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25趙斯斯，不要太高估自己

「不識抬舉。」

那四個字顧敬堯攜帶幾分冷笑出聲，邊說邊將整個人提起，兩隻腳丫是懸空的狀態，來到屏風后這才將放下。

「你這人怎麼如此。」

「那就快點好嗎，我們一併去吃晚膳。」顧敬堯手撈起掛在屏風上的華服丟到手裡，低著頭，手裡慢慢把玩發尾。

料子有些沉重，掛得趙斯斯雙手有些彎曲。

眼前人是被剝一半的質長衫掛在他手臂下方，上半是赤的，極致的白與濃郁的黑實在刺激，鬆鬆垮垮地無意激發他那份骨子裡的慵懶桀驁。

加上他又又的嗓音如同在下蠱，蠱如何做好他的攝政王妃。

手繞到顧敬堯後，那一刻突然想去學話本里那『一針要人命』的針法，就忘記了接下來的作。

「在圖謀什麼。」他瞧著的小臉。

趙斯斯手住，笑了笑：「沒什麼，殿下皮的。」

顧敬堯聽得心無波瀾，示意作快些：「就不該找你，那副爪子利得很。」

趙斯斯也才發現自己的指甲總是無意間刮疼顧敬堯，皺眉，也沒去看那張臉，老老實實為他穿上衫。

一件又一件，實在繁複。

整理很久才完畢，趙斯斯鬆手轉，靠在屏風邊打量眼前人，貴氣的華服一不茍地套在他上，似乎已經恢復往日那個尊貴的攝政王。

於是提要求：「現在，你欠我一份人。」

他走過側：「你說。」

「丞相的位置懸空，給賀大人。」趙斯斯低聲開口。

顧敬堯頭也不回：「不得賄賂。」

果然，趙斯斯也不甘示弱：「你覺得他不配？你之前日日把他困在閣抄摺子做什麼，欠你攝政王？」

他極為清冷的一句：「錦州寧城的命案是他沒及時理好，你以為是因為你的逃跑本王才去欺負他？」

趙斯斯提步跟上去：「那就攤牌，你要麼給個很好的理由貶了他們的放他們離開朝堂，要麼高位上的空位全是他們的。」

顧敬堯像是冷笑了聲：「威脅？」

趙斯斯平靜以待：「算賬而已，我自當沒有你攝政王手中有權力，是你非得讓我做這個攝政王妃，那麼我總該得到我所想要的，他們也不是沒有能力，至比你手底下的人乾淨清廉。」

雨還在下，雨線順著屋檐，寬敞寥亮的朱檐下乾淨得一塵不染。

顧敬堯只覺得置於泥潭之中，他在想，到底從什麼開始，他和這個人之間已經為一場易。

兩個人之間的相不管做些什麼，從頭到尾都不存在半分義。

剛才所有的溫順，所有該是一位賢惠的夫人為自己夫君穿的模樣皆、帶著目的、虛假意。

他自始自終走在前方：「戶部尚書，史臺諫大夫…當日都是你弄死的。」

偏頭看著濛濛雨霧，這雨下得並不安靜：「是，那些人表面是為顧淵做事，實際上都是你的人，但他們也曾為顧淵攔過我的路，該死。」

顧敬堯駐足：「趙斯斯，夠了。」

似乎已經習慣他的冷漠，趙斯斯同樣停下腳步，呼吸一輕：「我…」

至於我什麼，已經說不出來。

顧敬堯回頭，長玉立下便遮住前方的亮，顯得他整個人沒有毫溫暖的覺，他盯視，長眸里的漩渦一層暗過一層。

「顧淵已死，你若再手朝堂，後果你可承擔不起，至今在位的員無人與你有仇有過節，你最好老實點。」

「沒把你的人清除乾淨算給你面子，一國丞相豈是想坐就能坐。」

「你為攝政王妃自當可以為所為，但不代表縱容你再次禍朝堂，任何時候，都不要太高估自己。」

顧敬堯說了很多，冰冷的口吻已然是最為悉的他。

趙斯斯看著眼前人，終於看懂他眼裡的漩渦為何意。

這就是他，才是真正的他。

不要太高估自己…

「知道了。」趙斯斯只記得那句話，那句不要太高估自己，轉離開。

暗裡的角揚起一抹嘲諷，淡沒在長夜。

一旦去試探顧敬堯的底線，才發現已經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所有的無理取鬧那個人都會耐子縱容。

顧敬堯給的為所為從來都是建在他的底線之上。

趙斯斯想到了一句話，同床異夢，同顧敬堯即使面對面依舊隔山隔海。

好像顧敬堯說得也對，一國丞相的位置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若是這般咎由自取，那西楚上下再無任何規章制序可言，嚴重點便全都套。

可沒良心，西楚就跟有什麼關係。

趙斯斯獨自去偏殿換掉外衫，膳殿已經換新的佳肴，趙斯斯沒有等任何人，自己坐下了筷，倒不是真的。

就喜歡劉叔熬的湯，那可是顧敬堯最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留。

趙斯斯吃得很飽，但顧敬堯沒來，這頓晚膳到底是誰開口？

不過好，至不用在他面前拘謹。

這一夜，聽說顧敬堯也不在府里，也好，趙斯斯去後院的閣樓，翻看很多書。

這麼一折騰已是清晨。

白嬋端著清茶與糕點來到旁，為披上一件薄毯子：「可有擾了王妃？奴婢過來看看王妃。」

趙斯斯擱下書籍，抬頭看著白嬋：「雨停了嗎。」

「不曾。」白嬋搖頭，片刻又看著低聲回稟：「對了，方才宮裡來過人，說是貴妃了胎氣，是霍皇後接去永和宮，只不過貴妃好像不太行了，霍皇后在保那個孩子。」

趙斯斯了眉宇：「宮裡的事與我無關，不必來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