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硯和周應淮再進去時,兩人臉上都帶著傷。
薛語凝眼角紅紅的,睫被淚水打,看到兩人的時候都嚇了一跳,語氣關切,
“阿硯,你怎麼傷了?”
說完,才看見周應淮臉上也有些不對勁,“你們打架了?”
周應淮:“切磋一下而已。”
裴清硯沒說話。
周應淮走到薛語凝床前,溫聲道,“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今晚阿硯陪著你。”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薛語凝心里一喜,轉頭去看裴清硯,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周應淮。
周應淮眼底劃過一黯然,苦地笑了笑,轉離開了。
薛語凝目一直盯著裴清硯,暗含期待。
不知道周應淮和他說了什麼,裴清硯的態度明顯化了些,“以后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薛語凝咬著,語氣帶著哭腔,“我聽說你結婚的消息,當時太難過了,覺得天都塌了。阿硯,你明明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當初你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了嗎?”
裴清硯沒有正面回答,“我就在隔壁,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轉要走,薛語凝突然翻下床,鞋也沒穿,一把從后抱住了他,“阿硯,你別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裴清硯站在原地,緩緩開口,“當初說過的話依舊作數,只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裴清硯低頭,拿開了的手,“我認識的薛語凝,不是輕易尋死覓活的人。”
薛語凝猛地一僵,緩緩松開了手,心思飛快轉,著嗓子,“我以后不會了,阿硯,我只是一時接不了你結婚的事實。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嗎?”
“我不想和你變陌生人,我們以前一起經歷了那麼多,說好要一起往前,我不想一個人。”
“你答應過我要一輩子照顧我的……”
裴清硯輕聲嗯了一聲,“你還想拉琴的話,就保護好你的手。”
留下這句話,裴清硯轉出了門。
薛語凝站在原地,指甲狠狠地陷進里。
就知道,裴清硯不會狠下心不管自己,結了婚照樣能離,只要一直陪著他邊,那還沈樂綰,總有一天會被舍棄!
給他打了無數電話,發了無數消息裴清硯都沒有回,但知道割腕后,裴清硯還是飛快地趕到了家。
薛語凝看著裴清硯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一定會把他搶回來的!
他們那麼多年的,還有裴清硯因為那件事對的縱容和包容,不信比不過沈樂綰那個賤人!
……
裴清硯一夜沒回來,沈樂綰也睡得不踏實。早早地就去了學校,抓時間做的實驗。
中午的時候,顧桑妤來學校找一起吃飯。
坐在一餐的食堂里,顧桑妤打量著的臉,語氣關切,“是不是沒休息好,還是傷口沒恢復好?怎麼看起來臉不太好?”
沈樂綰笑了笑,“我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能昨晚沒睡好吧。”
沈樂綰看著顧桑妤,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桑桑,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該瞞你。”
顧桑妤看著沈樂綰鄭重其事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什麼事?”
“我和裴清硯領證了。”
“什麼?”顧桑妤驚呼出聲,看著周圍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又低了聲音,“你和裴清硯?領證了?”
沈樂綰點頭,“嗯。”
“臥槽!”顧桑妤忍不住了口,“什麼時候的事?”
“我出院那天。”
那不就是前天?
顧桑妤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你讓我先緩緩。”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顧桑妤湊近了些,“怎麼突然就……”
沈樂綰把裴老爺子的事簡單講了講。
顧桑妤看著,“你怎麼就接了,你明知道……”
沈樂綰扯了扯角,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我不想這麼輕易放棄。”
哪怕知道會撞得頭破流,也非要等到那一天才能真正放棄。
顧桑妤也知道沈樂綰的心思,這種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安道,“這也算是好事,至你們沒有了那層關系,你現在是貨真
價實的裴太太,法律保護的。”
猶豫了下,顧桑妤問道,“裴總昨晚,和你在一起嗎?”
沈樂綰抿了抿,“怎麼這麼問?”
顧桑妤湊近了些,低了聲音,“我聽說,薛語凝自殺了。剛開始我還不信,但聽到你們結婚了,覺得這個消息覺得百分百可靠。”
沈樂綰一驚,薛語凝自殺了?
所以,裴清硯一直在陪著。
“你怎麼知道的?”
顧桑妤勾了勾,“都是一個圈子里的,昨天就有八卦消息說薛語凝自殺了,連夜送去了醫院,還有人撞見是……”
頓了頓,“是裴總找人撞開了薛語凝家的門,連夜送去醫院的!不過我也只是聽說,消息不一定準確。”
沈樂綰垂下眼,“消息確實準確的。”
顧桑妤角的笑容一僵,“綰綰……”
沈樂綰吐了口氣,“我早有心理準備的,這沒什麼。”
但沒想到的是,薛語凝竟然自殺了。
裴清硯此刻一定陪在邊,溫地照顧著吧。
想到這里,沈樂綰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
不過,薛語凝這樣激進,沈樂綰是沒想到的,接下來又會怎麼做呢?
和顧桑妤吃完飯后,繼續回實驗室工作了,只有讓自己忙起來,讓工作麻痹自己,才沒有時間傷春悲秋。
下午五點的時候,沈樂綰接到了裴老爺子的電話,慈祥和藹的聲音從那頭傳來,“綰綰啊,在忙嗎?”
沈樂綰停下了手頭的事,走到走廊上接了起來,“在學校呢爺爺。”
裴老爺子聲音很溫和,“晚上回老宅吃飯,我讓清硯來學校接你。”
沈樂綰張了張,想要說裴清硯在忙,但想到裴清硯連和自己結婚都是為了老爺子,肯定不會拒絕爺爺的,就沒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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