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來疼的臉都皺一團,齜牙道:「小師父你輕點兒。」
杜惜娘作再度和下來,道:「要不你去報吧!你好歹一個舉人,府會管的。」
「報又有什麼用,抓不到的。」潘世來心知肚明,今日揍他的,八是那兩位姜小姐的追求者。
這種世家子弟,沒有明擺著的證據,是拿不下來的。
潘世來巍巍道:「改明兒,我還是早點兒辭回鄉吧!」
上京還是留不住他。
聞言,杜惜娘作一,潘世來立刻痛呼一聲,又將碎了的簪子和胭脂盒拿出來,有些愧道:「小師父,我給你買的東西都被他們毀了。」
「無礙,我也不缺這些。」杜惜娘眼神溫。
「那小師父你今日還能教我嗎?」哪怕被揍這樣,潘世來雙眼還是亮晶晶的問。
杜惜娘臉一黑,「不是問琴的事,你本就不來見我是吧?」
「沒有沒有,徒弟對小師父您絕對真心一片。」潘世來笑起來,眼裡十足的坦然。
杜惜娘眼裡的溫度卻漸漸褪去,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罷了。」
反正,你也不會懂。
至於潘世來所說的辭回鄉之事,沒等他一封致任書呈上去,他離京的調令就下來了,他不得不再次去抱月樓一趟,這回,卻是去告別。
第31章 有悔
姜亭月得知潘世來離京的消息,還是姜世忠告知的,驚道:「阿爹,我以為你會教訓他一頓,沒想到你直接將人趕出上京了。」
這事,姜世忠也覺得納悶,他說:「我一開始沒這個打算,可能是我手底下哪個人,為了討好,所以將人趕走的。」
「哦,原來如此。」
這話,姜亭月聽就聽過了,也並不放在心上。
不久後,姜亭月就聽說明昭郡主被關閉的事,就連三日後的踏青節,都沒出門。
至於葉思雨,被罰的更嚴重,不長公主罰了,爹娘更是押著跪了好幾日的祠堂。
從始至終,姜亭月沒聽過許清菏的消息,就在以為許清菏那日真的是無意撞壞了姜尋雁的琴時,得到了許家一家被流放的消息。
原來爹乾的那些貪污缺德事,被提前兩年查了出來,這一回,沒有姜亭月拼命將許清菏救出來,跟著一起被流放。
只是在許家離京那日,有一個老婆子,給了兵一些銀兩托他關照許家後,又去私底下見了許清菏,給塞了些銀子和吃食。
許清菏本不認識眼前的老婆子,但心裡,約約知道這是誰派來的。
當即拽住對方袖,撲通往地上一跪,哭的眼尾通紅,哀求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求求你,你去告訴,讓救我一回好不好,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在流放路上的。」
完全的,將這個老婆子視為救命稻草。
「使不得,使不得啊!」
但老婆子先是一臉驚慌將扶起來,接著卻茫然道:「告訴誰啊?是有個人,給了我銀子,叮囑我這麼幹的,我不知道你要求的是誰。」
許清菏如遭重擊,愣愣著自己的手被扯開,著那老婆子離開。
恍惚片刻後,許清菏抬腳追了過去,沒追兩步,被兵攔住,大聲喊道:「我要找的是國公府的姜亭月,你能不能給帶一句話,就說……」
話卡在頭,許清菏眼淚不斷的掉,又有些後悔,從前,不該覺得姜亭月愚蠢就敷衍,該對再好一些的。
如果姜亭月還願意幫,一定可以把自己救回去的。
只能怪,太過驕傲,抹不下臉面,最終自作自。
最終,許清菏輕輕的,補上了那句話,「就說,對不起,許清菏後悔了。」
可除了自己,只有掠過樹梢的清風,聽見了這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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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姜亭月還沒得到任何消息,京中大半的鋪子,都是娘的產業,但娘現在不常出門,是以,姜亭月便與嫂子蘇婉一起出門查帳。
大多是蘇婉查,在一旁盯著,順便看看有沒有看上的東西。
蘇婉見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不由得輕聲道:「小姑,母親特意叮囑過,帳本我們得一人查一半。」
姜亭月苦著臉道:「我為什麼還得查帳?往年我都是來看看有沒有我喜歡的東西來著。」
蘇婉失笑道:「因為母親說,有一半鋪子都要送給你當嫁妝的,你可以懶,但是不能不會,不然底下人若是敷衍,你都看不出來。」
姜亭月將梨憂推上去學了,自己跟在蘇婉後,亦步亦趨道:「我邊丫鬟會就行。」
又怕蘇婉覺得娘偏心,不由得解釋道:「嫂子,我娘不是偏心我,一半鋪子給我,是怕我出嫁後過的不好,另一半也會給你的。」
「我有自己的鋪子,更何況,哪有當婆婆的將產業給兒媳的道理,母親已經做的很好了。」蘇婉笑盈盈道,「小姑也很好。」
出嫁之前,蘇婉也忐忑過,爹是個四品史,階不高,嫁與姜川柏,完全是高嫁。
更何況,在出閣前,早就聽過姜亭月的惡名,京中說囂張跋扈,國公爺和夫人又對寵溺異常,所以蘇婉也擔憂自己嫁人後日子不好過。
但出嫁後,母親待人溫和,幾乎不怎麼管家事,嫁過來後,後宅之事,更是全部放權給,至於小姑,除了為人不大勤勉外,旁的都很好,與跋扈並不沾邊,是個很真的姑娘,公公與婆婆將養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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