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在崔公公醞釀怎麽向拓跋王後告發姚鶴晴和朗月主仆二人的時候,朗月親自去給崔公公送了兩萬兩銀票。
崔公公撇了一眼紅腫的臉蛋,問:“你這臉,怎麽了?”
“公主得知崔公公被蜈蚣咬了,怪奴婢沒有好檢查崔公公的行李,給了奴婢幾個掌……”朗月紅著眼睛,說話的時候牽扯臉上的傷,疼的倒一口冷氣。
崔公公角了,沉的臉頓時變得愉悅起來,他連忙上前:“來來來,我看看,哎呦……”
他麵上一副心疼的樣子:“公主也真是的,我這被褥裏有蜈蚣,興許是不小心從宮裏頭帶出來了,怎麽能怪得上你呢。”
崔公公抬手就要在朗月的臉上一把,朗月連忙躲開,眼淚就掉了下來:“疼……”
“那你快回去上些要,這白的臉蛋兒傷了可不好!”
朗月行了禮,很是激:“多謝崔公公,奴婢這就退下了……”
“去吧……去吧……”崔公公不舍的擺手。
出了門口,朗月將裏的兩個大棗咀嚼兩下吞進腹中,剩下兩個棗核吐到了角落裏,臉上紅胭脂一,原本紅腫的臉蛋兒即刻恢複如初。
想起崔公公要臉的樣子就覺得惡心,計從中來,拐彎兒就去了拓拔眉房裏。
晚飯的時候,姚鶴晴看著立在一旁的子年和雲墨,很像化空氣。
“郡主,這是我做的丹參湯,您嚐嚐。”子年給姚鶴晴盛了一碗湯擱在姚鶴晴右側。
“郡主,這是我做的大骨枸杞湯,您嚐嚐。”雲墨也給姚鶴晴盛了一碗湯,擱在了麵前。
姚鶴晴幹笑兩聲,目落在兩個人上:“我才十六歲,不需要這麽補吧?”
“郡主子弱,該補一補……”子年道。
“郡主子虛,該補一補……”雲墨道。
姚鶴晴了突突直跳的太,幸好不是個男人,不然這話聽著好像不行似的。
“子年剛了傷,不好,你回去歇著吧,這湯我會喝的。”
“公主喝了湯我就走。”
不得已,姚鶴晴看向一旁的雲墨:“看你清瘦了不,這段時間就好好修養,你先回去吧。”
雲墨態度堅決的道:“郡主喝了湯我就走。”
姚鶴晴想哭,你們這算是在爭寵麽?可是為什麽做的都是湯,還沒吃飯呢,現在得很,不能來點紅燒蛋炒飯什麽的嗎?
“那個……”姚鶴晴組織了一下語言,到兩道灼熱的目,最終隻能一口氣喝了兩碗湯。
打了個飽嗝,然後對兩個人開口:“我喝了,這下你們可以回去了吧?”
子年和雲墨對視一眼,目很不友好,二回不說都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兩個人是並排的,誰也不讓誰,兩個都差點撞在門框上。
“有病。”等將人離開,姚鶴晴才敢罵出聲來。
朗月也不知去哪了,姚鶴晴得很,又不喜歡那些陌生人伺候,索也隻能忍著。
拉拉兩個人送來的湯,姚鶴晴撿了幹的都吃了,勉強也算把肚子填飽了。
正準備吃兩塊糕點,忽然覺得鼻孔一熱,隨即有熱的東西流下,姚鶴晴隨手了一把,手背上一片猩紅。
裏頭的補藥太多,不住,流鼻了。
肺都要氣炸了,真想把桌子掀了。
熱,而且還有那種想法。
姚鶴晴大不好:“來人,去吧朗月來。”
門外立刻有小丫鬟回稟:“回公主的話,朗月姑娘跟拓拔姑娘剛剛一同出門了。”
這個時候出什麽門?姚鶴晴抓狂,隻能繞著桌子轉圈。
哎,真想把那兩個罪魁禍首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怎麽辦,該怎麽辦?
