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慈臉上的表定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齒間已經開始肆意糾纏。
過了好半晌,林無塵才把人放開,啞著嗓音說道:“我一會兒回去就給父親去信,讓他來京城正式提親。”
蘇順慈是知道林家的規矩的,便說道:“大舅舅不是在巡視家裏的買賣麽,倒是也不急。”
林無塵卻道:“巡視買賣哪有提親重要。”
之後兩人又說起了生意上的事,蘇順慈依舊打算單獨做海運生意。有些不甚明了的地方,都一一問過林無塵。
知道子沒好利索,林無塵也沒多停留,他還有不事要辦。
離開之前,他聲囑咐蘇順慈,把子養好再去管生意上的事。
在外麵守著的沈月心裏忐忑,不知道兩人說的怎麽樣了。
就聽嘎吱一聲,正房的門打開,林無塵走了出來。
沈月抬眼,就看見林無塵的笑意和眉目間的喜。
心知兩人是和好了,笑著打趣道:“看來我該給元州哥哥去信了,讓他回來喝三表哥的喜酒。”
林無塵站定,鄭重地給沈月作揖行禮,“今日多謝弟妹替我說話。”
沈月忙閃到一邊,“三表哥可別客氣,都是自家人,我也希四妹妹好。”
林無塵現在激所有人,包括老天爺。
他覺得現在沒人能理解他的心,那種失而複得,人生再次有了的喜悅。
從沁園回到林晚音住的梅園,林無塵就像徹底變了個人。
進門給林晚音和白素蓮行了禮後,林無塵便說道:“姑母,蓮姨,我和阿慈之間的隔閡已經說開了。”
“我今日就給我父親去信,請他即刻進京正式提親。”
“寧王府有什麽要求,都可以直接提,隻要林家能辦到的,都會答應。”
林晚音示意林無塵坐下,然後說道:“聘禮什麽的,我們都沒要求。隻一點,你們親後住到哪?你在京城做生意,按照林家的規矩,阿慈可是需要在老宅侍奉婆母和祖母的。”
之前林家二爺林文柏在京城,夫人也是安置在林家老宅的。
這也是白素蓮關心的,若是兒嫁到雲州府,後半輩子怕是都見不上幾麵了。
林無塵欠說道:“姑母放心,這件事我會和父親說的。”
“這幾日我就開始看宅子,用我自己的銀子,算是置辦私產。往後我和阿慈常年在京城,當然,若是生意上的事需要出門,我也會陪一起。”
“之前薛遠答應的事,在我這也一樣作數。阿慈婚後自己做生意,都算的私產,與林家無關。”
林晚音想了想,說道:“若是大哥不同意,到時候我去跟他說說。”
不確定兄長會不會同意,不過可以預料的,這事在林家老宅會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母親和嫂嫂那邊,怕是也得勸勸才好。
林無塵搖頭說道:“這件事無需姑母跟著心,侄兒會跟家裏涉好的。”
“若是這點事都辦不好,我還怎麽娶阿慈?”
白素蓮滿麵笑意,心裏對這個婿越發滿意。
離開寧王府後,林無塵給林萬裏去了信。說了白家的事,又鄭重提出請父親來京城提親。
之後的幾日,他時不時去寧王府用飯,或給蘇順慈帶些外麵的小吃,或陪在屋裏下棋。
若不是不合規矩,怕是都要住在寧王府了。
林家管事下手穩準狠,不到十日的功夫,白悠心就收到了各府掌櫃傳來的消息。
知道是林無塵出手了,但是沒想到林無塵下手這麽快,又這麽不留餘地。
這幾日白悠心在京城走了不門路,意圖給白家找到能和林家抗衡的靠山。
但是京城這些人也不傻,白家和林家的事有風聲傳出來,他們怎麽會蹚這渾水。
那日正在用飯,底下的人匆匆進來遞給一封信,“小姐,這是晉府陳掌櫃送來的信。”
這幾日,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京城附近各州府掌櫃的信。知道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南麵陸續會有更多不好的消息傳來。
甚至不用看,就能知道這信上寫的什麽。
打開一目十行地看下來,果然跟想的差不多。白家在晉府的生意,被林家截斷了一多半。林家是不計本的跟白家對抗,目的隻有一個,讓白家的鋪子關門。
把手裏的信用力往桌上一摔,“備車,我要去林氏商行。”
白悠心到林氏商行的時候,林無塵正在庫房翻料子。他要給蘇順慈打磨個簪子,等及笄的時候送給。
翻來翻去,總算找到一上好的金楠木。
正高興呢,底下的人進來稟告,“三爺,白東來了。”
林無塵臉上的笑意瞬間收起,“不見。”
他能想到白悠心來幹什麽,不是質問,就是指責,也可能是罵他做事不留餘地。
不管來幹什麽,他都不想見。
本以為他不見,白悠心也就走了。
可沒想到不多時,林金又進來稟告:“三爺,白東說了,您若是不見,就是林家的鋪子鬧。”
林無塵白了他一眼,語調清冷,“這點事你們都辦不好?”
林金一臉無奈,“要是男人,我們直接就打出去了。可終歸是個姑娘,咱們的人不好啊。”
林無塵拍了拍手上的灰,起往外走,“走吧,咱們去會會白東。”
他本以為高傲如白家東,看見他必然是麵沉如水,沉聲質問。
可白悠心卻直接示弱了,福給林無塵行了個禮,說道:“林三爺,之前的事是我的不是。”
“你說該怎麽賠禮,我都照辦。林家想要什麽,隻要白家拿的出,也都能雙手奉上。”
“隻求林三爺能高抬貴手,給白家留一條生路。”
確實打小自尊心就強,也有為白家東的驕傲。
可在白家的生死存亡麵前,的驕傲和自尊一文不值,什麽都不是。
林無塵麵無表,冷聲道:“白東這話說晚了,請回吧。”
白悠心咬下,屈辱和憤恨織在一起。
“林三爺,你到底怎麽樣才能放過白家?我是做錯了,可白家罪不至死吧?”
林無塵怒極反笑,嘲諷的語氣說道:“惹了白家的那些小商戶,不也都被白家算計的死絕了?”
“你們白家趕盡殺絕的時候,可沒滿仁義道德。”
“白東,大家都是生意人,誰也不比誰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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