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到風聲了?皇帝沒有提這件事。”李宸道,他垂眸,直勾勾地看著秦清瑤的眼睛,察覺到氣呼呼的緒,眼裏出了一笑意,“吃醋了?”
“才沒有。”秦清瑤撇道,心好了一點,心裏卻有些奇怪,皇帝竟然沒有提起這件事?
“那大哥的事呢?皇帝同意讓你參與調查了嗎?”秦清瑤問道。
李宸搖搖頭,眼睛裏是遮不住的疲憊,“沒有,各路大臣都提議,不讓我參與此事,畢竟事關李家,理應避嫌。”
“那這件事就給大理寺了?部說不定就會有褚頌的人,那這件事豈不是又了一樁懸案?那這件事可以說是毫無進展了,線索也要斷了。”秦清瑤無奈道。
李宸推了推的額頭,“這件事先放這兒,我說了,我有自己的辦法可以得知後續況,大理寺想將這件事下去,沒那麽簡單。”
“那便好,這件事隻能我們自己努力了,靠別人肯定是沒用的,褚頌的線索還得追查下去,如今他在暗,我們在明,寸步難行。”秦清瑤歎道。
“不要太急,這件事涉及時間太長,褚頌那時也不大,或許背後另有人在,一切還得看調查的結果。”李宸道。
“將軍,有事通報。”院門口有侍衛前來,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什麽事?”李宸問道。
“老將軍收到了消息,他請將軍去一趟淮山,讓將軍將李大公子的帶上,他決定葬在淮山上。”侍衛傳話道。
李宸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天尚早,他便起,準備去換服,“清瑤,陪我一同去一趟淮山,帶你見見母親。”
“好。”秦清瑤遲疑著應道,略有些意外,嫁過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去見李宸的母親,心想,得重視一些才行。
於是也起回房間換服,將櫃裏的服都拎出來瞧了一遍,越看越不滿意,最後挑挑揀揀,從中挑了一件極素的子,頭發簡單地挽起。
想來,如此肅穆的場景,不便穿得太過於張揚。
李宸也穿得簡單,一聲黑暗紋的長袍,袖口扣,承影別在腰間,馬尾高束。
秦清瑤盯著他看了幾眼,不知怎的,特別喜歡李宸高束頭發,走路的時候,發搖晃,英姿颯爽,背影拔,好看極了!簡直長在的心尖尖上。
“喜歡?”李宸偏頭問。
秦清瑤毫沒有別抓包的心虛,故意問道,“什麽?”
“你剛才看了我許久,雖沒有用直勾勾地盯著看,但你的餘一直在我的上。”李宸淡然道,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真可怕啊小將軍,連我的餘都注意到了。”秦清瑤哼道。
“若是某人的視線不是如此強烈,我恐怕還發現不了。不過,你可以正大明看,不必遮遮掩掩。”李宸道。
“好吧,那我就仔細瞧瞧。”秦清瑤道,繞到了李宸的前,左右晃著腦袋,真的仔細地打量起李宸的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秦清瑤笑盈盈道,眉眼彎彎,像一汪淺淺的潭水。忽然就想到了這一句詩詞,覺得極適合李宸。
若是李宸上沒有殺伐之氣,可能就符合溫潤如玉這個詞,可他這塊玉偏偏多了幾分兇煞之氣,更像是玉。
“哪裏像玉?”李宸問道。
“說是玉也不完全準確,或許,更像是一柄劍。”秦清瑤輕快道。
李宸笑而不語,牽著去擺放李珣的靈堂,兩人分別上了一炷香,才啟程前往淮山。
淮山,便是李法居住的那座小山,山上還埋著李宸母親的棺槨,之前關係還沒有進展到要見母親的地步,李宸便沒有打算帶秦清瑤來拜見,如今時機便了。
馬車停在淮山下,李宸和秦清瑤剛掀起車簾,便看到李法站在山腳下等候他們,或許等候的,也不止是他們。
秦清瑤和李宸自覺地讓到了一旁,距離他們找到李珣,已經過去了不時日,李宸從悲傷的緒裏走了出去,隻是緘默地跟在李法的後。
換到李法這兒,剛看到大兒子的棺材,便已經紅了眼眶,年事已高的老將軍,滿頭白發,步伐猶如千斤重,幾步路走得格外的艱難,他的手指微,在棺材上,抑製不住地抖。
“你們在哪裏找到他的?為父看到你發回來的消息,便日日睡不好覺,夢到你們的娘親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們。”李法聲音哽咽,再堅強的男人也頂不住這老年見到大兒子的悲哀。
“在北疆付府找到的,不知何人給做了防腐理,現在保存還算完好,若是爹想看最後一眼…”
“不用打擾他,讓他安息吧!就葬在你們娘親的附近,陪著說說話。”李法閉眼道,狠狠地歎了一口氣,心裏發。
李宸應了一聲,揮手示意侍衛們將棺材抬上去。秦清瑤和李宸一左一右,扶著李法,慢慢地往前走。
“秦丫頭也來了,爹太急了,還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李法握住了秦清瑤的手,手上的繭子磨得秦清瑤生疼。
秦清瑤從這厚厚的繭子中,著這位老將軍的一生,輕聲道:“爹,沒關係呀,是我該和您來打招呼才對。”
李法疑地抬眼看著,微微驚訝,他道:“秦丫頭怎麽忽然變了?你好了?”
“是啊,爹,我全好了,多虧了小將軍的良藥,把我給治好了。”秦清瑤笑道。
“是齊穆那小子吧?齊穆和他一起長大,是知心過命的朋友,他的醫啊,我就知道,可信,對了,齊穆呢?他怎麽沒和你們一起來?”李法問道,經過秦清瑤這麽一搭話,他被轉移了注意力,心中的苦悶暫時被了下去。
“對啊,齊穆呢?”秦清瑤忽然也才想起了這個問題,齊穆不是說去西域找藥了嗎?早就“痊愈”了,那齊穆還在找哪門子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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