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對面電話掛斷，都沒回過神來。

表面平靜，但微微發的手暴了心的慌。

告訴自己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但終究放心不下。

姜笙還是撥通了陸祈臣的電話，剛通就被接起來了。

“怎麼了阿笙？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了，不放心我？”

“陸祈臣……”

一開口聲音都帶著抖，電話那頭的男人心瞬間提起，“阿笙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監獄打電話說我爸生命垂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怕中了別人的計，擾了你的計劃，但是我又怕他真的在獄中出了什麼事。”

他雖然做錯了很多事，但畢竟寵了二十多年，心里還是放心不下這個父親的。

“阿笙別著急，我去核實，給我兩分鐘時間。”

掛了電話，姜笙度秒如年，在房來回踱步，一邊祈求陸祈臣能順利點，一邊祈求姜修遠能平安無事。

“阿笙，父親確實在醫院，而且很嚴重，我正在往回趕，我帶你去醫院，別哭別怕。”

姜笙沒有哭，麻木的聽著陸祈臣說的每一個字，“好。”

陸祈臣安排了保鏢把高牧安全送回去，并且二十四小時保護他。

姜笙趕到醫院時，姜修遠已經去世了。

抖著手掀開那層白布，曾經寵他的父親已經回不來了，即使心里對他還有恨，但在這一刻全都煙消云散了，還是希姜修遠活著的，雖然在監獄，但至還活著。

去握了那只冰涼毫無溫度的手，鼻尖酸難忍，嚨深涌出一腥味，沉默了片刻才輕聲了聲：“爸爸。”

緒激，淚水決堤般往外流，“你不是一直都好的嗎？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你還沒有給媽媽贖罪，你憑什麼去死，你醒過來啊。”

“你有什麼資格死？你害了我，害了媽媽，你給我起來，你別以為自己躺在這里就能騙過所有人，我不信。”

“你這個自私的人，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醒過來好不好？媽媽已經離開我了，你也要丟下我嗎？”

姜笙使勁搖著姜修遠的胳膊，恨、氣，后悔，后悔這麼久故意不去獄中看他。

陸祈臣抱著，把的頭按在自己懷里，溫哄，“我已經讓林湛去查了，很快，如果有，我不會放過那個人。”

他怕姜笙刺激，強行帶出去了，“咱們等結果，好不好？”

在他懷里沒有說話，呆呆的著那個方向。

林湛從獄警口中得知，今天晚上陳星晚去見了姜修遠。

“老板，是陳星晚，今天晚上去了監獄，而且把太太母親去世的消息告訴了姜修遠，醫生也說是刺激導致的，他在獄中本就一直于崩潰狀態，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了悲劇。”

姜笙聽到陳星晚這三個字突然笑了，在接到電話那一刻，腦子里就閃過了的名字，眼底氤氳著怒，“又是，所有事都有，我要去找，我現在就去。”

;此刻像失去了理智，周圍醫生都建議給姜笙打一針鎮定劑，但陸祈臣不準，他遣散了所有人，抱著姜笙低聲哄，“阿笙，這事給我好嗎？我不會放過的。”

一口咬在陸祈臣手臂上，淚過鼻尖落在他上，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能獨立思考了，此刻很想發泄，一直到口中彌漫著腥味才松口。

看了眼一排鮮紅帶著的牙印，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理智漸漸回籠。

陸祈臣溫的拿指腹將角鮮凈，又換了只手臂，“還咬嗎？”

好不容易不哭了，就因為這三個字又破防了。

“你為什麼把手臂過來，我沒想咬你。”

明明想咬的是自己。

“傻瓜，因為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你自己也不行。”

他替了淚，胳膊從彎穿過抱起，“我帶你去報仇。”

……

陳家燈火通明，好像知道陸祈臣會來，陳星晚故意在門口等著迎接。

“阿臣你怎麼來了，怎麼姜笙也來我家做客啊？”

笑的涼薄，已經不做任何偽裝了。

一眾黑保鏢自覺兩排站立，陸祈臣始終抱著姜笙，踏進了陳家的大門，后還帶著幾個流浪漢乞丐。

進了屋，陸祈臣把放下，姜笙一步步走向陳星晚，眼中是帶著殺氣的。

一把握住陳星晚的脖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我沒有把陸祈臣讓給你嗎？是你自己沒本事，是你自己沒用。”

陳星晚在手里掙扎，臉上漸漸變豬肝，雙手拼了命的去掰開的手指。

姜笙卻收的更了，“你猜我會不會直接結束了你？”

陳星晚這才看到姜笙眼底的恨意，從來沒有在姜笙眼中看到過這種緒，這才意識到姜笙可能真的會掐死。

害怕了，和預想的完全不一致。

姜修遠的死也出乎的意料，只是想利用姜修遠引出姜笙，讓陸祈臣的人拿不到證據而已。

而且還給姜笙準備了驚喜，現在看來不僅事離了的掌控，連姜笙也是。

現在只希祁炎能夠得手。

只要沒有證據，就還有一條活路。

想張口說話，卻發不出一聲音，姜笙就那麼看著在瀕死邊緣掙扎，直到瞳孔有些渙散才甩開。

姜笙站在面前，緩緩蹲下子，起的下問：“這種怎麼樣？好嗎？”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陳星晚疼的說不出話來，覺自己下快被碎了。

陳星晚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嗓子干啞，“我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他這麼脆弱，和我沒有關系。”

姜笙一腳把踹出去，了幾米后撞到墻邊，“你壞事做絕，午夜不怕有人來找你嗎？你父親不會來質問你嗎？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還真是小瞧了你的心狠手辣。”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父親是在去給阿臣送文件的路上發生車禍的，阿臣比誰都清楚，你在這里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