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277顧敬堯，你能不能吐出來

趙斯斯朝對方勾笑笑：「你明知道這個道理，為何老是喜歡靠近我。」

傅魚了帕子，轉離開，再待下去肯定能搞死自己。

這回，趙斯斯那是困意全無了，那個晉國來的千金大小姐可真是能讓人提神醒腦。

趙斯斯彎下腰，勾來一隻並不怎麼好看的荷花。

「什麼功效？養氣補脾？」

一旁有冒出的蓮子。

這蓮子是苦的，瀉火的。

摘回去粥，給那位病了的帝王降降火氣，省得整日綳著張臉，看著都煩。

沒多時，有宮來到後稟禮：「夫人，皇上醒了，正在找夫人回去。」

趙斯斯哦了聲，這才捧蓮子回東廂院，倒是沒著急去見顧敬堯，繞去膳廚里。

倒是沒有給顧敬堯做吃的，唯一一次還是…下毒。

會弄的，也就是熬小粥。

廚子們見捧蓮子來，愣了愣。

趙斯斯捲起袖，那一刻卻頓住了，為何要親自伺候他顧敬堯？為何要熬粥給他？

沒有猶豫，把手裡的紫砂鍋放到廚子手裡：「還是你們來，我不方便不太練。」

廚子忙彎腰接過：「是是是，夫人您往邊上坐著。」

趙斯斯拿帕子手，掃了一圈在場的人：「但你們要騙皇上，就說是我親自做的，可懂？」

眾人遲疑了會，才眾口齊聲道：「是，都聽夫人的。」

趙斯斯就坐在邊上吃點水，可是要等了很久。

廚子就是廚子，這粥熬得香。

趙斯斯吩咐宮盛好端上，這才回屋裡。

路上，與傅魚的侍打了照面，雙方互看了一眼。

那侍忙匍匐跪地：「夫人喜怒，奴婢並未有意冒犯夫人。」

趙斯斯收回目，邁步離開。

一陣荷花的飄香，才發現那侍拎著食盒，那裡頭興許裝荷花小粥。

記得傅魚說親自摘，親自熬小粥。

那麼帶來東廂院給誰？

給誰給誰，也沒再多想。

路不遠，趙斯斯剛靠近那間屋子。

砰——

就聽到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可以覺到，帝王又發火了。

也不知誰惹的。

過門檻，趙斯斯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遣散跪在兩側的宮人和太醫。

慢慢開紗簾進暖閣。

茶幾上放著一碗冒熱氣的湯藥，擺著許多時鮮水果，有宮人跪著清理地上的瓷。

顧敬堯正倚靠在坐上，手裡擺弄盆里的紫葡萄，一粒一粒地摘下，飽滿圓，但吸引人的還是那雙修長矜貴的手。

趙斯斯瞧了一眼那小太監，小太監得了示意忙弓退下。

趙斯斯理好，在顧敬堯對面坐下，瞧著他：「皇上好些了沒。」

他隨手一抬，長指摘下的葡萄送到裡，沒拒絕，順咬下，甜甜的水泛濫在齒間。

他又摘，又像是玩著般投到果盆里，開口不冷不熱：「怎麼才回來，朕有沒有叮囑過你，不得離開朕半步。」

有啊，說了一夜。

———斯斯別走

但眼下趙斯斯不想跟他有過多爭執，好脾氣地解釋：「我也不是太醫不會治病救人，我也不如宮人周到，他們終歸比我細心，皇上龍尊貴，我留在屋裡就怕幫倒忙，後來知道皇上醒了，我就立馬回來。」

立馬？

明明是他吩咐人請回來的。

顧敬堯哼了哼，連病著了都不是守在榻前：「沒心沒肺。」

趙斯斯好脾氣地笑：「是是是，皇上就非得事事要我來，沒有我皇上可就活不下去了。」

顧敬堯悶哼，手裡的葡萄遞到邊：「張。」

咬下，趙斯斯定定地瞧顧敬堯，他已經不是夜裡滿臉紅的模樣，哪怕在喂吃葡萄，也是冷漠得嚇人。

趙斯斯見慣不慣，手：「來，我探探可還熱。」

鬼使神差地，他就把額頭往面前湊，冰冰涼涼的過來，停留了很久。

剎那，落針可聞的寧靜。

顧敬堯有種錯覺，一種『開心』的錯覺。

收回手的時候，很自然而然地詢問：「我煮了些小粥，皇上要不要嘗嘗？」

顧敬堯睨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好似不太信這話。

「權當賠罪了不。」趙斯斯也沒等顧敬堯應不應了，示意外頭的宮進來，方才需要試銀針試毒，耽擱在外頭。

誰啊，趙斯斯，誰不怕給帝王下毒。

別說粥，就是遞杯水，外頭那些大臣都得搶過來試毒。

不多時，宮已經整齊擺好小粥，碗筷。

趙斯斯笑著起，將沾到灰的擺遞給顧敬堯瞧：「瞧瞧，為了皇上弄髒的，我去換件裳，您慢慢品嘗。」

說著，就走進屋，方才外頭繞一圈，上細汗多黏膩得不舒服。

顧敬堯瞧去：「竟看不出來你如此好心。」

回眸訕笑：「怎麼？皇上不想吃那就撤出去罷，左右我也沒有那些廚子弄得可口，我也不會討皇上歡心，還把皇上給氣病了，可這心裡兒一直覺得愧疚於皇上，這不，賠罪嗎。」

多好聽的一番話。

顧敬堯嗤笑，手拿過小碗銀勺。

但是有兩盅粥，看起來左邊的更花些心思，是趙斯斯最喜歡的，什麼都要香的才肯吃。

右邊這盅可太像出自廚子的手藝，因為是照著他的口味來。

他想問，可那些宮都跑去給趙斯斯換裳了。

…

安靜了，鏡桌前，有宮要為趙斯斯繼續戴上那支金步搖，趙斯斯擺手推掉，也沒說話。

宮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想夫人可能看膩了，便為換上一套嶄新的金步搖。

換好后，趙斯斯挑簾，走去長桌前倒了杯水放在手裡，背倚桌，瞧著邊上的男人。

他慢條斯理地執起碗，眉頭都是皺著的，想了好半天都沒有勺子，怕是對味道不夠滿意。

趙斯斯泯了口水，笑他：「蓮子是苦些，但清火。」

顧敬堯抬頭看：「不是荷花粥嗎。」

趙斯斯一時迷：「你哪來的荷花粥？我讓人帶來的只有蓮子粥。」

一說，趙斯斯好像想起了什麼，忙走過去看，那一碗小米粥熬得爛，上面飄著白的碎荷花沫，緻，人。

看來，對方花了千般玲瓏心思。

這香氣可太悉了，來時就聞到。

趙斯斯忽就從顧敬堯手中奪走碗：「回答我，你是不是嘗了？」

顧敬堯「嗯？」了一聲。

霎時，抬頭向他，視線慢慢下移，盯視顧敬堯手裡著的小勺。

「顧敬堯，你能不能吐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