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亭月點頭，一臉真摯道，「這回保管不折騰你。」

看話本子時間久了對眼睛不好，所以姜亭月經常讓邊人給念，還沒聽陸慎給念過，他聲音這麼好聽，肯定念起來也別有趣味。

「好。」反正都是陪玩兒，陸慎自然沒有不應允的。

他起，往書案上去。

姜亭月說：「話本都擺在左邊。」

聽話本是件事，姜亭月已經改為斜臥在貴妃榻上，陸慎坐在一邊，骨節分明，宛若玉細雕琢而的手，翻開那些不流的話本，他開始從頭開始念。

跟姜亭月所想的一樣，陸慎聲音好聽，如珠璣玉落，娓娓道來，但聽了一會兒，就皺眉道：「這本看過了，你換一本。」

陸慎合攏書，靜靜著。

「我真看過了。」姜亭月推著他的手臂道，「我這回不是故意折騰你，你去旁邊架子上換，那上面我大多沒看過。」

陸慎到底信一回，起換了話本拿回來，再展開，手上作一頓，眉頭微挑，「國公府的話本，竟還有這種的？」

姜亭月猜，他可能拿到了那些七八糟的，看的書太雜了，不寫男之，還有寫人與妖，人與仙，人與佛的，有些看起來，是在玷污神佛，對神明不敬，爹若是知道看這種的，約莫會真的揍。

但姜亭月咳嗽一聲，道：「你別管，你接著念就是了。」

陸慎意味不明「哦」了聲，道：「原來小姐是喜歡這樣的。」

姜亭月有些惱怒，「喜歡這樣的怎麼了？你這人，怎麼還歧視旁人喜好呢？你不念，我就換人了。」

陸慎輕呵一聲，冷聲問：「這種話本，小姐想換誰來念？」

「那多的是人願意給我念。」

姜亭月覺得他煩死了，就看些不敬神仙的話本，又沒怎麼了，他自己分明也不信神佛，怎麼還對這種語氣？

故意冷哼道：「不說桃喜們，我出去隨便找個下人，他們都可樂意了，比如園子裡的花匠，木匠，船夫……」

「行。」陸慎忍無可忍打斷的話，「我給你念。」

明知是故意這般說，可他腦海里想著旁的男人為念這種話本，還是有些抑制不住殺心，他怕再說下去，他會忍不住，將提起的那些人都殺了。

姜亭月輕哼一聲，「念吧！」

「……適時夜久更深，濃意，靴履，迭袍，解羅衫，去紅……合作鴛鴦……」

再不流的文，以陸慎冷清清的聲音念出來時，姜亭月都下意識忽略了他在念什麼，直到越聽越不對，陸慎已經念到了更骨的文字時，才驚一聲，出聲道：「停！你別念了。」

手去抓陸慎的胳膊，陸慎眉頭微，卻並未停下，最清冷的嗓音，念著最不流的文字，聽得姜亭月只能捂耳朵。

第114章 搶話本

「別念了別念了，你別念了！」姜亭月已經坐起來，屈膝在前，雙手的捂住耳朵，整個人一團，臉和耳朵都緋紅一片。

雖然不是什麼一無所知的閨閣兒，但這也不代表著，能接陸慎給念這種話本子。

陸慎依舊沒停，而是極為清晰的，一字一句，都念完了，才罷休。

姜亭月尖，「陸慎你瘋了，你給我念這種話本子，你是不是有病？」

陸慎抓住的手，強行拽下來，著的眼睛，冷笑著問：「是誰說，我不念，多的是人給你念，什麼花匠，木匠，還是船夫？」

「我怎麼知道是這種？」姜亭月瞪他，覺得自己委屈死了，「你早說是這種話本子，我本不會讓你念好嗎？我都讓你停了，你為何不停？」

陸慎笑了下，語氣輕輕道：「小姐不是喜歡麼？」

他目輕輕瞥了眼話本，又道：「哦，還剛巧是位千金小姐和的管家，原來小姐就是喜歡這樣的，難怪對我先前的表現不滿意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姜亭月氣得想咬他，掙開陸慎的手，手就要去拿那本書，準備撕的碎。

但白的指尖，還未到書，整個人就被後拽著，摔進一個寬厚清冷的懷抱。

寬大的手掌，鎖住纖細的腰，他輕笑道：「既然小姐喜歡這樣的，那奴才自當替小姐分憂。」

「你胡說什麼……」

但所有的話語，都消彌於陸慎下來的瞬間，齒間，只剩下委屈的掙扎抗議。

陸慎記憶力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

親一下，陸慎便念一句。

姜亭月不知道是該先阻止他的舉，還是該先阻止他念這種不流的文字，貪心的都想要，但貪心向來沒什麼好結果，兩種抗議，都被徹底鎮。

覺得自己像是發了重燒一般，早春苦寒，可卻灼熱的厲害，出外的白，此刻盡數都染上緋紅，整個人都在。

時細碎輕響，陸慎冷清清，如玉碎珠璣的聲音，也被繾綣曖昧浸。

他的手，按在半開的襟下，卻又驚醒回神，將被扯到一半的衫攏回去，他嗓音已經不復清冷，聲音卻仍然是平靜的，問：「還念這種話本麼？」

姜亭月委委屈屈道：「不念了。」

陸慎垂眸，指尖輕輕去角一點水痕，低聲輕笑道：「小姐，這才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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