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前,沈闊還是將事簡單與講了一遍。
景林文這通電話不出所料應該是江蘅英向他訴苦告狀的緣故。早前江蘅英已察覺景檀有意的保持距離,之所以現在才給景林文施,和最近集團發生的事有關。
文件泄查出鬼後,除了讓那兩個員工辭職離開集團,沈闊將邊辦事的人都徹查了一番,同時撤掉不江蘅英手下的人,比如營銷部的總管王川,以及宣傳部、安保科的幾位主要負責人。事實上他早前就已布下,一直按兵不不過是在等待時機,江蘅英對文件出手暴了手下絕大多數利益鏈,沈闊索一網打盡。
那天江蘅英來辦公室找他,高貴從容的臉有遮掩不住的氣急敗壞。
「沈闊,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結果江總不都看到了麼。」
拿董事會威脅:「你一次替換掉好幾位集團高層,董事會一定會提出質疑。」
沈闊笑了笑,「那下次開會江總可以看看,投票時到底你我哪邊獲勝。」
他這樣說,江蘅英也就猜到在董事會里的勢力大概率也被他破壞。
手裡握著的近期項目沒占到上風,而自老爺子讓權以來,苦心經營十多年構建起的勢力正被沈闊一點點瓦解,江蘅英氣急攻心,眼見著手裡的籌碼一件一件變,想起還有一個景檀。
可景家那丫頭客氣疏離的樣子,看來是不願為所用。
虧當初心挑選,還以為多了個幫手。
找不到突破口,心中怒氣無發泄,江蘅英便給景林文施,很明顯是要他這個父親出面,勸自己兒想明白怎麼做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通電話。
他講得詳細,沒有瞞的意思。
景檀安靜聽完。
所以,他讓出去買水,真的只是因為顧及到他和父親說話的語氣。
他冷起臉來警告人時的樣子的確不讓人好,不聽就不聽吧。
不過大概能猜到他和父親說了些什麼。
應該是替解圍的。
微微垂眸,說了聲謝謝。
沈闊說,「剛達的約定,沒意外況,我不會出爾反爾。」
替解決來自江蘅英那邊的麻煩,也算是在約定範圍。
車緩緩行駛在公路上。沈闊下午要回公司,先將景檀送回學校。
景檀和他說了再見,下車,進了校門。
助理的電話就這時打來的。
「沈總,您代的我都辦好了,下午集團有個會,您和夫人那邊...」
「下午我會過來,」沈闊嗓音低沉,「照常安排便是。」
助理應了聲是。
「還有一事,我已同致揚那邊進行通,對這次文件泄表達歉意,所幸江總那邊沒有拿到核心資料,致揚方表示諒解,對於是否考慮推進下一步進度,會拿到新版計劃書之後再考慮。」
未等沈闊開口,助理主匯報:「沈總您放心,我已著手開始擬新版計劃書,會儘快給您過目。」
致揚這件事雖說是旁人的錯,但終究是從他這裡泄出去的,老闆沒罰是念在他平日工作得力的份兒上,若真深究,他也不是全無過錯,故而他誠惶誠恐,想找機會將功贖罪。
沈闊嗯了聲,「下周上來。」
致揚近兩年發展迅猛,逐漸有與凌華並肩的趨勢,若能順利將其收購,沈氏將在IT行業占據市場主導地位,而屆時他手裡有凌華和致揚兩張牌,便能打破目前集團部勢力僵持的狀態。
到那時,江蘅英的權力將被架空,做的決定將無足輕重。
包括他上的婚姻。
航大校門就在眼前,景檀的影早已變小點,漸漸消失不見。
沈闊眸底沉黑。
無辜之人,不該牽連。他知道也是被迫捲這場婚姻。
等完致揚的收購,屆時若選擇離開。
他放走。
期末周時飛逝,每日在考試和複習中循環往復渾渾噩噩度過,邁過年的坎,迎來新年的同時航大學生也陸陸續續結束考試。
外地同學收拾行李回家過寒假,景檀的三位室友也先後兩三天的車票回家,最後一晚們聚餐唱K,周清還上了自己的男朋友。
林云云向來是麥霸,KTV包廂通常配兩個話筒,每次有一個都會是林云云專屬。是全能歌手,中文英文抒rap通通都來,有在氣氛永遠不會差。
宋影和景檀坐一塊兒,周清和男朋友挨著坐另一邊,兩人頭接耳說了會兒話,然後牽著小手出了包廂。
半天沒回來。
宋影看了眼時間,再瞧瞧那正唱得起勁兒的林云云,嘖嘖兩聲,「這孩子真單純,說來K歌就真兢兢業業唱了倆小時,也不怕明兒嗓子變安小鳥。」
胳膊肘懟懟景檀,宋影八卦兮兮考,「你知道周清他倆出去多久了嗎?」
景檀搖搖頭。
「二十多分鐘了,就算是去廁所上大號也該上完了吧,這對兒該死的小還不如自個兒出去約會呢,在我面前以這種方式塞狗糧,每晚回宿舍樓下一堆堆的接吻暴擊還不夠,放假前最後一天還要這種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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