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們母做過的事敗,但好歹,母親是為了李雲死的,國公府就得對負責。
但這個念頭,偶爾出現一剎,就在腦海里消失的一乾二淨,比起國公府的保護,更想整個國公府,為母親的死,付出代價。
是他們殺了阿娘,他們就該死。
一連幾日,主院都派人喊過去,柳惜雲知道,不能再藉口不適推了,得去見三皇子,就算是死,也要完的復仇大計。
於是,柳惜雲想著姜亭月素日裡的打扮,換了差不多的,又蒙上面紗,著鏡子裡的自己。
遮住大半張臉,只出這雙眼睛,一眼去,竟然頗有幾分俏似姜亭月。
與姜亭月生得不像,唯有這雙傳自阿娘的眼,漂亮剔,與姜亭月有些相似。
照了好一會兒的鏡子,直到福安公公再三催促,柳惜雲才起,娉娉婷婷向著前院而去。
三皇子見到時,眼睛越發的疼,他捂著眼,面猙獰痛苦,卻又忍不住恍神,下意識道:「你過來。」
柳惜雲起上前,待靠的近了,賀蘭延才想起,眼前這人,是他的柳側妃,他面一沉,掐著的脖子,暴怒道:「誰準你這麼打扮的?」
那個賤人,賤人,敢傷他,一而再,再而三,他分明將天底下人人驚羨的榮華富貴捧到手上,卻棄如敝履,如此狠心。
那麼可恨,可他卻該死的,又忍不住想得到,他一定會得到,折磨,悔不當初,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
賀蘭延沒有一點憐惜,手上力道毫不留,脖子上的疼痛,讓柳惜雲面漲得通紅,艱難出聲道:「殿下,妾,有一計。」
「說。」賀蘭延將甩開,面鬱道,「說了你就去死。」
「殿下……」柳惜雲面蒼白,神惶惶道,漂亮的眼眸里,盈盈滿是淚水,「妾知錯了,妾不想死。」
輕薄的面紗墜地,賀蘭延著這張臉,面越發猙獰,「將面紗戴上。」
「是。」柳惜雲手忙腳,重新將面紗繫上,心知,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
抬起頭,跪在賀蘭延前,聲道:「殿下,依照您如今的權勢,想要一個姜亭月,乃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國公府如今就是紙老虎,本不敢與您對上,您便是強娶,也沒人護得住,畢竟,聖上偏於您,大皇子失勢,而您,對那個位置,已是唾手可得。」
賀蘭延面鬱,「可不回京,我有什麼辦法?五行山那裡,供奉著太宗的魂燈,我大事未,不得擅闖。」
柳惜雲心道,幸好姜亭月沒回來,不然的計劃,也不會這般順利。
揚起臉,出一抹譏誚的笑,道:「不肯回,就回。」
「如今聖上病重,京中世家,大多攀附殿下,而國公府,卻想置事外,不攪這灘混水中,妄圖坐收其,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所有的世家,要麼投誠,要麼,就該乖乖被貶。」
「殿下不若直接去警告姜世忠,他若是肯歸順,就讓他拿他兒以表忠心,若是不肯,那便更好,妾記得,他手底下有位門生,不久前,曾向殿下表過忠心,咱們利用一下,反向他兒自己投誠。」
賀蘭延有些猶豫,他還是忌諱父皇與姜國公的,父皇登基以來,姜國公手掌大權,以國公之位,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雖然冷落懷疑,可昔日父皇的偏袒也做不得假,他若是此時下手,難保父皇不喜。
柳惜雲將他的猶豫看在眼裡,不急不慢道:「一個失了聖上信任,也沒了實權的國公,在聖上眼裡,難不,還比長公主貴重?」
「殿下不久前,都敢對聖上偏寵的長公主下手,怎麼如今,卻畏懼一個空有實名的國公?」柳惜雲譏笑著問。
「閉!」賀蘭延面沉,越發覺得眼睛裡疼,那鑽心的疼意,一直從眼底,蔓延至整個腦袋,他苦不堪言。
他並非有意殺長公主的,是的兒,不知好歹先來招惹他,他近日脾氣不好,說話難聽了些,結果兒就尋死覓活,不過一個郡主,死了便死了,更何況,又沒死。
誰知長公主跟只瘋狗似的咬他,壞他好事不說,還拿長輩的威風他,說轉頭就要告訴聖上,說他私通外敵,還說自己手上有證據。
那時,他又驚又怒,一時糊塗,便直接命人關了門,一杯毒酒,送歸了西,連帶著帶來的下人,也通通杖殺。
他絕不會讓這種事到父皇耳中,只要他在父皇眼裡,一直維持著父皇想要的模樣,那父皇就一定會接著偏他。
所以他給了父皇一個藉口,說自己喝多了,想起了死去的母妃,又將當了皇后娘娘,以為是害的自己和母妃,才犯下糊塗事。
結果事後,父皇大怒,一氣之下,杖責十八,害得他兩個月都下不得地,但幸好,打完後,父皇那邊就過去了,甚至還主替他善後,將長公主之死,改為突發疾病,並且厚葬,還破例封那兒,當了個公主,榮華萬千。
可柳惜雲著他模樣,面上卻一點點揚起得意的笑,知道,殿下是心了。
反正再過分的事都做了,聖上那邊,又是明擺著包容他的。
可下一刻,的脖子再度被掐住,賀蘭延沉著臉道:「不許這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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