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降臨。
陳慶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張。
「大人,酒菜備好了。」
熱從屋裡出來,小聲稟報。
「客人馬上就來,你把炭火燒得旺一些。」
陳慶叮囑完,回頭就看到氏清披著大氅,與卓、程兩家的管事一同趕來。
「陳府,老有禮了。」
「老夫人客氣,諸位快請。」
陳慶笑臉相迎,把蜀三大豪商的話事人請進了屋子。
眾人分別落座。
氏清偏過頭去,打量著青銅炭盆燃燒正旺的煤炭,微微生起惋惜的心思。
「天氣寒冷,各位先飲一杯酒水暖暖子。」
陳慶招呼熱端上燙好的酒壺,給幾人的杯盞中添上清香的米酒。
氏清抿了一口,把大氅解開,給隨從。
「陳府公務繁忙,想來不會無事相召。」
「老斗膽猜測,可是與煤炭有關?」
陳慶笑道:「老夫人果然機敏聰慧。」
「不錯,正是商談煤炭之事。」
卓皋立刻打起了神,正襟危坐,凝神著對方。
「老夫人請先看這個。」
陳慶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頁,展開后推了過去。
「哦?」
氏清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上面的字跡。
卓皋的視線下意識就被落款碩大的朱紅印信所吸引。
「太子璽印?!」
還沒看容,是這印章就令他心頭髮。
陳慶一言不發,笑瞇瞇地打量著三人。
氏清打了個眼,卓皋才壯著膽子把它拿了起來。
迅速瀏覽一遍后,他的臉變得極為難看。
「上面說的什麼?」
氏清沉聲問道。
「殿下決定準許民間參與煤炭開採……」
卓皋臉沉地說道。
程家的管事頓時面喜。
這是大好事啊!
「還有呢?」
氏清不不慢地問道。
「此事由陳府全權置。」
卓皋抬起頭,深深地看著陳慶。
對方一上來就拿出這封委任狀,擺明就是吃定了他們。
「諸位有何想?」
「爾等前幾天不是特意來尋本府,對開採煤炭一事趨之若鶩嗎?」
「怎麼面上不見喜呢?」
陳慶笑意盈盈地問道。
卓皋心裡痛罵不休。
但凡換個人,他們早就彈冠相慶了。
可主管此事的是陳慶,那還能有好?
氏清莞爾一笑:「陳府公正廉明,德才兼備。由您來主持此事,我等自然歡欣之至。」
「您把我們來,想來心中早已有了方略。」
「不知道朝廷打算作何章程?您個風聲,我等心裡也好有個底。」
陳慶快言快語地說:「諸位皆是蜀赫赫有名的豪商,家資巨萬,財力雄厚。」
「三位有意承攬煤礦採掘之事,本不勝激。」
他拱拱手說道:「太子殿下殷殷叮囑,猶在耳邊。」
「此事不僅關係今後天下礦業的施政方針,更關係著皇家的面,萬萬不可出了差錯。」
氏清微笑著點頭:「陳府說的是。」
「故此……」
「本也不敢貿然而為,先發賣一座煤礦試試水。」
「希諸位能夠諒。」
陳慶一本正經地說道。
卓皋馬上就變了眼,下意識打量著其餘二人。
三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實力雄厚,從無合作的先例。
陳慶拿出來的礦只有一座,讓他們怎麼分?
氏清面平靜地問道:「那這礦如何獲得呢?」
「公開發賣,價高者得之。」
陳慶痛快地說道。
卓皋心頭不快,忿忿地問道:「不知這礦在何?作價幾何?」
「礦……暫時還沒定好。」
「價格嘛,暫定十萬石糧起。」
「只收糧食,不收金銀銅錢。」
陳慶給出了答案。
卓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大人,您難道在戲耍我等?」
「哦,不知閣下何出此言?」
陳慶玩味地看著他。
「礦在何尚不知曉,您就定出了十萬石糧的價格。」
「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恐怕這糧還要運到咸才作數的吧?」
「您……」
卓皋沒好意思說,你是把別人當傻子嗎?
「大人覺得這般發賣,會有人接手?」
他不客氣地問道。
「當然會!」
陳慶緩緩點頭。
「十萬石糧倒是不多。」
「老多問一句,商家承攬朝廷的煤礦之後,稅賦如何繳納?」
氏清接過話頭,緩緩說道。
卓皋瞬間回過神來。
對呀!
要是花費十萬石糧食一次買斷,以後不用繳納稅賦,那就合合理了。
非但不虧,反而還能大賺一筆。
三人目期盼地著陳慶,等待他說出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煤稅自然不會比照鐵稅,那就太誇張了。」
「本以為,八稅一應該是比較合理的。」
陳慶鎮定有力地說道。
「八稅一?」
卓皋心想,那也不啊!
和他想的免稅差得實在太多了!
「陳府,您自家也有煤礦,聽聞乃是給咸窮苦百姓派發煤炭,抵償稅賦。」
「不如咱們就比照舊例執行如何?」
「煤礦在何,我等就給當地百姓派發煤炭……」
卓皋的話還沒說完,陳慶就嗤笑起來。
「比照舊例?」
「那你怎麼不比比我拜九卿?」
「怎不比比我的皇帝老丈人和太子大舅哥?」
「你若如此,本就給你照此執行。」
卓皋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氣憤地說:「陳府,您此言似有專橫跋扈之嫌,有失朝廷面。」
「什麼有專橫跋扈之嫌?」
陳慶冷笑著說:「不用懷疑,本就是專橫跋扈!」
「咸人口位居天下之首,遠超各地郡縣。」
「你憑白來討本的便宜,當我是好欺的嗎?」
……
卓皋那點小心思被破,又又惱地垂下頭去。
他氣急敗壞地想:就你提出的條件,哪個發了失心瘋才肯答應。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我就不信天下會有人接這等賠錢的營生!
「八稅一也算合理。」
「陳府,老有意為之,還請您全。」
氏清的話一出口,卓、程兩家的人不約而同轉過頭去,震驚地盯著。
寡婦莫非是發瘟了?
到底怎麼想的?
「十萬石糧調集需要一段時日,大約半月左右,老定能運至咸。」
「還請兩位高抬貴手,讓老一回。」
氏清沖卓、程二人拱手致謝。
卓皋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這還用得著讓?
他們本來也沒打算接手。
莫非其中還有什麼自己沒想清楚的關竅?
啪,啪。
陳慶鼓掌讚歎,「巾幗不讓鬚眉,老夫人的膽魄、氣度著實讓本敬佩萬分。」
氏清笑道:「陳府謬讚了。」
「老蒙皇恩,總要報答一二。」
「太子殿下統管天下工商事,想來定不會坑害我等商家。」
「就算結果不盡人意,那就當老報效朝廷了。」
「陳府,何時簽字畫押?」
陳慶唏噓慨,點點頭說:「現在就可以。」
以前在野史閑談中看到寡婦清的名字,總是不明白為何會闖下那麼大的名聲。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這老太太當真是厲害非常。
在商言利不假,如卓、程之輩錙銖必較,半點虧都不肯吃。
可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始終被寡婦清在頭上。
人家的目看得更高、更遠!
「你二人……」
陳慶言又止,搖了搖頭,沒把話說完。
懶得跟這等庸碌之輩浪費口舌。
「老夫人,本還有其他生意。若您有興趣,咱們可以再談談。」
陳慶和地笑著,把寡婦清請進了書房。
「爾等自去吧。」
他揮手打發走卓、程二人,已經將這兩家徹底放棄。
寡婦清顯然是個非常不錯的合作夥伴,值得拉攏。
至於另外兩家,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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