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32憂國憂民不是我的作風

時過三日，趙斯斯半倚在床上，殿中一片宮個個手裡捧著果盒、甜點心守著，誰也沒有說話。

在此之前，宮已經將所有鋒利的東西全都藏起來收好，連火摺子都藏，不點香燈，只用夜明燈照明。

日日有太醫送來湯藥，告訴：「慕容大人也在牢里，夫人請喝葯吧。」

哪能拒絕。

苦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了個藥罐子。

趙斯斯喝完葯繼續盯著那幅畫，趙斯斯也不知道顧敬堯去了哪，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斯斯沒想問，其實也沒人說。

時過五日，進來的是白嬋，走路似乎有傷在。

白嬋手裡抱著幾株含苞待放的桃花，細細理好枝芽斜到瓷瓶里，捧著過來放在茶幾上。

「夫人，外頭雪停了，眼下開春了，夫人喜歡什麼花便告知奴婢，奴婢去花園折來。」

約有了清微的花香。

趙斯斯沒應，白嬋順著的目投向那幅巨大的迤邐瑰寶。

很久，趙斯斯開口：「你可知是何人所畫。」

白嬋弓道：「回夫人，是皇上吩咐三名畫師繪製的，在夫人去大夏時，這畫作歷制一年之久。」

趙斯斯冷哧，被關進這裡時，不曾關注這殿有何東西，於來說就是個牢籠，也不曾想藏了這麼一幅畫。

「扶我起來。」抬手，搭上白嬋，踩在毯上，鏈子很長，與此同時，拖銬鐐撞擊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響。

有很多扇門，推開，同樣掛著很多黑綢布，一件一件扯開，彩艷麗的畫像一張又一張，就像是一個畫房，掛滿了的畫像。

白嬋看著的背影，再看那條長長的銬鐐，不由輕聲道。

「夫人不要怪皇上，其實皇上是要去隴西，皇上擔…擔憂夫人…夫人還逃跑，所以…所以命人將銬鐐囚住夫人在此，夫人是觀景臺也不能上去，在皇上未回京前，不得出去半步。」

隴西？

這麼喜歡不要命，眼下去隴西做什麼。

趙斯斯扭頭，瞧著白嬋：「他去隴西做什麼。」

白嬋搖頭道：「奴婢不知，知道緣由的興許只有陸將軍，本是陸將軍先去，眼下陸將軍在上九潭出不來了，所以皇上便親去了。」

趙斯斯喃喃道：「顧敬堯當年進上九潭是為了那裡用不完的鐵礦源制大夏，停止兩國休兵，如今大夏本不敵他，他又去做什麼。」

白嬋突然想起流傳天下一句話。

天下有三絕，一為趙斯斯，二為銅雀臺，三為隴西上九潭。

一為人，二為金銀，能拿下隴西上九潭便代表權力。

何為上九潭，想要的上九潭都有，但也是相當於拿命去換，鬼地叢林，進得去，出不來。

白嬋收回思緒，道：「大概很嚴重的事，皇上才會親赴上九潭。」

趙斯斯想了想：「算他有點良心，陸晉禮剛為人父，那孩子還小總不能就沒了爹。」

白嬋點頭：「夫人說的是。」

轉，趙斯斯走出畫房，剛越過屏風便有宮來到前。

「魏公公來了，夫人可要見？」

趙斯斯挑眉，傷好這麼快麼，也是，魏常海武功力極高，這般歲數上百都能活。

「讓他進來。」

說罷，走到就近的檀木椅坐下，啃咬糕，像是剛出爐，捉在手裡尚且有餘溫。

膳房到銅雀臺得多遠，到這兒膳食還溫著用的什麼法子？

不多時，魏常海便來了，叩禮：「老奴見過小主子。」

趙斯斯之前被算計過，客套都不想裝：「有事？」

魏常海不是空手來的，帶著錦盒與筆墨前來，意圖很明顯，不繞彎子：「老奴著實有一事相求，皇上此去上九潭，皇上若是出不來西楚當如何，小主可有想過後果？小主可有關心過西楚萬千黎民百姓？」

對不起，沒想過。

趙斯斯瞧對方一眼，打趣道：「世人皆知我為禍水，憂國憂民不是我的作風，魏公公可有見過憂民思天下的禍水？」

魏常海不卑不地回應：「世人皆知，可世人不曾敢明言半句，那麼小主能否擔憂擔憂皇上的安危，書信一封勸皇上回來。」

沉默很久，魏常海未等到的聲音。

魏常海又添了一句：「皇上能追隨小主跳下懸崖，小主就不能真心實意的退一步麼，如今只有小主才能勸得皇上回京。」

趙斯斯咬糕的作很僵，再低頭看著腳上的銬鐐，笑了：「你要我如何寫。」

魏常海意味不明的笑了：「先前皇上每日給小主服用的並非避子葯，而是養心丹，其功效小主可以細細回想一下。」

但聽，趙斯斯挑眉，有什麼功效？睡眠好，咳疾。可這些不是方爺用金針調理的麼。

「無功效。」

魏常海依舊保持跪拜的姿勢：「有無效果小主心裡有數，老奴全憑小主的意思，但小主可否再騙一次皇上，便說懷上龍種了，皇宮上下可以陪小主演戲，奴才等人微薄弱，只求皇上能回京，上九潭不得。」

可否再騙。

再。

趙斯斯聽得直冷笑：「魏公公對我印象可真好。」

魏常海低頭道：「老奴口誤，實在不敢詆毀小主，願小主能求皇上回京。」

糕咽不下，趙斯斯捉來溫水抿，放下：「魏公公求錯人了，他決定的事我改變不了，我若能改變得了，便不被囚在此，試問，我何曾能輕易改變過他的決定。」

魏常海沉默了，魏常海也知道不好勸皇上回京，可總要一試：「老奴告退。」

趙斯斯了腳踝，這金銬鐐當真…

「筆留下，我不求他回來，至他活著回來。」

魏常海頓住，扭頭：「謝小主全。」

白嬋示意已經接過魏常海手中的食盒。

在他們接的隙，趙斯斯淡淡開口：「但我想見一個人，眼下皇上不在皇宮，想必以公公的份定有辦法。」

魏常海：「……」

趙斯斯果然有要求！

趙斯斯想見伏珺，伏珺雖然還是個孩子，從宮門至銅雀臺也要無數將士里裡外外檢查。

伏珺是住在攝政王府，長高了不。

伏珺來時就坐在趙斯斯對面，吃著糕點：「姐姐什麼時候能出去。」

這聲姐姐得頗好聽，趙斯斯笑道：「快了。」

興許裝骨灰就能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