地照顧我,我當然好得快。」
南夏假裝聽不見,怎麼可能聽不出姜蔻是在打趣不解帶地照顧溫聿秋。
飯快吃完,紀士想到什麼:「你在家既然沒什麼事兒就空和小盛出去玩玩培養一下。」
南夏想起盛斯衍的存在,剛想跟母親大人解釋一下他們的相親沒有功,甚至做好了被說教的準備:「其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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