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了，就連他們爺爺也覺得很意外。

凌清淺自從來到沈家之後，就一直不太討喜，就連對最寬容的沈老爺子，也對很是嫌棄。

沒想到竟然會主找到他，還說從今往後要改正。

沈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麼，可看比之前確實像樣點了，他還以為是菲利斯給請的各種老師起了作用。

他們其實不在乎沈家多養一個人，只要不給沈家添，沈老爺子也不在乎到底要做什麼。

原本沈卿煦也這麼想，可直到他看到在房間裡的一舉一，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二哥，你別告訴我因為這個人說要改頭換面，你就打算對另眼相看了？”沈卿言雙手抱，似乎並不認可沈卿煦的態度。

他對那個人一點好都沒有。

他們母親雖然可能失憶，可他覺得骨子裡的東西再怎麼變也不會改變太多。

他寧可相信在當年的車禍中去世了，也不相信那個凌清淺是他的母親。

那種自私又自利的人，不配做他們的母親。

沈卿煦搖了搖頭，“不，我並沒打算對改觀，而是……很奇怪。你記不記得我剛剛最開始問你的問題？”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遇到了什麼讓他非常不爽的事。

沈卿言看了他一眼，眉梢微微一揚，“你問我還記不記得母親之前有沒有什麼習慣？”

“嗯。”沈卿煦點了點頭，“那個人的一些小習慣，和母親的一模一樣。”

沈卿言的眼睛倏地瞪大了不，他甚至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個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母親？

沈卿煦連忙手拉住了沈卿言的胳膊，“老三，你冷靜點，仔細用你的腦袋想一想！”

沈卿言聞言愣了一下，他握了握拳，重新坐了下來，腦子裡全是沈卿煦跟他說的訊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真的像沈卿煦說的那樣，無非就幾種況。

一是，凌清淺確實是他們的母親，之前不記得的事現在想起來了。

二是，凌清淺不是他們的母親，接到了一個和他們母親很悉的人，讓功模仿了和母親有關的小習慣。

這兩種況不管哪一種，都讓他很不舒服。

也讓他很抗拒。

沈卿煦自然明白他的，他抬手拍了拍沈卿言，忍不住問道：“如果是第一種況，你能接嗎？”

沈卿言的眼皮垂了垂，並沒說話。

母親在他們的人生裡已經缺席很久了。

在他們小時候，凌清淺在他們的印象裡一直是個溫有禮的人，從來不會對人輕易發脾氣。

雖然對凌家的人總是過度縱容，可好在沈家家大業大，並不在乎這一點。

如果不是當年那起車禍，他們也不會被迫長。

尤其是他們的大哥。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更多的是對沈涅的心疼，至於已經過世的母親和父親，也都已經了腦海中的記憶。

他們的並不是太大，只是覺得這些記憶被人當作工使用，讓他們很不爽罷了。

沈卿言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第一種況，我也不會接，現在的格如果拿到當家主母的資格，大嫂恐怕在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沈卿煦聞言，暗暗鬆了口氣，他其實一開始還擔心沈卿言會堅定不移的選擇凌清淺，沒想到他會更在意葉。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被左右的一天。”沈卿煦一副極為慨的模樣看著沈卿言。

可他說出的語調卻帶著說不出的複雜。

沈卿言睨了沈卿煦一眼，“我只是覺得大嫂在，大哥會更幸福，這種板上釘釘的況，總比未來不確定的況要穩定，僅此而已。”

沈涅為了沈家犧牲的已經夠多了。

其實沈涅之所以結婚，他們都清楚是因為他不想讓他們三個人因為外界的原因被迫結婚。

他雖然表面上是為了爺爺能做手，可其實是聽說沈老爺子也暗中張羅他們三個人的婚事，所以他才會直接答應了下來。

沈卿煦輕嘆了口氣，“大哥本來就對的事不抱任何希，要不是大嫂出現……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對有什麼起伏了。”

自從葉來了之後，他們沈家多了久違的煙火氣。

也讓他們大哥從一個只知道工作的人，變得有有。

所以沈家上上下下都很激葉。

沈卿言自然也不例外，再加上之前還救了沈卿樂和爺爺，葉對沈家的重要已經不再是單方面的。

所以葉和凌清淺本沒有任何可比。

沈卿言和沈卿煦兩人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十年前那場車禍，大哥到底經歷了什麼。”

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沈涅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他難以和人接的病癥絕對是因為那天發生的事。

這麼多年為了不刺激沈涅，他們本沒人敢提。

後來凌清淺出現，他們都擔心沈涅會不會因為之前車禍的事對這個人過度補償，甚至會做點什麼出格的事。

可沈涅對的漠不關心已經遠超他們的想象。

他們自然再次對車禍當天發生的事產生了好奇，可他們誰也不敢問當時的況。

現如今，凌清淺這個人和他們的母親言談舉止越來越像，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沈卿煦略微沉了一下，“你說……如果找大嫂的話，有沒有可能弄清楚真相？”

現如今葉對他們大哥來說是最特殊的存在，如果詢問的話，會不會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可如果要大嫂問大哥當年的事，就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沈卿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如果大哥知道凌士現在和母親當年一樣，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

沈卿煦一下也沉默了下來。

這點他還真不確定。

萬一沈涅是因為當時凌清淺和之前格完全不一樣，才對無的話，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