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翁夫人並未多說,只提醒他,要多考慮周全,還要問過皇上的意思。聽聞此話,翁榮久久無法回神。竟不知道,三哥哥什麼時候也對臻臻有了男之意了。
翁夫人見這般神,琢磨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你們兄妹倆,有什麼事瞞著母親?」翁榮決定先不告訴母親比較好,因此只打哈哈說自己也不知道,應付了過去。
翁榮想著,三哥哥不是那等魯莽的人,應當是聽說了臻臻的事後,先確保自己能不能做到,才會有所行。他自己也說了,先是「投意合」,才是「不問出」。就算他有意,也得臻臻對他也有,才會有結果。
不約而同的,秦相宜和翁榮這兩位哥哥,都做好了接替奚元鈞,為家佳婿的準備。此時的奚元鈞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他就多了爭搶他心上人的競爭對手,而且還是兩個。
姝也不知道,一條大路走不通,還有兩條大路等著。在好消息沒來之前,先等來了兩個壞消息。
秦相宜幾乎是在秦珩從國公府回去之後,立刻就來了家找姝。昨天氣了一場,今天在姝的閨房中,又氣得爛了幾顆葡萄。
「豈有此理!」秦相宜丟掉粘手的葡萄皮,姝給著沾了甜水的手指,免得黏糊。任憑忙著,裡還在罵,「什麼『走一步看一步』?誰有功夫等他看來看去。姝,我跟你說,絕對不要給這種男人好臉。他不堅定,我們扭頭就走,絕不留。」
秦相宜帶著新鮮準確的一手消息來給姝通風報信,和秦珩的理解如出一轍,都覺得奚元鈞不想付出努力。
既然他沒個準話,以秦相宜的脾氣,跟姝說,就當他死了。
姝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還被秦相宜的話給逗笑了。其實要讓來分析,奚元鈞這話並非只有一個意思。最簡單的道理,如果他認可國公夫婦不滿沒份的子做世子夫人的決定,他要麼接,放棄。要麼會說服不做正妻。
走一步看一步是什麼呢。他既沒法改變,也沒法改變雙親的決定,能「看」的,不就只有他自己的作為。
所以姝聽了這句話,反而比那天他什麼都不說,要覺得心裡舒坦。不過並不會因為這句話轉變什麼想法和態度,奚元鈞惹生氣了,除非他帶著人上門求娶,否則不會再對他報什麼希,更不會像以前那樣討好他。
秦相宜發完火,深呼吸了許久,換上另一副表,笑得曖昧:「姝,你覺得秦珩如何?我覺得,讓你當我嫂嫂不錯的。」
第44章 好命
秦珩如何?
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 姝有片刻的遲疑。在印象中,秦珩也是個坦坦的好男兒,從沒因為的份有過輕視。他為人灑、熱, 心事寫在臉上。
不過……卻沒什麼耐,風風火火的,發起火來也不管不顧,像個炮仗。
他為人比奚元鈞要更圓,做朋友是極好的。
姝這麼想著,也這麼說了出來。秦相宜聽了,並沒什麼失落或不滿,還有心調侃:「你看人真是準, 我那個哥哥,要是我, 我也不選。你都不知道, 他發起火來,誰的面子都不給。」
細想一想秦珩平常的為人, 秦相宜更搖了搖頭。這兩兄妹吵吵鬧鬧著長大,若讓來選,秦珩這種人第一個被排除在外。
不過這是姝心對於一名外男的真實評判, 若談及婚嫁, 其實沒什麼好挑挑揀揀的。秦珩的出和為人, 已是京中未婚男兒中的翹楚。哪兒有完無缺的人呢?
姝怕秦相宜為了好的一腔熱被澆滅,不高興, 因此忙找補解釋:「真的人才難得呢,直來直去的, 從不憋在心裡。我看,這樣的人反而好。」
秦相宜很想撮合姝和秦珩, 以後和姝做姑嫂。所以姝沒有立即迎合,理解,但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一聽姝找補,心霾又立刻散去,挽著手臂仰起頭,傲氣道:「你是在說我嗎?」
「是呢。」姝笑肯定。秦家兄妹都是這樣的人,直子其實是很好的,不會讓人猜來猜去,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
想到這一層,姝又想到並不是直子,要猜來猜去的那一個,臉驟然黑了一瞬,很快又自行了回去。
秦相宜陪了姝一天,商量好下次出去玩的時候,上秦珩一起。從商議妥當的那一刻起,姝就做好了準備,坦然接要走向另一條道路的事實。
儘管提及秦珩,心中並無波瀾,有的只是權衡利弊,認為嫁給他是個很好的選擇,不比嫁國公府差多。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除了權衡利弊,暫時別無它法。
更何況,秦相宜說秦珩對有意。
姝在家中緩了幾日,天氣炎熱,本也不適合外出遊玩,看書作畫,打發日子。原本彈的琴,如今已不想去了。
就在姝心逐漸緩和的時候,一封請帖打了的平和。這請帖,如果放在從前,會是期盼的好消息,現在看著,只覺礙眼。
請帖是國公府送來的,邀請姝於七月十三日前往國公府,赴世子生辰宴及加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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