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綠萼和兒講了會兒道理,小人兒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所幸沒再擺出要哭的陣仗,翁綠萼鬆了口氣,正想讓蕭持哄哄,一抬眼,的鼻尖險些過他的面頰。
兩個人之間距離極近,呼吸纏,眼神輕輕上,洇出不盡的纏綿之意。
太近了……
被吻住之前,翁綠萼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因為怕剛生產完休息不好,蕭持這幾日雖仍是與同居一室,但都是睡在羅漢床上,把那張又寬敞又穩固的架子床留給們娘倆睡,隔著一扇屏風,若有什麼要的,他也能第一個湊上前去。
兩人的心神都被新生的兒占去了大半,說來,也有好幾日沒有這麼親近了。
夫妻倆吻得正投,才被母親哄好沒多久的小瓜瓜見自己又被冷落了,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又哭了起來。
蕭持下意識就想直起子,翁綠萼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下了,又親了他一下。
他看著那雙盈盈人的眼睛,聲音又沙又低:「聽話,別來招惹我。」
翁綠萼哼了哼,輕飄飄地覷了一眼那傲人的起伏,低下頭去輕言細語地哄著兒:「嗯……都怪你阿耶,阿娘打他替瓜寶出氣好不好?」
蕭持哭笑不得,但看見小人兒聽了這話後哭聲果然弱了弱,他有些不可置信。
翁綠萼憋笑,輕輕拍了拍他,又對著襁褓里的小人兒故作正經道:
「好了,阿耶了教訓,小瓜瓜不生氣了好不好?瞧,你阿耶哭得多傷心啊。」
說完,眼波招搖,睇了眼蕭持,仿佛在說『快哭一個給你兒瞧瞧』。
蕭持此時雙手抱著兒,騰不出空來,只用一雙深邃的眼上下掃視,那眼神,頗有些秋後算帳的味道。
翁綠萼被他那陣仿佛要把個
的火熱視線看得有些瑟,抿了抿,低下頭去。
出一截細白玉頸,在屋朦朧的天中顯出羊脂暖玉一樣潤的質,白得晃人眼。
蕭持心裡默默給記了一筆,見兒乖乖躺在自己懷裡,仿佛是適應了一些,不再哭了,那雙生得很像阿娘的漂亮大眼睛緩緩闔上,不過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蕭持看著乖乖睡在自己懷裡,玉花的小人兒,心中無限。
好孩子,真爭氣,眼睛和你阿娘一樣漂亮。
從孩子上看到心之人的痕跡,這對蕭持來說,是一種新奇又讓他到心澎湃的驗。
們的孩子,理應繼承們的一切,不僅是脈、容貌,還有他的權勢與榮耀。
蕭持閉了閉眼,在呼呼大睡的小人兒額頭上落下一個飽含著意的吻。
翁綠萼把面頰在他肩上,靜靜看著他們父相。
室一片靜謐。
過了好一會兒,翁綠萼見他還維持著哄兒睡著的姿勢,一不,再一他的臂膀,都快石頭了,就這還一聲不吭,抱著他兒不肯撒手,不由得有些想笑:「放下來睡吧,別太慣。」
黃姑說過,不能養抱著小瓜瓜睡覺的習慣,等睡沉了就得放到床上任自個兒睡,不然日後養習慣,沒有人抱就不肯睡,就太磨人了。
翁綠萼是擔心他待會兒上酸、不好,蕭持卻有些捨不得和兒難得和諧的相時間,含糊道:「乖著呢,我再抱抱……」
翁綠萼見他堅持,沒再勸,自個兒扯了扯被子躺下了:「待會兒把放到我邊來,離我近些,不容易醒。」
蕭持嗯了一聲,見仿佛有些睏倦,小心翼翼地出一隻手,餘瞥見兒沒醒,仍睡得香沉,他又出手替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守著你們娘倆。」
誰要他守了……
心裡這麼嘀咕著,翁綠萼臉上卻很誠實地出讓人看了心頭髮的笑。
蕭持的手輕輕拂過上翹的角:「睡吧。」
語氣和,和方才哄小瓜瓜睡覺時也差不離了。
有他守著,兒也不用自己心,翁綠萼闔上眼,很快就睡沉過去。
蕭持看看大的,再看一眼小的,臉上神和得不可思議。
嗯,小瓜瓜睡得快這一點,也是隨了阿娘。
……
遠在平州的蕭皎們得到翁綠萼平安產的消息時,估了一下,那孩子怕是已經滿月了。
「是個孩兒?」瑾夫人聽了,難免有些失。
蕭持可是蕭家如今唯一的獨苗苗,他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個男孩兒該多好。
當初就說翁氏量纖纖,那腰、那屁,一看就不好生養。
如今一看,可不是麼,期盼的孫兒,就這麼變了孫。
蕭皎看出瑾夫人話里的失落與不滿,按了按有些跳的眉心,慶幸奉謙與綠萼們不在跟前,剛生產完的婦人本就敏,看見阿娘這副典型的重男輕模樣,定然要難過。
「阿娘,你快去收拾收拾給你孫兒的禮吧。」蕭皎懶懶道,「省得外人琢磨,你攢了大半輩子的寶貝們都藏到哪兒去了,連給孫兒備下滿月、百日禮這樣的事出手都不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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