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
寧無悔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搖了搖頭,“不認識。”
星星仔細觀察著寧無悔的表,知道的茫然并不是裝出來的,這才松了口氣。
看來他媽咪的頭痛跟陸梟無關,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這個人是誰?”寧無悔好奇地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星星隨口搪塞,然后迅速轉移話題,“好了,媽咪,你早點休息吧,今晚上我們陪你一起睡。”
寧無悔功被轉移注意力,沒有再問陸梟的事。
深夜,母子四人頭挨著頭睡在酒店大床上。
寧無悔卻再次陷了夢境之中。
黎明破曉之前,寂靜無人的海邊。
子一襲黑站在礁石上,看起來非常年輕,可周卻帶著從與火中淬煉出來的凌厲殺氣,銳利人。
很快,幾輛黑防彈車在不遠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幾人,朝子走了過來。
為首男子看著子的背影,開口問道:“無悔,東西拿到了嗎?”
寧無悔轉過,直接將匙扔向他。
陸梟連忙手接住,然后給邊的手下。
手下立即打開隨帶著的電腦,將匙連接電腦,開始進行破譯。
陸梟見寧無悔跳下礁石,準備離開,連忙問道:“無悔,你要去哪里?”
寧無悔頭也不回,“陸梟,你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我們之間也該結束了,以后不要找我。”
陸梟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我不同意!”
他快步追上前,一把拉住寧無悔,“我們不是說好了,等這件事結束,我徹底掌控暗梟大權,我們就結婚嗎?”
寧無悔面無表的看著他。
陸梟看著倔強的模樣,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握著的手放在邊輕吻了一下,英俊的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
“無悔,你這麼我,真的舍得離開我嗎?”
有多自己,陸梟最清楚,這是他此生最驕傲的事。
所以,他篤定不舍得離開。
寧無悔看著面前這個曾經深到骨子里的男人,忽然笑了。
本想問他昨晚暗算自己的藥是不是他的授意,現在卻覺得沒有必要再多問了。
“陸梟,以前我一直覺得離開你,我會痛不生,但是現在我發現,其實也不過如此。”
“有些人,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剛才還自信篤定的陸梟,在聽到平靜地說出過客兩個字之后,臉頓時驟變。
陸梟的表沉可怖,忍不住開始猜忌,“過客?寧無悔,你是不是對司擎夜心了?你們只不過相了區區一個月,抵得上我們十幾年的相濡以沫嗎?”
“你以為他是真心你的嗎?如果他知道你的份,他馬上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寧無悔看著陷偏執的男人,眼中是徹底的失。
“你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跟旁人無關。”
“不過,都不重要了。”
說完,寧無悔轉離開。
見鐵了心要走,陸梟只能揮手下令:“攔住!”
跟著他的手下立刻沖上前,將寧無悔團團圍住,槍口冰冷地指著。
就在這時,負責破譯匙的手下突然道:“主人,匙是假的!”
陸梟一驚,立即質問:“無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無悔扔給他一個鑰匙:“真正的匙在A市車站的儲箱里,我在里面放了一個小炸彈,還有半個小時,炸彈就會引,你現在趕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說著,寧無悔低笑了聲,“你要怎麼選呢?”
陸梟神掙扎了幾秒,最終一抬手撤回手下。
“無悔,你知道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拿到匙馬上來找你,你等我。”
說完,便帶著手下急急離開。
寧無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自嘲一笑。
果然你還是選擇了權力。
可惜,我卻不會再等你了。
寧無悔再次從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虛汗。
一如既往的,夢境容又變得模糊不清。
寧無悔用力按著自己的心口,覺心臟仍然清晰地殘留著夢中那種心如死灰般的哀傷和絕。
寧無悔試圖去回想夢境的容,腦中卻立刻傳來一陣強烈的頭痛,仿佛被鋼針穿刺一般,痛得忍不住低出聲。
星星因為擔心寧無悔,所以睡得很淺。
聽到聲音,立刻被驚了。
看到寧無悔難地按著頭,他連忙坐起問道:“媽咪,你又在頭痛了?”
寧無悔著太,“嗯,剛剛做了個噩夢。”
星星見聲音疲憊虛弱,當即不容拒絕道:“媽咪,你最近頻繁做噩夢,還總是頭疼,也許是車禍的后癥,明天必須去醫院檢查。”
寧無悔不想兒子為自己擔心,點頭答應:“好,明天去醫院。”
星星掀開被子下床,“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你喝完了再睡。”
星星去燒了熱水,再兌剛好口的溫度,端給寧無悔喝后,又去洗手間擰了條熱巾來給汗。
寧無悔著兒子心的照顧,清清爽爽地重新躺下,一臉幸福地看著星星道:“謝謝寶貝兒子。”
星星在額頭上親了下,“媽咪晚安。”
然后自己收拾好杯子和巾,才重新爬回床上躺著。
與此同時,同一間酒店的另一間客房。
陸梟也從夢中醒了過來。
他居然夢到了七年前,導致他和寧無悔徹底決裂的那一晚。
那時的他還以為,只是暫時生氣而已,等氣消了,還會再回到他的邊。
卻沒想到,會如此決絕,直接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從此杳無音信。
而那次見面,也了他們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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