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瑤握了碗,手指都掐得發白,若不是侍衛在場,還得裝作傻妻,可要發作脾氣了。販賣人口竟然被發展了一條完整的犯罪鏈條,在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事,簡直是對王權的蔑視!
盡管秦清瑤對顧軒朗有諸多不滿,但不得不說,他的治國之道還是得到了認可,安國利民,使中原的勢力更加強大,周遭的小國家不敢進犯,被死死地在了邊境外,換得了一段長時間的和平。
“他還說什麽了?”李宸問道。
侍衛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他沒說其他的,他隻說是替縣令辦事,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去吧。”李宸揮了揮手,侍衛立即退了下去,他接過了秦清瑤的碗,替了手,“夫人,你覺得如何?”
“之前他提到了縣令和齊家的關係不一般,這件事一定和齊家有關係。”秦清瑤肯定道。
“僅憑他的一麵之詞,很難查到齊家上,縣令怕是聽到風聲,將線索都給銷毀了。”李宸道。
“小將軍,刻不容緩,你趕去理這件事吧,以免夜長夢多。”秦清瑤不安道。
李宸應下,當即就派人將人販子帶去了大理寺,就在他去捉拿縣令的路上,縣令死了,死在他的書房之中,手中還拿著狀紙,被人一擊斃命。
“來晚一步。”李宸了手指,看著縣令的歎了一口氣,眉頭蹙到了一起,擰了一個結。
他該早日將人給抓起來,替失蹤孩找父母的風聲太大,加上人販子又遲遲沒有和縣令頭,上家一定是發現了端倪,便趕來滅口。
隻是這還溫熱,剛去世不久,倒像是對李宸的諷刺,說明他們的向一直都在對方的視線之中。
“仔細查查屋子裏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李宸沉聲道,他瞥向人來人往的書房,子一轉,就側進了縣令的臥室之中。
如果有什麽線索在書房裏,一定都被破壞了,一般人不放心將絕的東西放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沒準臥室裏會有新線索。
臥室的門沒關,輕輕掩著,應該是縣令走得急,沒來得及關上,李宸輕易地走了進去,翻看房間裏可能藏有東西的地方。
縣令很謹慎,房間裏沒留下什麽跟辦公有關的東西,基本都是字畫,牆上掛著的一幅梅花像引起了李宸的注意。
不怪他多疑,隻是這梅花像有些奇怪,非常深,不像是普通的臘紅,倒像是疊加了兩層料。
李宸輕輕過畫的表麵,手指上沾著一些陳年的料,他拿出一把小刀,細細地刮著第一層料,不消多久,表麵的料掉落,出了裏麵的一層底,黝黑的半片梅花呈現在李宸的麵前,他瞇起了眼眸,裏麵盡是緒。
褚頌的黑梅花,竟然又以這種形式出現在一個京都員的房間裏,他將這幅畫掛在這裏,說明他對畫畫之人的敬仰,在黑梅花上塗了一層料,說明他也知道這不同尋常的會引來禍端,便進行上來遮掩真相。
李宸將這幅梅花圖揭了下來,卷起後,他再抬頭,發現梅花圖後有一扇暗門,他輕輕地推了推,紋不。
一定有開啟機關在附近,李宸據經驗,手指在附近的牆麵上輕輕按,扣了扣牆麵,發現了一的假牆麵,他用手指扣開了那層偽裝,開關便呈現在他的眼前。
李宸按下開關,暗格悄然開啟,出了裏麵的真麵目,和李宸想象的要差得遠,暗格中空,隻有一塊小玉佩躺在裏麵。
李宸仔細觀察暗格的四周,手指在暗格的夾層之中試探,忽然,手指間到了一層紙,他輕輕地夾住,將它了出來。
展開信紙,上麵是悉的字跡,末尾附帶了一朵黑梅花印章,是褚頌的手筆!真是沒想到,京都的小魚已經浮出了水麵,隻是大魚還深藏在水底,等著致命一擊。
李宸關上了暗格,將玉佩揣進了懷裏,信件折好,放到了袖子中,再從房間裏悄然退出,裏麵沒有更多的信息了,可見縣令和上家的聯係極為,沒有留下任何的紙張。
侍衛將書房裏搜查了一遍,同樣一無所獲。
李宸回到將軍府裏,秦清瑤還在等他,看到他回來,便立即走到了他的邊,“小將軍,你終於回來了!”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休息?”李宸握住了的手,深秋之下,的手凍得冰涼,李宸便捧著的手,放到邊嗬了嗬熱氣,替暖手。
秦清瑤忍住了長長的哈欠,眼裏泛著困意,“我不困,特地在等你回來,怕你有事。”
“我邊有暗衛跟著,不會有事的,放心,還說不困,都已經要瞇上眼睛了,趕快去睡。”李宸哄道。
“我要等著小將軍,今日的事有進展嗎?”秦清瑤將李宸拉到桌邊坐下,給他輕輕地捶著肩膀。
李宸甚是開心,有夫人的關心,他覺一的疲憊都被趕走了,他道:“線索斷了,那邊的人比我們快了一步,將縣令滅口了。”
“什麽?!他們作竟然如此之快?”秦清瑤憤憤道,猛然一拳砸到了李宸的肩上,李宸輕輕地嘶了一聲,搭著的手背,“夫人,輕些。”
秦清瑤放輕了力度,瞇著眼笑道:“剛才是故意錘重一些的,這樣錘肩才有效果。”
“好,我相信夫人。”李宸寵溺道。
“這下可有些難辦,隻能從齊家手,可齊家看起來將一切都藏得很好,隻有齊遠會出破綻,然而齊遠那個傻乎乎的模樣,他爹未必會將家族的重要事代給他。”秦清瑤苦惱道。
“別擔心,過幾日宮裏有盛會,宴會上,還能再和齊家頭,到時候就有機會試探一下齊夫人,這麽大的事,不可能齊夫人也不清楚。”李宸道。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一團紙從暗飛了過來,李宸反應極快,手截住了紙團,他展開,上麵寫著“袁飛,明日抵達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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