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提前

    初四那天晚上，明山去了好多重要人。

    傅硯洲、傅程訓跟著應酬。

    宋厭早就收拾好東西，給程箏發了消息，說自己的機票買錯了，馬上就要走。

    程箏急得自己直接開著車就去了機場。

    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找了機場的朋友，順利進候機大廳。

    宋厭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

    臨走時，夏夏拉著手反複叮囑——

    “你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一定要讓那個人把你調回北城。”

    “媽想了，你不要份也行，既然你以後要當警察，他們傅家又有權有勢，不如讓他們在仕—途上幫你走得長遠點。日後你了大人，就沒有人敢看不起我們母了。”

    “無論用什麽辦法，都要把傅程訓釣到手！一想到那個人的兒子要被我的兒攥在掌心裏，媽做夢都會笑醒！”

    “總有一天，我要住進他們傅家，以後你生下了他們傅家的骨，傅家的一切，還不都是我外孫的？那個人，終究什麽都得不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會輸掉！”

    “……”

    “厭厭？厭厭！”

    宋厭被人回神，一轉頭，程箏滿頭大汗地站在椅子後，匆忙得棉拉鏈都沒拉上！

    “夫人？您怎麽來了？”

    鼻子酸酸的，忙掏出紙給程箏汗。

    程箏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急又氣又不舍又心疼。

    “機票怎麽會買錯呢？再說了，警校也不能年都沒過完就讓人走啊！”

    的語氣雖是埋怨的，但宋厭心裏清清楚楚，夫人是不舍得讓自己走。

    乖巧地安道：

    “其他大學就比我們多了不到一個禮拜的假，每個孩子早晚都要走的，您不要這樣想。”

    程箏握住宋厭的手，也不知道為何，比以往每次分別都要難。

    也許是宋厭離傅家越來越遠、也許是因為今天是大年初四，孩子就要去千裏之外的滇南。

    “也對噢，那你回了滇南，好好照顧自己。我給你卡裏打了五萬塊錢，年還沒過去呢，自己買點好吃的、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錢不夠跟我說……”

    “哎呀，夫人，您不要再給我打錢了。這些年您給的錢我都沒花多，卡裏好幾十萬呢，本花不完。您照顧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廣播通知登機，程箏還有好多話要說，隻能匆忙挑重要的囑咐。

    “我記住了，您放心吧。您胃不好，一定要聽醫生和先生的話，不要貪涼、按時吃飯。”

    廣播開始催促。

    宋厭背上包，推著行李箱。

    程箏想起還有最重要的沒說，提高了些音量在宋厭後輕喊：

    “厭厭，畢業了就回北城，回到我能看得到得著的地方。以後，千萬不能走那麽遠了。”

    宋厭上仿佛有千斤重。

    努力讓自己的眼眶不要流出熱熱的。

    轉頭，看到程箏憂慮的麵孔，說不出任何話。

    咬，若無其事地衝程箏點頭。

    程箏看著宋厭瘦削的背影，背著那麽大的包離家。

    的心變得一點都不好了。

    ……

    傅程訓得知宋厭提前飛回滇省，還是因為傅程懿出去玩回到家後找不到程箏，告訴了傅硯洲。

    傅硯洲急了，打電話程箏也不接，都要派人去找了。

    幸好那條“藍”項鏈裏有定位，這麽多年了，傅硯洲不讓程箏摘，才知道去了機場。

    這下到傅程訓急了！

    他放下一切驅車離開明山，趕往機場時，宋厭的飛機早就起飛了。

    他明知道，卻固執地要去。

    他也知道，宋厭的手機開了飛行模式，他還要一遍一遍地打電話。

    直到天都亮了。

    車子停在機場門口，他坐在裏麵，數不清打了多遍，一百遍、還是兩百遍。

    宋厭終於接了。

    “哥？”

    焦急、憤怒、不舍、揪心……

    在聽到清澈的聲音後，全都化無力。

    他開口，嗓子嘶啞：

    “說好了，今天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回去。”

    “哥，你過了十五再忙工作吧。北城是你的家、滇南不是，你好好留在家裏，不要常常跑來這種地方遭罪，讓家裏擔心。”

    “宋厭。”

    “哥，我在火車上呢，信號不好，不跟你說了。”

    “宋厭……”

    傅程訓還沒說完。

    他想說——

    宋厭，等我。

    ——

    傅程訓在當天就飛到了滇省。

    他比宋厭也就晚了不到十個小時。

    可當他趕到警校時，被告知，宋厭已經去某刑警隊報道了。

    至於是哪個刑警隊——機，不能說。

    一向斂的他，一腳差點將車門踢出個窟窿！

    ——

    自從年初二見過一麵，傅程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宋厭了，也聯係不上人。

    他快要瘋了。

    肖荊白見他眼睛裏的紅像焊在眼白上一樣，好一段時間都不消褪。

    他了武力，押著傅程訓去酒店，給他塞了片安眠藥，讓他昏天暗地地大睡了一覺。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給宋厭打電話。

    宋厭自然是不接的。

    肖荊白幹脆發了條消息過去——

    【你哥快死了，來收。】

    果然——

    宋厭那邊秒回電話！

    “喂，荊白哥，不好意思我有時候不方便接電話。我哥他……他怎麽了？在雲城還是昆城？”

    肖荊白沒好氣地說：

    “他正在去鬼門關的路上。”

    “他到底怎麽了？”

    宋厭明顯著急了。

    肖荊白聽出非常在乎傅程訓，不明白倆人折騰什麽勁呢。

    “你哥在昆城，不過他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哪裏？你發個定位，我們去找你。不勞你大駕過來。”

    宋厭聽著連肖荊白都生氣了，明白傅程訓一定非常不好。

    隻是……看著不遠拉著警戒線的案發地。

    不能離開，也不能告訴別人在哪裏。

    “荊白哥，你告訴我我哥到底怎麽了？你要急死我？”

    “妹妹啊，原來你也知道著急啊。”

    “……”

    肖荊白見好就收，跟宋厭說了傅程訓的狀況。

    宋厭咬，心裏也不好。

    ……

    等傅程訓醒來時，好像滄海桑田，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厭厭……”

    “好了，一起來就厭厭。你的厭厭回來了。”

    傅程訓一下子坐起來！

    “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