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聽完他的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從床上爬起來坐著,又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沒有打錯。
說:“蕭醫生,你是不是喝醉了,胡說八道呢?”
記得八點多的時候,蕭母跟說過,他買醉去了。
而且,聽到他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
所以,對於他的話,愣了一下後,就沒有在意了。
而蕭斯則是很堅定地回了一句:“我沒有胡說,我是認真的。”
藍煙:“……”
抬手了一下額頭,一臉無奈地說道:“蕭醫生,很晚了,你不睡覺,我也要睡覺的。”
但也並沒有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跟我結婚好不好……”
男人一直在電話那邊重複這句話,藍煙深深地歎了口氣,瞬間有些頭疼。
都不知道他這執念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
“……”
接下來,無論說什麽,他都隻會重複這句話。
所以,索就不說了,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說個夠。
把聲音調到最小聲,把手機放在一旁,躺下就直接睡了。
……
有些事,無法答應他,也無法回應他。
便選擇了裝聾作啞,再說了,明早等他酒醒了,估計也都不記得了,那就更加沒有必要記得了。
次日早上。
藍煙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機,發現通話還在繼續。
看了幾秒,沒有猶豫,就把電話給掛了。
然後,便起床洗漱去了。
中午,蕭母約了,按時到達了蕭母說的那家餐廳。
到的時候,蕭母已經在了。
“煙煙,這裏,這裏。”
蕭母站起,朝招了招手。
蕭母知道一直都生活在國外,吃習慣了西式的菜式,所以今天特別訂了這家西餐廳。
藍煙看聞聲去,笑著走了過去。
“蕓姨,抱歉,讓你久等了。”
“哎呀,不久不久,我也剛到。”蕭母說:“趕坐下,喝口水。”
說著,就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
“蕓姨,你坐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藍煙是有些寵若驚的。
蕭母是真的是把當孩子一樣來照顧。
“沒事,誰來都一樣。”
蕭母看著,一臉和藹可親地說道:“我已經點了菜,一會就可以吃了。”
蕭母跟吃過好幾次飯,已經完全了解了的口味和忌口的東西。
藍煙笑著說道:“好,謝謝蕓姨。”
這麽一說,蕭母又要嘮叨了,“哎呀,傻孩子,跟我就別這麽客氣,要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生氣肯定不會真生氣,就是說一說罷了。
藍煙當然知道是開玩笑的。
兩人聊了一會,菜就端上來了。
藍煙看著眼前這些菜,確實都是喜歡吃的。
一種暖洋洋的覺,在的心頭蔓延開來。
“煙煙啊,別看了,趕吃吧,一會涼了不好吃。”蕭母說道。
藍煙抬眸看著,點了點頭,“好。”
這家餐廳,一共有兩層。
蕭母訂的是一樓靠窗邊的位置,因為覺得這個位置的風景很好。
而此時,在們斜對麵的二樓的位置上,正好坐著兩個人。
胡允琴是比梁蕓先來的,從一進來,胡允琴就注意到了。
“媽,你在看什麽呢?”
坐在對麵的董筱筱看一直都盯著下麵看,便問了一句。
董筱筱順著的視線看了過去,“媽,你認識們?”
胡允琴回神,道:“嗯,和媽媽是同學。”
董筱筱聞言後,淡淡地哦了一聲,對這些人沒什麽興趣。
董筱筱原本是在國外的,剛剛大學畢業。
可聽說胡允琴回國找親生兒了,就跟了過來。
“媽,你真的要找姐姐?”董筱筱問道。
咬了咬下,神有些不自在。
雖然很清楚自己不是胡允琴的孩子,但從小到大,都是拿當自己的母親來看待的,其實,並不想跟任何人共一個母親。
但是,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害怕胡允琴會生氣。
畢竟,不是的親生骨。
就算素日裏對很好,但萬一到時候更加偏心那位素未謀麵的親生兒,那怎麽辦?
胡允琴看著的目溫又慈,“筱筱,你別多想,你永遠都是媽媽最疼的兒,誰也代替不了。”
董筱筱一向都很聽的話,聽到這麽說,眼睛亮了亮,“真的嗎?”
胡允琴無奈一笑:“傻孩子,當然是真的了。”
原本就沒想過要找那個丟失的孩子,隻是目前需要找到,有用。
畢竟,那個孩子和董筱筱相比,肯定會選擇董筱筱了。
董筱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一直憂鬱的心,瞬間就晴朗了起來。
然後,又說:“媽,既然你如此,要不你就別找姐姐了,這都二十幾年了,肯定找不到,說不定姐姐已經……”死了。
這兩個字,沒有說出來,但知道,胡允琴肯定能聽懂想表達什麽。
胡允琴聞言後,雙眸輕瞇,放在上的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握。
但很快就釋然一笑:“無礙,找過了,要是真的找不到,媽媽也沒有憾了。畢竟當年要不是我沒看住你姐姐,也不至於丟了,這都是我的錯。”
董筱筱看有些自責的樣子,便安道:“媽,你不用自責,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當年剛剛生完孩子,肯定很虛弱,哪有時間去看孩子,要怪就怪醫院裏的人,沒有幫你看住孩子。我不反對你找,我隻是擔心你,要是萬一真的找不到的話,我擔心你不開心。”
胡允琴扯開了這個話題,“好了,筱筱,我們不說這個了,就聽天由命吧。”笑著說道:“趕吃飯,你剛剛不是一直喊嗎?”
