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這兒?這裡附近都是餐廳,是在等人?
景檀往外了一眼,果然,那輛車還在。
正好,車門拉開,率先下來的卻不是江蘅英。
帽子,墨鏡,口罩,這裝扮...
許婉秋。
景檀怔住了。
看著江蘅英隨其後,兩人並肩往店裡走,談的模樣,並不像剛認識。
們怎麼會認識?
第42章 檀香
縱然已六月, 火鍋店生意興隆照舊,鄒微和景檀是臨時起意選了這家,們運氣好, 正好一個靠窗的二人桌空出來, 鄒微興沖沖拉著景檀到那邊坐下, 掏出手機, 掃碼點菜。
「檀檀, 能吃辣嗎?」得到肯定答案後鄒微選了紅湯鍋底,「菜呢, 你喜歡吃什麼?」
「...我都好,不挑的,你看著點好了。」景檀思緒不在這邊,回答得有些飄乎, 回頭朝前臺, 江蘅英二人剛進來。
們應該是預訂過,前臺翻看記錄後,招來一位服務員, 讓其帶路到了包間。
在包間門關上的前一瞬,許婉秋摘下頭上的帽子, 口罩輕輕取下。
接視線被阻擋, 後面看不見了。
江蘅英做為沈家人,與丈夫哥哥在外的人好, 這種事實在不能說是常見。
要說們之間是純友誼, 景檀不太信。
照江蘅英於算計的格...從許婉秋上, 能得到什麼呢?
包間裡。
鍋里冒著熱氣, 菜品琳瑯。
服務員得令調整了下空調溫度,掩門離去。
江蘅英飲了口茶, 抬眼看了看對面的許婉秋,「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許婉秋頓了頓,「時建再忙,一周也會來我這裡一兩次,好的,我也知足了。」
「你倒知足,打算一輩子都這樣過?」江蘅英冷笑,「好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整日只看重,就沒想想往後?」
「今年除夕他在你那裡吧?次日回老宅,爸朝他發了一大通脾氣。他為你,還是破了許多例。」
「要我是你,早抓住這點為自己爭取點兒東西了,你呢,就待在原地不?」
許婉秋沒有立刻接話,安靜將茶杯遞到邊,飲兩口放下。
半晌。
「我若是真了進沈家的心思,想必你也是不大樂意的吧。」
說到底江蘅英嫁進沈家這幾十年,一直都在為爭權拼命,大房失勢多年正合意,又怎會讓沈時建再重新組建個家,擾現存的格局。
江蘅英在此時提出讓許婉秋往前邁一邁的提議,無非是想借許婉秋攪沈家節奏,方便趁再撈一撈機會——許婉秋可以猜到,待江蘅英自己目的達後,會毫不猶豫站在對立面阻止進沈家門。
許婉秋甚用這樣直接的語氣講話,江蘅英微微錯愕,很快恢復面。
「看來你也並不是真糊塗。」
是,哪怕冒著沈家多一個主人的風險,江蘅英也還是選擇把心思打在許婉秋上。
沒有其他選擇了——自去年九月沈闊從澳洲調任回國後,在集團總部的勢力被打擊得節節敗退,如今已到了周轉困難的境地。
再這樣下去,怕是真要被排到邊緣了。到了這個年紀,還不趁著最後的機會搏一搏,待沈闊徹底掌權後,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近期沈闊又換掉了高層中的幾個心腹,雖然非常不滿,但礙於自己在董事會的影響力下降,竟對沈闊的決定束手無策,焦頭爛額,氣急攻心,就怕自己被越削越弱,再沒翻的機會。
通過許婉秋尋求轉機,雖不夠穩妥,卻也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然而,許婉秋卻也不怎麼上套。
「蘅英姐,我很激你當初對我的幫助,」許婉秋言又止,半晌,嘆了口氣,「其實現在想來,當初...我的立場並不明,可那時年輕,心裡也實在放不下時建,孤來京市找他...如今能和他好好一直在一起,我已經很知足了,其他的也不想奢。」
「時建的孩子不容易,他是沈家長孫,掌管集團是大勢所趨...當初他母親的離世或多或有我的緣故...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去做他路上的絆腳石,那樣的話,我沒辦法心安理得繼續和時建在一起。」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江蘅英看清了,許婉秋這沒出息的,除了沈時建,其他什麼都不要。
「行,那我們各走各道。」江蘅英也沒了待在這裡的興趣,意興闌珊拿包起。
「哦,對了,」走到門邊時頓住腳步,回頭,沖許婉秋嘲諷笑了笑,「別把自己摘得那麼乾淨,如今話說得再冠冕堂皇人想做好人?當初徐儀就是因為抑鬱死的,的婚姻被第三者破壞,丈夫日日在外不回家——這一切你是罪魁禍首,這輩子你都別想摘乾淨這項罪狀。」
滾燙的茶灑到手上,許婉秋面蒼白,「....可當初是你...」
當初幫自己的時候,一直在寬,說你和沈時建才是真,等他和徐儀和平離婚,你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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