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星娛樂。
薛語凝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正在給化妝,后一群小明星在跟套近乎。
“語凝姐,你皮真好,不化妝也找不到一點瑕疵,怪不得大家都你素神呢!”
“語凝姐最近又接到了一個新的高奢代言,可把我們羨慕壞了。”
“阿凝這麼厲害,不愧是我們億星的一姐!”
薛語凝角微勾,欣然接著大家的夸獎和恭維。
最近心大好,也在不經意間流出了一點高傲和自負。
沈樂綰已經出國了,沒有在,自己想要挽回裴清硯總能找到機會。
因為有了裴氏的注資,薛家的公司也有了好轉,雖然溫家的打還一直都在,但是借著裴氏的名聲,還是會有企業愿意合作,公司的況不像之前那麼難了。
薛語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眼間不經意間流出一得意。
沈樂綰和裴清硯已經離了婚,沈樂綰也去了國外,至現在沒有什麼阻礙了。
心里盤算著,等過段時間再去找裴清硯。
忽然,化妝室里闖進來一群氣勢洶洶的黑人,大家被嚇了一大跳。
薛語凝倒是不怕,皺眉,轉頭就看見陳霖進來了。
“陳助理,你怎麼來了?”
陳霖面如常,“薛小姐,裴總請您去一趟。”
薛語凝笑意盈盈,“阿硯要是想見我直接打個電話就行,哪里用得到你再跑一趟?”
陳霖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薛語凝轉頭朝著助理說道,“跟晴姐說一聲,彩排我先不參加了。”
說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補了個口紅,這才施施然地站起來,跟著陳霖走了。
心里還有些期待,裴清硯找,是因為沈樂綰走之后又想起自己來了嗎?
他總會明白的,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
只是,坐在車里,看著窗外的景一點點變得灰暗破敗,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陳助理,這怎麼是去郊區的路?”
陳霖扯了扯角,“就是去郊區。”
薛語凝蹙眉,心里涌上一抹不安,裴清硯為什麼要帶去郊區?
心里一咯噔,難道是因為之前的事?
可是不可能,這件事做得又干凈,司機已經死了,沒有人見到知道,他們不可能找到證據的。
深吸了一口氣,安自己,沒有證據,只要死不承認就行,警察也不能拿怎麼樣。
車子緩緩停在廢棄的工廠前,陳霖在前面帶路,兩個黑人跟在后,像是著一樣。
薛語凝心底一沉。
這里四周都是荒地,雜草叢生,地上都是碎石瓦礫,周圍有幾棵大樹,枝椏干枯,上面盤旋著幾只鳥,聲喑啞凄厲,有些滲得慌。
薛語凝定了定神,走了進去。
一堆殘破的預制板和斷裂的鋼筋中,裴清硯背對著站著,姿高大拔。
薛語凝放了聲音,“阿硯,你找我。”
裴清硯緩緩轉過,目冰冷,薛語凝臉上的笑容一僵,“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裴清硯把嚴佑霖和陳立娟的供詞甩到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薛語凝看著飄落在自己面前的紙張,緩緩蹲下撿了起來,一字一句看過去,心里一驚,但面上還是一副弱無辜的模樣。
“阿硯,你還是在懷疑我?”
“這些我都可以解釋,和嚴佑霖在一起確實是我一時沖,我那時候只想盡快忘記你,所以慌不擇路地想找一個人談,恰好嚴佑霖出現了,我就和他接試試。可后來我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接他,又被人拍到了,我怕影響熒幕形象,所以直接和分了手。”
“但陳立娟的話我真不知道,我也沒有和們有其他的聯系。”
裴清硯垂著眼,眼底是一片冰冷,“那這個你又該怎麼解釋?”
裴清硯甩過去一摞照片。
薛語凝看著地上的那些照片,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些全是的朋友圈截圖,還是僅沈樂綰可見的那些。
可是沈樂綰不是已經出國了嗎?按照的格,本不會拿這些去找裴清硯對峙,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發。
為什麼裴清硯會有這些照片?
裴清硯
看著薛語凝,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這些照片都是顧桑妤給他的,還有一份文件,是溫景珩出國后快遞給他的。
是醫院前薛語凝差點撞到沈樂綰的資料,雖然薛語凝的車已經報失了,那個地方監控也壞掉了,但是知道時間地點,截取其他路段的監控還是能看到。
裴清硯以前不知道,也不在意,可當他開始調查之后才發現,薛語凝一直在挑釁沈樂綰,中間還做了那麼多陷害或者傷害沈樂綰的事!
裴清硯把手中查到的一摞資料狠狠地揚到空中,白的紙張上印著黑的字跡,一張張掉落在薛語前。
低頭一看,以前做的那些事,全都被裴清硯查出來了。白紙黑字,無從抵賴。
薛語凝指甲死死地攥手心,楚楚可憐地看見裴清硯,
“阿硯,我承認,我是在沈小姐面前耍過一些小心機,偽裝出和你恩的模樣,可那只是因為我你!我想把你從邊搶回來,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人,更沒有傷害!”
薛語凝咬著下,泫然泣,有些事能承認,可有些事不能認!
裴清硯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底閃過一厭惡。
他對薛語凝和薛家一直縱容扶持,是因為薛語凝救過自己,在他心里是善良的。
可是,竟然做出了這麼多心機又惡毒的事。可他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薛語凝紅著眼,“阿硯,我是用了一些手段,可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啊!我太你了,我不能失去你!”
裴清硯臉寒沉,眉宇間著一厲。
他緩緩開口,“你救過我,但我這些年對你和薛家也已經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后,裴氏會宣布和薛家斷絕一切生意來往,至于你……”
裴清硯低頭看著,“小提琴首席的位置我會收回,給你的一切資源我也會收回。你這雙手,應該懺悔,不適合再拉琴了。”
薛語凝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阿硯你不能這樣!”
裴氏如果宣布和薛氏斷絕一切來往,那大家都會知道他們薛家和裴家決裂,再也攀不上一點關系。薛家在南城豪門的圈子里也再無立足之地了。
小提琴是引以為傲的事業,不能就這樣毀了!
薛語凝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淚水順著眼眶流出來,“阿硯,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的一切,名譽、地位、什麼都會沒有了。苦心營造出來的所有形象,將會毀于一旦。
手去拉裴清硯的腳,凄楚又可憐,“阿硯,這樣我會活不下去的……”
裴清硯臉上沒有一容,只覺得可怕。
這樣一個人,他竟然維護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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