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第一座水力磨坊運轉起來之後,陳慶就當面向始皇帝上奏,請求廢除舂刑。
嬴政當時答應,等驗證了水車的實際功效后,確實無需人力舂米之後再廢止這項刑法。
沒想到一拖就沒下文了。
陳慶知道他是捨不得免費的勞力,擔心影響朝廷運轉。
今天趁此機會,索快刀斬麻。
阻擋工業化的沉痾痼疾,必須拔除!
「陳慶,你莫不是瘋了?」
麒麟殿短暫的靜滯了片刻后,一名史大夫怔怔地著他的背影,口而出。
「閣下何出此言?」
「你一把年紀,頭髮花白都沒瘋。陳某年紀輕輕,怎麼會瘋了?」
陳慶回過去,笑著反問道。
「你沒瘋怎說出這等話?」
「沒有舂婦、鬼薪白粲,祭祀典儀拿什麼供奉?」
「大秦城池千百座,廢除城旦之刑,高牆堅城從何而來?」
「萬一有人尋釁作,無城可守,你可知是何下場?」
史大夫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出聲斥責。
如果說陳慶想要收攏二十萬敗軍,那他們還能理解。
邀買人心,壯大實力,這些都毫不奇怪。
可廢除了城旦之刑,那是搖國本啊!
嬴政心頭沉甸甸的,但是沒說話。
他想要大炮,非常想,越多越好。
只要能實現這項心愿,其他的事暫時都可以放一邊。
「既然諸位同僚如此關心,本就一一闡明,讓諸位安心。」
「先說那舂刑與鬼薪白粲,爾等這些時日,白面都吃得不吧?」
「本就問一句,白面好吃嗎?」
陳慶目毫不避讓地環視了一圈,以一人的氣勢,制住了滿朝文武。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最先發聲的史大夫上。
「本研製水車,碾出細白面供爾等食用。」
「諸位不思激也就罷了,拿起筷子吃飯,放下筷子就來質問本是不是瘋了……」
「可還有一良知?」
那名史大夫臊得老臉通紅,惱怒地說:「鬼薪白粲,乃祭祀典儀所用。與你何干?」
「是與本無關。」
「可與大秦滿朝文武,吏府衙息息相關。」
「據本所知,各地舂婦、白粲者,加起來總數不下七八萬。」
「一年到頭終日勞碌,產出的米不下十萬石!」
「吾從未聽聞,有鬼神年食米十萬石。」
「不知道這些米,最後進了哪些人的肚子?」
「這位同僚,其中可有你嗎?」
陳慶前傾著子,目嚴厲地視著對方。
「你……我……」
史大夫心中惶惶,下意識倒退了半步。
朝中大臣們神各異,卻都對陳慶生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鬼神當然不可能吃下那麼多的米。
每年的典儀中,所用的米糧也並不多。
但是刑徒何等卑賤?
驅使他們碾些米面,為王侯公卿服務本就是應該的。
這是一項吏們約定俗的形福利,歷朝歷代,莫不是如此。
陳慶他憑什麼反對?
嬴政思慮片刻,悠悠地開口:「咸城外的水車每日可碾磨白面兩萬餘斤,待新的水車製,日產數十萬斤不在話下。」
「廢除舂刑、白粲,寡人認為可行。」
「至於鬼薪者……城中窮苦人家已經用上了太子府發放的煤炭,除了煙氣大一些,取暖造飯皆勝於木柴。」
「也一併取消了吧。」
「爾後朝廷發放俸祿,皆為米、白面,柴炭改為煤炭。」
「眾卿無須憂慮。」
降工資是企業的大忌。
始皇帝作為大秦的總BOSS,也不能無端剋扣員們的俸祿,於是好言安了一番。
李斯作揖道:「鬼薪白粲可以取消,城旦萬萬不可……」
「李相!」
陳慶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在李斯怒目而視的眼神中,他玩味地笑道:「下這裡有一座夯土城池,還有一座巨石壘砌的城池。若是它們都位於平原之上,周圍再無險要之地可守。不知道外敵來攻打,您是選哪一座?」
「陳府這是何意?」
李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傻子都知道要選巨石壘砌的城池,但誰知道陳慶安的什麼心思。
「看來本是問錯了人。」
