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姝抱著柱子,迷迷瞪瞪的問:「你們是仙,那我是什麼?」
蘇子嫣彎腰撿地上的箭,撿一支,掉一支,一臉迷茫的道:「真神奇,這裡的箭竟然撿不完。」
唐芝芝著這群醉鬼,冷笑一聲,「逞什麼能,這才幾杯,你們就醉的不行了。起來,繼續喝。」
然而,是對著池子裡的鯉魚喊的。
正此時,姜亭月歡呼一聲,終於順利的,將手裡的箭丟出去,歪歪扭扭落在腳邊。
也不管,歡呼道:「我中了我中了,你們誰給我再說個。」
院外,桃喜與眾位丫鬟們一對視,大家聚在一起一商量,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得各自帶各自的小姐回府。
於是,便向院裡走來,分別去扶自家的小姐。
有人抱著柱子不肯走,有人誰就灌對方的酒,有人執著撿地上的箭,還有人,怎麼拽都拽不走。
蘇子意抱著姜亭月的腰死活不鬆手,大喊:「董郎,王母好狠的心,非要將我們分開。」
姜亭月懵懵的問:「董郎是誰?」
姜尋雁拽兩人的手,一臉嚴肅的說:「仙凡有別,你們是不能在一起的。」又指著桃喜道:「喜鵲,你再給他們搭橋我就將你貶到人間去。」
桃喜:……
姜亭月被拽的踉踉蹌蹌,還在問:「誰是董郎?你有看見我的玉兔嗎?你是不是我的玉兔變得?你快變回原型,不然我抱不你。」
蘇子意高呼,「董郎。」
姜亭月也喊,「玉兔。」
姜尋雁從中作,「仙妖有別,你們放手。」
桃喜:…………
第77章 撞見
好一番折騰,桃喜終於協同其它丫鬟們,分別領著自家小姐回自家馬車。
桃喜捧了盞解酒茶,小心翼翼餵給姜亭月,輕聲道:「小姐,咱們將解酒茶喝了就不難了。」
雖然喝醉了,但桃喜作輕,姜亭月還是聽話的喝完了,閉眼靠在車廂,好一會兒,忽然出聲道:「桃喜,停車。」
桃喜以為清醒了,連忙喊停,此地是西街,離國公府不算太遠,但還是停了。
又回頭問:「小姐,怎麼了?」
「我想吹風。」姜亭月著脹痛的額角,眉頭蹙起,酒喝多了,有些難。
兒家喝的酒,多是果酒,清甜可口,不算烈,但耐不住幾個姑娘們玩上頭了,撒著歡喝,誰都遭不住這種喝法。
桃喜打起簾子,讓車廂外的風吹進來,又問:「小姐要下車嗎?」
「不用。」姜亭月搖頭,靠在車廂,頭暈的厲害。
梨憂執了扇子,輕輕給扇著風。
車廂里點著淡淡的薰香,兩邊小窗被打開,風穿過,薰香淺淺被吹開。
馬車外,有人輕手輕腳過來,似有什麼要事稟告,桃喜沒驚姜亭月,小心翼翼退出車廂,下了馬車後,離車廂遠了些,才出聲問:「怎麼了?」
「桃喜姐姐,前面路封了,咱們得繞一段遠路。」那下人低聲說。
桃喜皺眉:「怎麼回事?」
當年國公府兩兄弟鬧分家,姜世勇一氣之下,挪到了離國公府足足有兩條街的北巷,後來兄弟再和好,但府上一家老小都住慣了,就沒再挪,因此,兩家隔的不算太近。
但沒想到,這就差一條街的距離了,也能出問題。
那下人語氣輕快,迅速把事說了,前面住的是鄒大人家,似乎是抄家,錦衛將整條街都堵了。
桃喜思索著,不想沾染這些麻煩事,便道:「小姐在馬車上歇著,等醒後,我們換條路走,繞遠點兒沒事,但不要撞上去。」
其實姜亭月已經聽到了些靜,閉著眼,卻沒有睡著,桃喜的聲音被風送進來,聽的不太清晰。
待桃喜回來後,姜亭月才問:「怎麼了?」
桃喜有些驚訝聽見了,但還是一五一十全說了,只道:「小姐,我讓底下人避著走。」
「嗯。」姜亭月點頭道,「是該避著。」
最近聖上跟腦子不太好使似的,朝令夕改,已經發生數起前一日滿門流放,後一日就將人找回來升的事了,爹每天都在慶幸還好權力出去後最近不上朝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接了抄家的活,一個弄不好,說不準明日復原職,負責抄家那人,就要倒大霉。
但跟姜亭月沒什麼關係,馬車停在樹下,姜亭月還暈著,甚至還有些想吐。
歇了好一會兒,待這種眩暈下去後,才出聲道:「回府。」
馬車再度起來,還沒拐彎繞路,就正面與錦衛撞上了,車夫拉著韁繩,馬車晃了晃,突兀停下,姜亭月有些煩躁的掀開簾子,本意是讓車夫避開,結果一抬頭,就見一個人,不由得一怔。
那人騎在一頭棗紅高頭大馬上,與馬車而過的瞬間,重重一拉韁繩,灑線錦袍在日頭下晃出一點暈,馬蹄聲淺淺,姜亭月還沒放下小窗,那人又回來了,對一笑:「姜小姐,上回一別數日,你可還安好?」
「還好。」姜亭月淺淺笑了下,心道,原來倒霉蛋是霍承紹。
他後跟著的錦衛沒有,霍承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縱馬停在的馬車邊,俯同說話。
姜亭月神懨懨,剛從酒中清醒,整個人倦的厲害,不是很想說話,但還是強打起神,認真回著霍承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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