……
蕭斯昨晚喝醉後,被助理彭奕銘送回了西子灣小區的房子。
中午,他才從睡夢中醒來。
窗戶外麵的太,仿佛金的線,從外麵照進來。
他躺在床上,抬手擋了一下這刺眼的金。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則是捂著自己的腦袋,頭疼得厲害。
“靠,昨晚到底是喝了多,疼死老子了!”
他緩了一會,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上的服被了個,就剩下一條衩了。
至於為什麽會被得,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以及彭奕銘的聲音:“爺,你醒了嗎?”
他喊了一聲後,沒等蕭斯回答他,他就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
“爺,你醒了啊。”
彭奕銘看著他坐在床上,一頭窩一樣的頭發,神也有些憔悴。
“爺,你嗎?我煮了午飯。”
蕭斯睡眼惺忪地睨了他一眼,“為什麽不把窗簾關上?”
他是被這刺眼的給弄醒的。
彭奕銘很老實地回答道:“我忘了。”
“……”
“我昨晚怎麽回來的?”蕭斯問。
彭奕銘說:“我抱回來的啊,爺你昨晚連站著都是問題,走路就更不用說了。”
蕭斯又問:“我的服是你的?”
彭奕銘答:“嗯,是啊,你昨晚吐了一。”
“……”
彭奕銘看著他,突然想到昨晚的一件事,但他並沒有直接說,而是試探地問了一句:“爺,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
蕭斯抬手了窩一樣的頭發,他一臉疑地看著他:“昨晚還發生了什麽事?”
彭奕銘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忘得一幹二淨了。
那他要不要說出來呢?
蕭斯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便說道:“有話就說,別在這跟我打啞謎!”
“爺,我怕我說出來了,你不相信啊。”彭奕銘說。
蕭斯劍眉微微一皺:“你不說,你怎麽知道我不相信,你趕說。”
彭奕銘靜默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爺啊,你昨晚給藍煙小姐打電話了。”
蕭斯眉眼微挑:“然後呢?”
“然後啊……”他停頓了一會,“然後爺你就跟人家藍煙小姐求婚了,而且還求了一晚上。”
他話音剛落,蕭斯整個人都就石化在了原地。
“爺,我說的可都是千真萬確,沒有一造假的分。”
彭奕銘擔心他不相信。
“爺,你打開你自己的手機,看看通話記錄就知道了。”他提醒了一句。
蕭斯聞言後,就看到自己的手機正被他隨意扔在了床尾邊上。
他拿起手機,解鎖後,畫麵直接就是通話記錄。
他看了一眼這通話時長,整整七八個小時……
他昨晚都說了些什麽?
居然能講這麽長時間,而且藍煙還沒有掛斷他的電話,難不陪了他一整晚?
彭奕銘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爺,我有錄像,你要看嗎?”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是不是最近皮了?”
彭奕銘後退了一步,道:“我這不是擔心爺你睡醒後,全然給忘記了嘛。”
“爺,這種事可不能忘記了,你要是也當玩笑就這麽忘記了的話,那藍煙小姐可能就會被你推得越來越遠了。”
“所以啊,爺你何不借著這一次機會,接近藍煙小姐呢,正好有一個借口。”
彭奕銘看他最近的心也不咋地好,這多半就是跟藍煙小姐有關。
“爺啊,既然你喜歡藍煙小姐,你就大膽地去追嘛,畏畏地追不到人的。”
蕭斯聞言後,又瞪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喜歡的!”
彭奕銘抬手了鼻子,嘀咕道:“男人啊,就是喜歡死鴨子。”
“你在嘀嘀咕咕什麽呢?”
“啊,沒什麽,爺你說沒有就沒有。”
“行了,滾出去,老子要換服。”
彭奕銘麻溜地走了出去,順帶把門也關上了。
蕭斯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經過彭奕銘這小子的提醒後,他多多還是有點印象的。
他思考了一會後,便起來,直接去了浴室。
然後,他換了一服,直接就出門了,飯都沒吃。
彭奕銘看著桌子上的菜,隻能自己吃了,不吃太浪費。
蕭斯離開西子灣後,回了一趟蕭家。
並且,管家還跟他說,他媽今天約了藍煙出門。
但管家也不知道們去了哪裏。
蕭斯隻好親自打電話去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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