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逃離果斷乾脆,奚元鈞留在原地,一口鬱氣湧上間,哽得人無奈又無力。
姝,果然是他的克星。從前招架不住,現在又拿毫無辦法。到底是誤會了他,還是不想聽這種要讓等的,虛無縹緲的話。奚元鈞一概不知,他從沒探究過子的心思,更別說姝這樣古靈怪的姑娘。
他琢磨了一段時間,始終拿不準姝會怎麼理解。隨後,還後知後覺意識到,他想要知道的事,姝同樣沒有給他一個答案。和翁霽到底是什麼況,要與他定親嗎?
奚元鈞心裡沒底,他作為國公府世子,從沒哪一天像此刻這樣,茫然若失,只覺得自己拿不出任何手段的力氣。
若讓奚元鈞跳出這段關係,作為旁觀者來評判別人的事,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和姝兩人的言行有多指摘。作為男子,他太忍、一意孤行。作為子,姝太過縱,小心思過多。
可這事發生在他上,讓他來看姝,他卻看不出來哪裡有不對。想攀高枝不是錯,在他這裡壁後,另尋他也不是錯。錯在他無法給出承諾,錯在有翁霽虎視眈眈。
不能等他,也不是錯。多等一天,蜚語流言都能多傳出十里。名聲壞了,往後在京中怎麼做人。那些高門的主母,都不是善茬,恐怕挑剔、看輕。
唯一可解之法,只有奚元鈞主聘為世子夫人。偏偏他現在還做不到。
第46章 獻舞
上一回在翁府花園假山的不歡而散, 折磨的人是姝。這一次事先想好的談話同樣無果,只是,這回姝心大好, 反倒是奚元鈞備折磨。比多日之前的姝更甚。
秦珩知道奚元鈞離場的原因,見他面無表地回來,眼簾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便猜到兩人談話並不順利。
「怎麼樣?」他走上前去迎了他,伴在側。
秦珩並沒有告知奚元鈞,他也有對姝有意的意願。他妹妹秦相宜曾轉達過,姝現在誰都看不進眼, 讓他先等著。再看奚元鈞和姝的事還沒了結,秦珩就更加沒有必要講明了。
他揣著不一般的心思, 再也做不到像從前那樣心無旁騖地攛掇好友的事。「怎麼樣」這三個字問出來, 心底都有一的心虛。卻又有種講不清道不明的張,暗含著某種不義的期待。
奚元鈞搖了搖頭, 道:「不懂子心,且先安排好自己的事。」
他說不懂,沒見著況的秦珩就更不懂了。依秦珩的理解, 他覺得姝多半是對奚元鈞失了, 因為他知道奚元鈞絕不是那類會哄人的。子心思細膩, 臉皮薄,又被, 他這樣的,若不是姝看上他, 兩人連十句話也說不上。
秦珩心想,他該是有機會的。
另一頭, 秦相宜也在跟姝打聽,看姝面上約帶著笑,卻又不是雨過天晴的明,秦相宜納罕,這是什麼況?
問:「奚世子答應迎娶你了嗎?」
姝搖頭,但眸閃爍,因為有喜悅之而變得靈:「我問他,是不是不想別人娶我,他說是。」
秦相宜白眼朝天:「他不想,那他倒是做出點實際來,這麼拖著,像怎麼一回事?外面傳得風風雨雨的,對你太不公平了。」
「沒辦法,先這樣吧。」只要能有個好結果,其實姝可以不在乎這些。
兩人說了幾句,回到人群中之後就沒再聊關於這事的容。不多時,奚世子的加冠禮開始了,賓客觀禮,人人都看奚元鈞去了,沒人再盯著姝不放。
遠遠看著,奚元鈞在人群中獨獨出眾,姝毫不費力就能捕捉到他的形。看到他清晰拔的面部廓。不茍言笑的儀態,所到之猶如鶴立群,將旁人都比了閒雜人等。
晉國公夫婦位列上首,國公爺為世子加冠,虎父豹子,俱是一般氣宇軒昂。
人群中不斷有低聲議論,說著有關奚元鈞的話。姝靜心聽著,多數都在稱讚奚元鈞如今在審刑院出類拔萃,備矚目。姝之前知道,但並未過多了解,奚元鈞這段經歷對來說是缺失的一塊。
這會兒道聽途說,拼拼湊湊,姝才知道奚元鈞如今有了職後,本就品行端正的一個人,現在更是心思專注,早出晚歸,縷縷立功。人人都夸,像奚元鈞這樣出高,自己又進的,不知道多難得。
姝聽了,心裡也很高興。不過在奚元鈞朝看過來時,姝依然倔強地挪開視線,逃避得明正大。
奚元鈞收回視線,心有悵然。
這之後,他就沒再見到姝了,不知道和秦相宜去了哪裡,後來離開也早。秦相宜要隨一起陪著,因此秦珩也早早地跟著走了。奚元鈞並未多想。
而姝們一行,打國公府離開後,又去外面尋了個雅致的茶寮坐了坐,就只有秦家兄妹和姝三個人。
關起門來,終於能暢所言,秦相宜也不避諱哥哥,說的話儘是問與奚元鈞有關的。
姝一一說了,也道明了的揣測和想法:「我猜,奚元鈞有苦衷,國公爺和夫人應當並不接納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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