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非常的禮盒，綁著致的蝴蝶結，上面還著一張便簽。

 寧無悔清秀的字跡躍然紙上。

 司先生，送你的回禮，打開看看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司擎夜的心跳驟然加快。

 這是留給他的禮，可之前完全沒有提起過……

 可這不能怪，自從兩人攤牌后，他本就沒有好好跟通過，哪有機會告訴他。

 而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永遠都無法再跟他開口。

 捧起禮盒，司擎夜的心口再次泛起綿的痛，好似永遠都不會麻木一般，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失去了什麼。

 司擎夜扯下便簽，將上面的字，一筆一劃珍惜的看了好幾遍。

 送的回禮，會是什麼？

 盒子很輕，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司擎夜作小心翼翼的扯開帶結，緩緩揭開蓋子，低頭看去。

 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盒悉的小卡片。

 司擎夜怔了怔，認出這是他送花時附贈的話卡片，可這里面有這麼多……司擎夜稍微思索就猜到了，寧無悔應該是把求婚時的卡片也全都收集了起來。

 其實他寫這些卡片，只是想討好哄開心，從未想過會全都好好收著。

 以前司擎夜總覺得沒心沒肺，對他的若即若離，不夠深刻，可現在才知道，其實一直默默珍惜著他的心意。

 心口的痛又開始蔓延，司擎夜手拿起一張卡片，卻突然發現卡片上自己的字跡下面，多了一行字。

 “如果世界不溫，可以讓我試試嗎？讓我做你的全世界。”

 ——人間有你，不勝激。

 八個字，這是的回答。

 相比他凌厲張揚的筆鋒，寧無悔的字跡顯得更和溫潤幾分。

 兩種筆跡并排在一起，各有獨特風骨，卻又相得益彰。

 司擎夜的呼吸頓時沉重了幾分，再次拿起另一張卡片。

 “我你，窮其所思，可赴千里。”

 ——我你，哪怕四海升平，天地不仁，終不忘你，我你，哪怕海枯石爛，天崩地裂，終不負你。

 “于千萬人之中我也能一眼認出你，因為別人走在路上，你走在我心上。”

 ——你是我心上野草，一點點意，便肆意瘋長，燒不盡，吹又生。

 ……

 一張張悉的卡片，他曾經搜腸刮肚絞盡腦在上面寫下甜言語，期間也曾無數次唾棄自己的行為，可最后還是甘之如飴的為做這種傻事。

 司擎夜從來沒想過，會在他的卡片上，如此認真執拗的一一給予回饋。

 整整上千張的卡片，每一張上面都有寧無悔的回應。

 司擎夜突然覺得眼眶發熱，視線越來越模糊，有什麼熱燙的東西從眼中墜落。

 他總以為他付出的遠比深，可此時方知，無聲的深，從不比他。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沒能會到這份意，就永遠的失去了。

 如今這些卡片，就像一把把刀子，將他凌遲的無完。

 他忽然想起寧無悔死的時候，是著他的方向的。

 可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上前去看一眼？

 為什麼沒有上前去握住的手？

 死的時候，是不是心里充滿了憾，是不是在怨恨他的無？

 如果他當時肯不顧一切的護著，帶離開，是不是就不會死？

 他明明可以保護好的，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堅定的留在邊，沒有人能傷害的了。

 為什麼他沒有？為什麼要猶豫？

 司擎夜跪在床邊，將裝著卡片的盒子抱在懷里，痛徹心扉。

 良久，他干的視線落在床上的白平板電腦上。

 平板之前是被在禮盒下面的，所以司擎夜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禮盒是寧無悔送給他的‘回禮’，平板放在下面肯定不會是巧合。

 司擎夜心頭再次燃起一把火，抓住平板，是不是還給他留了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