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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凰顯然有些失，低下頭咬著手指，“噢，這樣啊。”

“那你是誰呀？我又是誰呀……”

梵修半跪在小凰的麵前，手了的腦袋，“你江姒，至於我……”

梵修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這小凰說他是誰。

難道要他說我是你前世的人？

罪惡太重了。

梵修幹幹憋出來一句：“你是我撿來的。”

小凰眨眨眼睛。

懵懵懂懂地撲向梵修，手抱住了他，脆生生道：“爹爹！”

兩個字，擲地有聲！

梵修：“……別我爹爹，什麽都行，就是別這個。”

小凰委委屈屈地噢了一聲。

爹爹不要了。

梵修牽住小凰的手往前走去，“以後我會照顧你，你就我師傅吧……”

“噢，師傅！！”

……

小凰看著才剛剛五歲的樣子，長得雕玉琢的一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兩個黑葡萄似的，偶爾眨啊眨，可憐又可的。

梵修在那邊打坐，就用手撐著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梵修看。

“師傅生得真好看。”

小凰聲氣道，眼眸亮晶晶的。

梵修：“……”

再次默默歎氣。

他真的不會養小孩啊。

*

小凰能闖禍的很，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類型的，但是梵修又哪裏舍得怪，連重話都不舍得對說，愣是把這小孩慣了個無法無天的子。

小凰本肯定不壞的。

但是很能搞事。

隔三差五，今天噴了把火燒了孔雀王的尾，明天用個小剪刀把白虎額頭上的王字剪了二，後天去隔壁的小鎮上擺攤給人算命了。

就差上天了。

每次都是被梵修黑著臉拎回去的，最後，搞事的小凰被自家師傅摁頭去修煉了。

如此往複，樂此不疲。

就這樣過了十六年。

這十六年間，哪怕被主持指著鼻子罵，梵修也堅持還了俗，隨後退山林。

十六年過去了。

聖僧梵修的故事已經了遙遠的傳說，漸漸被人們淡忘。

……

這麽多年過去了，梵修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他的容未曾改分毫，一如當年的絕，清冽如雪。

變的是……他蓄了發，如今已經是一頭如墨氤氳的黑發。

這樣子的梵修也多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息。

雪墨發。

君子如謫仙。

……

梵修和自家小凰的日子過得平淡且溫馨。

直到有一天。

他家小凰給他領了個男人回來，說給他找了個徒婿。

小姑娘脆生生地說：“師傅，我想親了。”

梵修溫和平淡的臉這才變了，那張絕白皙的臉，瞬間覆蓋了一層寒冰。

他冷冷地掃了那個男人一眼，再看看旁邊那紅絕豔的。

梵修一字一句：“我不同意。”

他拎著自家崽子回去了，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到了住。

小凰掙開梵修的手，柳眉擰起，殷紅的瓣一張一合，“梵修！你做什麽？？我已經長大了，不要你管了！”

小凰這話說得很沒良心。

梵修心裏又氣又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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