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孤一人去往褚州，但有了這些東西，哪怕夫家再不可靠，也有一條退路，不會制於人。

不然，若是一個人，即使帶去再多家財，也很難在短時間，準備的如此周全。

姜尋雁握錦盒，重重按在心口，眼眶有些紅。

第82章 求娶

自姜尋雁大婚那日下的雪，原本以為很快就會停，誰知下了一日又一日，斷斷續續，不得停歇。

屋燃著銀炭，暖而無煙，薰香輕輕散開，姜亭月正陪著李雲說話，一抬頭，卻見窗外，姜世忠站在檐下，著外面白雪紛飛，一臉愁緒。

起，往屋外走去，輕輕喊了聲，「阿爹。」

姜世忠回過頭，笑了聲，問：「你出來做什麼？外面冷，別凍著你了。」

「我不冷，」姜亭月了上絨披風，又問，「阿爹你在看什麼？下雪有什麼好看的？」

「已經連下好幾日了。」姜世忠皺眉道，「今年這場雪，下的太早了，又連綿不絕，雪再不停，怕是要鬧災。」

姜亭月沒過什麼苦，但姜世忠夫婦，也並沒有將教不知人間疾苦的模樣，也見過天災之下駭人的景象，聞言道：「朝廷會開國庫賑災的吧！只要不是太嚴重，應該沒有大礙。」

「希吧！」姜世忠輕輕一嘆，並不與多說。

往年也不是沒有過因為下雪鬧出災的事，但今年不一樣，今年朝中盪的厲害，先前聖上那番反覆無常的做法，惹得不員為明哲保而告老還鄉。

再加上先前行宮之事，耗去大量金銀，如今國庫空虛，若是沒有良策，百姓恐有大難。

姜世忠再度一嘆，又想起閨說的那些離奇的夢，心裡也在思索著，莫非陸家那小子，當真是天命所歸？

這些念頭，心裡輾轉一瞬，便被他去，誰也不知曉。

姜亭月思索著說：「要不府里先準備著？若是真有災，我們可以捐些金銀，也算是為國為民了。」

「你有這個心便好。」姜世忠笑了笑，心下並不贊同這個做法，卻也沒打消的積極。

若真是有災，他們府上，是萬萬沾不得的，這是立功立名的好時機，也是收攏民心的好機會，聖上那邊，也容不得他們府上沾染半分。

他不說，姜亭月也不清楚，只說：「那我讓桃喜們準備著，若是真用得上，到時候我給阿爹便是。」

「你就別跟著心了，真到需要府上的時候，你手上那點兒金銀怕只能是灑灑水。」姜世忠笑著搖頭道。

「也算是兒的一點善心，再說了，能有點兒作用也是一點，錢多也不是壞事。」姜亭月不聽他這話。

「行，你到時候給阿爹理就行。」

這一回，姜世忠倒是沒拒絕，他只是心下一嘆，有些可惜自家閨的赤誠之心。

雪又連綿下了數日，如姜世忠所料，北方確實出現了災，他沒去上朝，並不知曉況，但也在觀著聖上會怎麼做。

賑災一事，向來是利國利民的大事，若是辦的好，主理此事之人，將在民間聲名大噪，向來是收攏人心的好時機。

他在觀，兩位皇子，聖上會將差事給誰，姜世忠猜是三皇子。

上回行宮一役，姜世忠算是看清了，別看監國的是大皇子，可聖上信任重的，卻是三皇子，再加之三皇子母妃當年舊事，聖上毫無異義偏於他。

但不久，姜世忠就接到了消息，賑災一事，被聖上給了大皇子。

不待姜世忠驚訝，他很快又得知，雖賑災一事給了大皇子，但聖上卻將今年為國祈福一事提前於三皇子。

每年年關之際，宮中起盛宴，為國祈福，以天子之名，敬告蒼天，為百姓謀取福祉，歷年來，除去聖上，便只有太子能擔得起此事。

姜世忠又開始不確定了。

聖上這番舉，不僅姜世忠不著頭腦，朝中想站隊的大臣們，更是一個比一個懵。

但不管如何，大皇子離京，三皇子勢威，即使聖上在努力平衡兩方勢力，但天秤，還是不可避免的歪向其中一方。

向三皇子賀蘭延投效的勢力越來越多了。

哪怕姜世忠並不看好，但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此次大皇子辦事不力，他將徹底失去與三皇子競爭的資格，哪怕他辦的再好，卻也只是有一爭之力罷了。

人心是偏的，逐漸年邁的聖上，回憶過去，也漸漸的偏袒於三皇子。

這些事，原本是與他一個空有虛名在的國公爺無關，不論是誰繼位，有太宗的詔令鎮著，誰也不了國公府。

直到幾日後，三皇子賀蘭延來府上拜見，姜世忠出門去迎，卻見三皇子的下人們，搬了一箱又一箱的聘禮，足足三十抬，盡數抬進府里。

姜世忠的臉一黑，不卑不的問：「三殿下此舉何意？」

賀蘭延披織金黑大氅，指尖輕輕撣去落雪，那張面若好，矜貴穠艷的面容上，出一點輕笑，他道：「本宮還差一位側妃，特來求娶，國公大人全。」

「什麼求娶？」姜世忠冷著臉道，「三殿下怕是弄錯了什麼，微臣的兒，已經定下親事了。」

「是嗎？可過了府明路？可有文書？無憑無證，本宮怕是不信姜大人一言偏頗。」賀蘭延說的不不慢，言語當中，卻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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