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醒過來時,已近傍晚,還是覺得頭疼,嗓子疼,依舊難得。
睜著眼,了眼青紗帳,又重新閉上眼。
但下一刻,帳就被掀開,有人將從溫暖的被窩裡撈出來,額頭與相,姜亭月覺得有些煩了。
「還好沒有發熱。」陸慎溫聲道,「別睡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姜亭月沒力氣掙扎,有氣無力的問:「你怎麼在這兒?我的丫鬟們呢?」
「在外面候著。」
「哦。」姜亭月想倒下去,還沒沾到自己的枕頭,又被陸慎拽起來。
他作很輕,將撈起來,溫聲道:「我跟你商量件事。」
姜亭月覺得他煩死了,越發開始頭疼,陸慎手,輕輕為著,問:「什麼事兒?」
「我們先不回京,等你病好一些再回去,你覺得如何?」陸慎直白的就問了。
「哦。」姜亭月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話沒進腦子,只應了聲,轉就要躺下去,又被陸慎鬧騰起來,有些生氣了。
「你到底要怎樣?」
陸慎一看這副模樣,就知道,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將撈起來後,重複道:「我方才說,我們先不回京,留幾日,待你病好些再回去。」
這回,姜亭月終於聽進去了,當即不願道:「那萬一病好不了呢?我豈不是臨死之前都回不了家?」
有些悲觀的想,萬一自己真病死了,好歹臨終之前,能見一見爹娘呢!
攥著手腕的手了,但陸慎面上,卻是輕輕嗤笑一聲道:「沒出息,一場小小風寒,怎麼就能要了你的命不?」
「更何況,你這副模樣回去,國公夫人若是知道,怕不是要為你殫竭慮,日日憂心。」
姜亭月想起娘,娘一直不好,總是生病,這副模樣回去,阿娘肯定要擔心的睡不好覺,本來就睡眠不好,容易被驚醒,有時候還需要依靠安神湯。
眼睛,低聲擺爛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沒出息也好,不回去也罷,但能不能別老是煩?
陸慎俯下,輕掐著後頸,親了兩下,說:「我讓人打探你爹的消息,日日給你送來,但你總要有些神,才能聽消息吧!」
姜亭月被他親的有些惱了,本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沒好氣道:「你就親吧!風寒也是會傳染的。」
等你也病了就老實了。
陸慎抱著,姜亭月才被他從被窩裡挖出來,上熱氣很足,暖融融一片,他輕嘆道:「你若是能病好,換我得風寒,也不錯。」
又折騰起床,用了些米粥小菜。
藥也換了,姜亭月喝的時候,眉頭皺,覺比之前喝的要苦上許多。
不過陸慎說的話,姜亭月確實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喝了藥後,又回去睡覺,昏昏沉沉的,這幾日,睡醒就被陸慎折騰起來,反反覆覆,終於有些神頭,才後知後覺的問:「我們怎麼還在客棧?」
陸慎道:「某人前幾日答應我,病好才回去。」
姜亭月絞盡腦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段,但記不清了,裝傻充愣的問:「某人是誰?」
「是個病的時候答應了條件,病好轉了些就翻臉不認人的小騙子。」
姜亭月冷哼道:「我都沒說你,趁著我病糊塗時給我下套呢!」
連陸慎說什麼都記不清了,更別說當場答應的話,本就不知道自己隨口應了什麼。
陸慎若有所思般問:「當真不記得了?」
姜亭月覺得自己現在好轉不,可以回去了,本不想苦等到病徹底好轉,當即點頭道:「確實不記得了。」
「哦。」陸慎嗓音溫和,清潤笑道,「某人還應了我,說是年後婚來著。」
姜亭月氣得撓人,「我是病了,我又不是傻了,我怎麼可能應你這個。」
「你那日,本沒提這個好不好?」不然就是病的奄奄一息了,也會立刻支棱起來拒絕的。
陸慎笑著接住,道:「這不是記的很清楚嗎?」
姜亭月:……
病稍稍好轉些,姜亭月就開始鬧騰了,比先前那副模樣活潑不。
但答應在先,想改悔,又總是被陸慎不輕不重的擋回來,氣得磨牙,卻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問就是自己答應的,堂堂國公府千金,出爾反爾算什麼事?
磨了幾日,在姜亭月耐心告罄前,陸慎先前讓人送過來的消息,終於到客棧了。
上面是陸慎的暗衛記錄的姜世忠每日況,事無巨細,記載的十分瑣碎,就連他每日嘆氣幾回都記的十分清楚。
姜亭月:……倒也不必這麼詳細。
不過按照上面所寫,姜世忠確實沒什麼苦,可見三皇子那封信,大半是誆騙於的。
底下還夾雜著姜世忠傳過來的一張紙條,容十分簡短,意思就是讓好好養病。
其實客棧也不適合養病,來來往往人不,各路人士都有,雜的厲害,最適合養病的是姜亭月那座行宮,不過已至半路,總不能再改回去,姜亭月也不樂意。
但在客棧,也有個好,就是姜亭月每日能聽到不消息,全當是個樂子在吃瓜。
直到有一日,一群人住,說話完全是陌生的口音,姜亭月湊熱鬧聽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弄明白,來的是夏朝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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