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大概是吧,旁人都說他眉宇之間像極了大哥。父親因為大哥的事,許久沒有下過山了,他寧願一個人守在曾經帶他們去住的小木屋裏,也不願再邁進京都一步。
“小將軍,你有沒有懷疑過他?”秦清瑤朝著趙奕房間的方向使了一個,繼續小聲道:“他對那條白雪山的運輸線怎麽也如此悉?按理說,其他運輸隊伍幾乎不會通過白雪山,那些地勢險要,一步走錯就會墜深淵,損失慘重,如果非要走,也必須有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李宸抬頭看了趙新天一眼,意思很明白,有這種爹在,兒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但清瑤的話並不無道理,“此事還要再看,得看付府的東西裏有沒有其他證據了。”
秦清瑤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跟著兩人走到了存放證據的房間裏。仆人引著三人去看他口中很奇怪的一冊書。
那或許不能稱為一冊書,它擺在最中間,疊在其他書籍上方,兩頁鐵片材質的書展開來,上麵刻著麻麻的字。
“這是在書籍夾中找到的,藏得,上麵的容晦難懂,看著著實奇怪,落款還刻了一個秦字。”仆人道,將鐵書捧了起來,端到了眾人的麵前。
秦清瑤的瞳孔頓時放大,盯著左下角的“秦”字,那是母親的筆跡,父親的所有東西落款都會讓母親代他來寫,秦清瑤無論如何都不會記錯。
“小將軍…”秦清瑤下意識地抓了李宸的袖,李宸回握住的手,在耳邊說道:“我在,別怕。”
趙新天察覺到秦清瑤的異樣,他狐疑地看著兩人的互,“怎麽?姑娘認識這塊鐵板?”
秦清瑤鎮定地點了點頭,現在說不認識顯然太假了,“我們得到的報裏,有一條提到了這個組織的領頭人在收集一本醫書,恐怕就是這個了。”
“就是這個?老夫可看不出來什麽端倪,姑娘是懂藥理的行家,還是你賴瞧瞧吧。”趙新天將鐵書遞了出去。
秦清瑤一時發愣,沒有手去接,李宸便替接過了醫書,拍了拍的後背,“專心,先看看東西。”
“好。”秦清瑤勉強打起了神,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字,有些人用了特殊的寫法,是他們秦家的獨門暗號,還有古老的文字參雜其中。
在旁人看來,那些專業的名詞和用法自然是看不明白,但在秦清瑤的眼裏,卻是兩頁一目了然的醫書。
“竟是如此。”秦清瑤喃喃道,看來父母早就猜到了會被人搶走,便下了許多功夫,將裏麵的容轉化隻有秦家人才能夠看懂的方式。
“上麵說什麽了?”趙新天好奇道,他看這醫書如同看天書,上麵的符號和文字一概看不懂,他倒是好奇,這個娃娃又看懂什麽了。
“上麵的文字我看不懂,也許是一種特殊的暗號,但這鐵書不出意外就是秦家的東西,同為醫師世家,偶爾會有往來,他家的落款我見過,若是有人曾有緣與秦家通過信,便也能發現這一點。”秦清瑤道。
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地方,褚頌落款黑梅的習慣莫非是模仿的父母?一寒意從的背後升起,這真是讓人惡心至極!
“的確,我曾見過家父與秦老的通信,確實如此。”李宸道。
“這件事牽連甚廣啊,這一下得揪出不人。”趙新天若有所思道。
他的話不假,大理寺前來配合李宸,將書籍全部帶回整理,從裏麵共找到了一百零三人參與此事,順藤瓜,抓了北疆為二十餘人,有小的縣令,也有大的可比肩付行。
北疆場掀起了一場,唯有趙府,巋然不,在這場暴風雨中,安穩地躲了過去,什麽都沒有發生。
隻是這件事過後,趙新天低調了許多,他去的圍獵場也不去了,閉門不出,連李宸都不見了,隻放話,他們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秦清瑤和李宸也不需要久住,這件事牽連甚廣,連趙新天都躲了起來,他們再留在趙府也沒有什麽用。
於是,兩人起程準備回客棧,將李珣的首一道運了回去。
在路上,秦清瑤好奇地看著經過的白雪山,問道:“小將軍,趙奕真的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嗎?”
李宸喝了一口茶,淡然道:“有關係,但關係不大,趙奕為了讓父親看得上他,地接了一些隊伍的運輸押送,他不知道那些隊伍是要做什麽,隻是從中賺取高額的利潤,想給他爹看。”
“趙新天隻有這一個兒子,為了他,舍下臉麵和我求了。北疆這次極大,還得靠他把持局麵,我便給了他一個麵子,將趙奕從這件事裏踢了出去。”
“原來如此!我的預想果然沒錯,趙奕那麽悉白雪山的路,定然是有。”秦清瑤恍然道。
“你怎麽知道趙奕悉白雪山的路?”李宸挑眉道,他之前一直忘記問這件事了,忽然想起來,莫非他們之前見過?
秦清瑤又想起了在白雪山發生的趣事,便坐到了李宸的邊,靠著他的肩膀,將這件事說與他聽。
“這麽擔心我?帶兩個人就敢北上,你也是膽子大。”李宸歎道,無奈地點了點的鼻子。
秦清瑤輕哼了一聲,語氣忽然就怪氣了起來,故意道:“這事怪誰啊?誰跟我說會帶我去北疆,結果第二天不告而別的?”
“這…”李宸啞口無言,隻能低頭認栽,他聲道:“好,是為夫的錯,為夫也隻是擔心你會傷,北疆不同於京都,藏著危機,我怕保護不好你。”
“我不需要保護,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小將軍,以後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我會做你堅持的後盾,不需要你擔心的那一種。”秦清瑤道。
“誰說需要你做後盾了?你就乖乖待在我的懷裏就行了,我堂堂鎮南將軍,還不能保護好你嗎?”李宸抓住了的手,放在手心裏輕輕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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