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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這幾日,姜川柏依舊沒回來,倒是派人送了不東西,又寫了許多封家書,了表思。
除了他與出嫁已經離京的姜尋雁外,姜家其他人倒是到齊了,就連祖母,也從五行山歸來,闔家團圓。
只是這種時候,老祖宗還是那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連點兒喜都沒有,姜亭月也不自討苦吃,是以除了必要的場合,並不往上湊。
等終於閒下來,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了,李雲對說:「你上回說退親的事,我想過了,這親事,咱們家說結就結,說退便退,對霍家那小子,也不公平,要不,你親自與他說說?」
李雲與姜世忠商量過,最終得出的結果是,這親事,暫時還是別退為好,雖然有些對不住霍家那小子,但家閨,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份來。
只不過,李雲並不強求,想讓他們小輩自己商量,他們兩個長輩,總是摻和進孩子之間的事又算什麼?
「我自己說啊?」姜亭月咬著下,猶豫了下,點頭道,「好吧!那我自己跟霍承紹說去。」
回院子後,姜亭月當即提筆修書一封,派人送去將軍府,打算親自問問霍承紹的意見。
信比想像中回來慢的多,足足三日才送回來,也沒寫什麼東西,開頭一句就是問不需要未婚夫的份了嗎?
但霍承紹也沒寫別的,他特別好說話,只說,反正定親是假的,若是不喜,解除了便是。
只是在信的末尾,霍承紹問,上元節那日,能不能陪他去看花燈,就當做是這段時日的報酬。
姜亭月思索著,反正那一日也沒什麼要忙的,認識陸慎前,都是跟著兄長和雁姐姐,認識陸慎後,往年上元節,都是出門後不久,就離家人,跟陸慎去看花燈的。
其實上元節還是很熱鬧的,每年花燈都不一樣,但推出的東西,都大同小異,不算新穎。
很快,姜亭月便回信,應了好。
又想著,這件事要不要提前告訴陸慎。
上回皇宮的事後,姜亭月翻來覆去,左思右想,又悲催的覺得,好像如陸慎所說,真的沒得選。
姜亭月並非是那種寧折不彎之人,說好聽些是頗有前瞻,說難聽些就是貪生怕死見風使舵。
重活一輩子,萬一不幸中的不幸,還是被迫嫁給陸慎了,那只能一邊痛苦一邊心安理得榮華富貴了,畢竟好不容易重生,總不能去死吧!
其實同理,這種態度也能平等的對待霍承紹和賀蘭延,真不幸被迫嫁給任何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由於三皇子給下過藥,又說過很多噁心的話,而且還有可能得手後就將棄如敝履,讓不僅不了榮華富貴還下場悽慘,所以這邊丑拒賀蘭延。
主要還是因為,一直以為爹很厲害,什麼事都可以找阿爹撐腰,可是爹贏不了皇權,而陸慎,他正在跟皇權周旋,簡單換算一下,爹可能也贏不了陸慎,雖然也沒有鬥起來的必要。
還有種辦法,就是他們一家,捨棄京中富貴榮華,姓埋名跑路,肯定能讓陸慎找不到。
但還沒到這一步,姜亭月覺得自己是個俗人,實在是捨不得榮華富貴,也不想吃那個苦。
哦不,其實還是有得選,還可以選擇一輩子在家裡當老姑娘。
陸慎不能容許嫁給別人,就誰都不嫁,陸慎不會強求的,可以把自己熬黃臉婆,熬到陸慎喜歡上別人,或者是承不住力娶別人,到時候,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他,然後順理章。
姜亭月捫心自問,還是有那麼點兒怨陸慎,可上輩子的記憶,好似離越來越遠了,上輩子那個冷漠無的陸慎,與這輩子的他也有些不同,姜亭月還沒有找到這種不同是什麼造的。
而且至今姜亭月都沒想明白,如果陸慎一開始喜歡的就是,那上輩子,他為何要對這麼無呢?只可惜,問不到答案。
想了一大通七八糟的念頭,最終姜亭月按著有些疼的腦子,心道,走一步看一步算了,這腦子,就不適合想太多。
但問題關鍵來了,陸慎現在詐死,還有人追殺他,他們之間的傳信通道不能用了,怎麼告訴他這件事啊?
既然沒辦法告知,那姜亭月就心安理得擺爛了。
上元節這日,姜亭月跟著長輩出門,僕婦丫鬟都圍在邊,牽了會兒若若,就將轉給李雲了。
一家人上街,姜亭月跟著看了會兒今年的花燈後,就帶著一堆下人,去找霍承紹了。
他果然如約定那般,等在東街第十一個燈籠架下,正了無閒賴看旁邊的燈謎。
姜亭月走上前,問:「猜出了幾個?」
霍承紹撓撓頭,說:「就一個,贏了一隻狐貍燈,你要嗎?」
「我看看我能不能贏,我要是贏了,也送你一隻。」姜亭月將燈籠遞給桃喜,著字謎,拳掌,躍躍試。
字謎是付銀子猜的,雖然姜亭月沒有猜出字謎的本事,但每一個字謎都付錢了,攤主笑的眼睛都瞇了一道,最後送了一個燈籠。
姜亭月滿意了,笑著將手裡的兔子拜月燈遞給霍承紹,說:「喏,說好送你的,也勉勉強強算我贏回來的。」
霍承紹小心翼翼接過來,笑道:「也是靠實力的,不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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