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太太,剛剛顧總出去了。”
管家將隔壁發生的事匯報給了顧老太太。
“出去了?怎麼回事兒?都這麼晚了,那小子出去干什麼?”
本就毫無困意的顧老太太,就更加寢食難安了。將手中的燕窩推到了一旁,顧老太太只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看來,沉諳還是放不下那個唐可啊!”
“怪也怪長房那邊太多,好好的在顧小太太面前提起唐可……才會讓顧總再次著了心魔。”
管家也是一聲嘆息,“對了,剛剛保姆說,在衛生間里看到了……顧小太太用過的衛生棉。”
“多曳裝懷孕,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老太太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只是怎麼還來著例假啊?這得多久才能懷上沉諳的親骨呢!”
“老太太,這事急不得。”
管家安著傷中的顧老太太,“要不就多留顧小太太住在這里住上個把月,還這麼年輕,我想總能懷上的。”
“可問題是,他們結婚兩年了都沒靜!”
顧老太太了泛疼的心口,“如果沉諳不想讓安多曳懷上他的孩子,就算留一年半載,也懷不上啊!”
“看著顧總寵顧小太太的呢。”
管家吁了一口氣,“可寵歸寵,這顧小太太還是沒能拿住小顧總的心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吩咐廚房,最些天多準備點兒滋補的菜品給沉諳,我就不信他能把得住不安多曳。再請個醫生,好好給安多曳調理一下,看看之中有沒有長效避孕藥的分。”
顧老太太有些惱意,“大不了我豁出去自己的這張老臉,裝病個一年半載,非得等他們懷上孩子不可!”
“好的老太太,我這就著手去準備。”
管家退出了臥室,可顧老太太卻老淚混濁了起來,然后對著顧老爺子的照喃喃自語:“老頭子,你說沉諳能原諒我嗎?我也是為了顧家,才迫不得已才拆散他和唐可的啊!!可唐可都死了三年,沉諳還是不能忘了啊……雖然娶了安多曳這個替,但他卻怎麼也不肯跟要一個子嗣……這是要亡我顧家最優秀的脈嗎?”
——
顧沉諳趕回顧家祖宅時,安多曳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連被顧沉諳抱進洗手間里更換衛生綿都沒有察覺。
直到覺到有人在溫的輕扯那小繩,安多曳才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
“乖,繼續睡。老公一會兒就換好了。”
安多曳本能合上的睡眼又隨之睜了開來,“我自己來換。”
不知為何,曾經的安多曳可以很坦然的著顧沉諳對的寵;
但現在的,一想到顧沉諳為了唐可的一幅畫如瘋如魔的樣子,就覺得顧沉諳對的一切寵,只是源于長得像唐可!
或許顧沉諳真正想寵的人,只是唐可;
求而不得之下,只能假借寵安多曳,來達到對唐可的思念和強掛。
僅僅只是一個穿相像唐可的人,就能讓顧沉諳在暴雨中尋覓良久……
“別臟自己的手了。這活兒我比顧太太你還嫻。”
正如顧沉諳所說的那樣,他幫安多曳更換時,要比安多曳自己更舒適。
“都說了,我要自己換!”
安多曳怒氣一聲,蠻力的想推開男人時,卻發現男人已經幫換好了。
“又作呢?不怕把老太太吵醒了,要跟你談生大胖曾孫的項目。”
顧沉諳寵的在安多曳憤怒的紅上淺啄了一下,然后單托穩著,洗干凈了自己的雙手;在男人絕對的力量下,安多曳只能認命的被再次抱回了房間。
想想這樣的寵,本不屬于安多曳,而本應該屬于唐可那個人,安多曳的心就麻涼的。
“顧沉諳,如果……如果唐可還活著……一定會被你寵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吧。”
安多曳不敢也不想去看男人的眼眸,那兩次的經歷:一幅畫和一次酷似穿著,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顧沉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低喃:“都過去了……顧太太如此聰明,犯不著耿耿于懷。”
“顧總說得對:是我太小氣了!”
安多曳凄楚一笑,“我應該在看到我自己的丈夫為了別的人的一幅畫,而撞墻到吐時,選擇一笑了之;又在我丈夫下車在暴雨里追逐那個酷似唐可的人時,選擇視而不見……”
男人久久的沉默。
“先睡吧。”
隨后,安多曳覺到擁著的懷抱離開了。
“嚓”的一聲,黑暗中跳著一簇小小的火苗;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點上了一支煙。
孤寂拔的背影,讓安多曳迷蒙了雙眼。
原來在自己丈夫心目中,唐可永遠是不可及的痛點。
他會思,更會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多曳只覺得枕頭得厲害。
將枕頭丟下床后,便枕著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
男人不在邊,但的側依舊留有男人的溫度。
剛要睡個回籠覺時,卻被樓下的吵吵鬧鬧聲給擾得睡意全無。
準備起時,手機卻作響了一下。那是短消息的提示音。
說真的,這些天安多曳越發害怕聽到這樣的提示音。
逐漸失去的安全,讓安多曳在面對即將失去的婚姻時,顯得那麼的脆弱和悲傷。
又或者是慘了顧沉諳,才會讓變得如此的卑微和害怕失去!
可該來的終究會來,安多曳幾乎是鼓足勇氣拿起手機的。
果然是那個pua高手發來的短信:
【安多曳,告訴你個:顧沉諳定期給你喂過了長效的避孕藥,所以即便你們在一起兩年了,你都沒能懷上他的孩子!而且……他也永遠不可能讓你懷上他孩子的!因為你只是唐可可憐又可悲的替!】
安多曳苦得咬牙關:這家伙一天不pua,就一天難是不是?
死,對這家伙究竟有什麼好?
長效避孕藥?
而且還是顧沉諳親自給自己準備的?
看著信息里那一個個的扎心字眼,安多曳牙齒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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