沒辦法,姚鶴晴一把推開門,開始圍著正殿跑圈。
此時,公主府裏的所有下人,三個一群五個一隊,看姚鶴晴的目就跟看大猩猩一樣。
姚鶴晴一邊氣一邊看著圍上來的人:“你們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嗎……都跟著本公主跑……不準超過本公主,但是最後十個要挨板子!”
“啊……”眾人哭喪著一張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抱怨為什麽非來湊這個熱鬧。
原本啊,這跑圈不是件難事兒,但是在不超過姚鶴晴的況下,還不能落在最後麵,這就有些難辦了,一時間公主府鬧得人仰馬翻。
看著後頭的人跟著罪,姚鶴晴鬱悶的心好了不,哎呀,這有權有勢的覺真是好極了!
大概跑了一個時辰,姚鶴晴都快跑斷了,這裏的燥熱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幹什麽呢?”
剛要收隊,拓拔眉和朗月從外頭回來了。
“幹什麽去了!”
一看見朗月,姚鶴晴就覺得委屈,朗月要是在的話,直接給弄點藥就行了,何必這樣累的跟狗一樣?
朗月將一個油紙包遞到姚鶴晴麵前:“南街的花,我跟拓拔姑娘排了好長的隊才給您買回來的,您快嚐嚐。”
姚鶴晴心頭對朗月的怨氣消散了不,反而又對拓拔眉一陣寒磣:“你可是王後娘娘的侄,買個花還要排隊,那的老板也太不給你麵子了吧?”
拓拔眉冷哼:“賣花的是我太祖父,他怎麽給我麵子?”
姚鶴晴一噎,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不行?”
“嘿!”拓拔眉一把奪過朗月手裏的花:“既然你不領,那這味我可就一個人吃了!”
“別……”再有氣,還不得填飽肚子再說,這跑了一個時辰,子年和雲墨湯裏的那些幹貨消化的也差不多了,著呢。
“哪來這麽大火氣?”拓拔眉覺到姚鶴晴的反常,在看看後頭那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下人,有些納悶。
姚鶴晴幹笑兩聲:“就是有些無聊,跟他們做個遊戲。”
能說是吃的太補,想那個,所以才出來跑圈嗎,臉還要不要?
“主子,落後那十個,打多板子?”後麵監工的大頭走過來問。
“公主饒命啊……”落後那十個下人聽了大頭的話,立刻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求饒。
姚鶴晴擺了擺手:“算了,所有人每人賞十文錢。”
朗月又做了幾道菜,姚鶴晴終於能吃飯了。
“我從外頭聽了一個傳聞。”拓拔眉喝了口杏仁,一邊啃骨頭一邊開口。
“什麽?”姚鶴晴納悶的問。
“淩霄國的大皇子要跟聶家的二小姐婚了。”
“真的?”姚鶴晴也沒覺得多驚訝,畢竟他們的婚事早就聽說了。
拓拔眉想了想,道:“大皇子可算得上淩霄國最有權利有前途的皇子之一,除了楚南傾之外就他最有可能登上皇位了,所以這次大王肯定派使臣前去淩霄賀喜的。”
姚鶴晴麵喜,小心髒都跟著雀躍:“要是我能借此機會回去一趟,那該多好啊。”
算算日子,姑母錦妃快要生產了,要是能趕上,那該多好。
況且,很想念楚南傾,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你為什麽留在吐蕃自己不清楚麽。”
拓拔眉白了姚鶴晴一眼,現在淩霄國局勢混,姚鶴晴要是回去可太危險了,呼延駿肯定不會同意的。
“可是……”
“反正大王是不會讓你回去的,死了這條心吧。”
姚鶴晴嗬嗬一笑:“總有人會用盡一切手段讓我回去的。”
“誰?”拓拔眉剛問完,腦海裏蹦出一個人影,拓跋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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