「不知諸位將軍,該選哪一座呢?」
陳慶轉看向武將那邊。
「這還用問,當然是選石砌的。」
「夯土再嚴實,總比不過石頭,選石砌的。」
「若是條件等同的話,自然是選石砌的。」
武將往往心直口快,迅速給出了答案。
陳慶點點頭:「陛下,微臣已經在構畫水泥廠的建築圖紙,預計建后,年產水泥二十萬石。」
「三年,還會定址再另設兩座以上的水泥廠,屆時年產水泥百萬石!」
「舉凡大秦境馳道、直道、邊關要塞,微臣都打算重修一遍。」
「以堅若巖石的混凝土,替代各式夯土道路、城牆。」
「此事微臣已經和太子殿下商議過,添加在大秦五年發展規劃之。」
「既然諸位將軍都覺得石砌好,為何此時還要耗費人力力,去修那註定被取代的夯土城池呢?」
「李相,下說的可有道理?」
陳慶的目中鋒芒畢,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著李斯。
「水泥……混凝土……」
李斯想問問,這兩樣東西是何,但是又拉不下臉來。
他沒想到自己告病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陳慶居然又搞出了新玩意兒。
不是他不明白,而是這世道變化太快。
「陳慶,你所言當真?」
嬴政激地問道。
上次陳慶提起水泥,他就十分在意。
沒想到幾天工夫,居然連工坊圖紙都畫出來了,而且能年產二十萬石!
「當真。」
「若微臣有如何虛言,任由陛下置。」
陳慶波瀾不驚地說道。
李斯低垂眼眸,心無比地沉重。
哪怕他黨羽眾多,陳慶在朝中仇敵無數,然而只要始皇帝願意聽信其所言,誰都無法改變最終的結果。
為今之計……
「陛下。」
「陳慶自朝以來,功勛卓著。」
「先有架設水車,以利民生。後有研製火藥,抵匈奴。」
「其上奏廢除謫戍、廢除城旦舂、鬼薪白粲,皆是利國利民之舉,為萬民所稱頌。」
「上卿之位,已不足以裱其功勞。」
「老臣年事已高,力不濟。為大秦江山計,自請退位讓賢。」
「宰相之位,可由陳慶接任。」
李斯說罷,深深地一揖到底。
「多謝,多謝。」
陳慶霎時間大喜,連連拱手致謝。
「李相,不可!」
「李相切勿衝,陳慶何德何能,可居於宰相之位!」
「陛下,陳慶驕橫跋扈,而今竟迫李相退位,此乃倒逆朝綱之舉!」
李斯對黨羽們的討伐聲不聞不問,猶如老僧定。
陳慶總是遊離於朝堂之外,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一回,溜得像個泥鰍。
想尋找他的過錯,也總是牽強附會,始皇帝連理都不理。
如今只有請君甕,把陳慶架在這個位子上。
多做多錯,做錯,不做不錯。
李斯相信,任陳慶有著通天的本事,有一干和他作對的朝臣鉗制,想不犯錯都難!
等始皇帝對他的不滿積累到一定火候,就是他重返朝堂之時!
「陳慶,不得放肆。」
「李相也勿需如此。」
始皇帝先是輕聲呵斥了一句,然後面複雜地打量著李斯。
起碼現在李斯還不能走。
大秦五年發展計劃施行在即,待五年之後,大秦一定強盛更勝以往多倍!
他想讓李斯親眼看一看,朝堂上了你到底能不能行!
「寡人慾將詩曼下嫁於陳慶,以示恩賞。」
「匈奴屠各部寇,陳慶研發火藥,有敵之功。」
「寡人就賜其大良造之爵位,與詩曼皆食八百石之祿。」
嬴政目流轉,挪向了一旁神欣喜的扶蘇。
「太子參知政事多時,表現尚佳。」
「寡人便許其開府建衙,理公事。」
「由陳慶輔佐。」
麒麟殿中雀無聲。
朝臣們紛紛抬起頭,眼神複雜地打量著高居座之後的始皇帝。
李斯臉灰敗,心中的滋味實在難以言喻。
按照流程,他自請退位讓賢后,始皇帝應該誠懇挽留、勉勵嘉獎。
沒想到陛下一句寬的話都沒有說。
相反,對陳慶這個罪魁禍首倒是賞了又賞。
厚此薄彼之心,毫不加掩飾。
他真想問一句:陛下,您演都不演了嗎?
事已至此,還留我在這裡徒惹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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