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裏還塞了一塊巾。
像條鹹魚被人丟在地上。
同樣被人丟在地上的還有Anlisa。
這是怎麽回事?
季溪艱難地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打量四周,這是一有些雜的屋子,茶幾上堆滿了啤酒瓶與方便麵盒,地上滿是瓜子花生殼。
茶幾的另外一端一個五大三的男人正斜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見季溪醒過來,他連忙站起來奔到外麵。
約約中季溪好像聽到他在跟人打電話。
這時,Anlisa也醒了,當發現自己手腳被綁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拚命的掙紮嗚嗚的。
季溪很想讓安靜,可惜裏塞著巾。
"嗚嗚嗚嗚"Anlisa也看到了。
季溪用眼睛示意人在外麵。
Anlisa一見嗚的更起勁了。
獷男人進來,見Anlisa也醒了,對著手機講了一句另外一個也醒了就把手機揣進兜裏。
然後把Anlisa跟季溪從地上拽起來扔到沙發上,警告道,"別嘰歪,老實點。老子圖財不害命。"
Anlisa可能是從小到大沒到過這種事,驚恐的睜大眼睛,裏嗚嗚的更大聲。
獷男人手啪地一聲朝Anlisa甩了一記耳,小聲罵道,"媽的,跟你說了不要嘰歪,你耳朵聾了是不是?"
Anlisa這下老實了。
不過眼裏噙著淚,委屈又可憐。
季溪沒心同。因為自己也遭著同樣的遭遇。
可是們為什麽會被綁架呢?
獷男人說什麽,隻圖財不害命。他是為了錢,綁架們然後去要贖金?
誰贖金,顧夜恒?
季溪想這下完了,如果顧夜恒過來為了贖金,那以後跟他就更扯不清了。
得逃!
怎麽逃?
季溪試著活了一下手腕,完全不行,繩子綁得很。
再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外麵沒有車聲沒有人聲,是一個偏僻的地方。
再看看那個男人,壯得像頭牛似的。
瞬間就喪了氣。
隻是不明白,這個綁匪想要錢為什麽連一起綁了,一不是千金小姐二不是有錢人,綁做什麽。
季溪看了一眼Anlisa,心裏有了三分底,是順道綁來的。
心更喪。
幾分鍾後,屋外好像來人了,有腳步聲。
獷男人站起來從背後起一把刀叼著煙靜靜地等著。
"咚咚咚"門敲了三下,然後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傳來,"三兒。"
獷收了刀,快步過去打開了門。
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關了屋裏的燈,然後不由分說過去拽起季溪跟Anlisa就往外走。
Anlisa驚恐地掙紮了兩下,進來的男人警告,"老實點別讓我們。"
季溪倒是很老實,兒時的經曆讓明白,實力懸殊時沒必要做無用的掙紮,靜靜等待把力氣使在關鍵的時刻。
殺那個男人的時候就是這樣。
們被人拖到外麵,季溪掃了一眼發現們剛才待的地方是一廢棄的舊工廠辦公樓,平房,四周雜草叢生。
想再打量,眼睛卻被人蒙了起來。
現在唯一的觀隻剩下耳朵。
後來的兩個男人把季溪跟Anlisa塞進一輛車裏。然後呼拉一聲關上車門,車外男人對那個三兒的,"把屋裏的東西清一下,趕快離開。"
那三兒的哦了一聲也不言語。
男人們上車,重重地關上門,車開了。
半個小時後車停了,季溪跟Anlisa被這兩個人拖下了車,然後就是磕磕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們被人推進了一個屋子。
奇怪的是他們解開了們的繩子。
重新獲得自由後,季溪迅速扯掉眼罩跟塞進裏的巾,最後發現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裏。
我去,這又是什麽地方?
"Anlisa?"試著喊了Anlisa一聲。
"我在這裏。"Anlisa的聲音在抖。
季溪試著朝走過去,這時屋子裏的燈亮了。
突然的明讓季溪的眼睛出現了短暫的混,連忙閉上眼緩解了一下,再睜開時看到了房間裏有一個大沙發。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陳設。
季溪轉過打量這間四四方方的房間,雪白的牆上在角落裏有一個監控,沒有通風孔連燈都是鑲嵌式的。
跟Anlisa像兩隻被關進籠子裏的小白鼠。
"有人嗎?"這時,Anlisa突然喊起來,還跑到門口去拍門。
"有人。"季溪平靜地告訴,然後指了指監控,"我們正被監視著。"
Anlisa回過看向那架監控。此時的漂亮的禮服皺皺,盤起來的頭發也七零八落的,樣子有些狼狽。
季溪了自己的頭發,心想幸好是短頭發,被人推來拖去倒是沒有了發型。
隻是……從顧夜恒哪裏回來的發夾又不見了。
"這幫人為什麽要綁架我?"Anlisa過來質問季溪。
"這個你得問他們,不過……我猜,"季溪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繼續打量四周,"可能是因為顧先生太有錢,你是他朋友所以才綁架你。"
Anlisa冷哼了一聲,"那為什麽也綁架了你?"
"顯而以見是因為我倒黴。"
"也許這幫人想要綁的人是你。"
季溪笑了,綁人圖財能綁到上,這幫人眼睛八有問題。
現在總資產還不到一萬塊,還不夠這幾個人分。
不過現在也不是們兩個人瞎想的時候,他們這幫人為什麽要綁架們,得問問。
季溪看向那個監控。
Anlisa也看向那個監控。
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回頭問季溪,"你有手機嗎?"
"沒有。"
"我們得出去。"Anlisa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似乎在想辦法。
季溪倒是很冷靜,"他們幫我們鬆了綁,這說明他們本就不擔心我們會逃跑,這個房間我們出不去。"
"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那你問問他們,"季溪指了指那個監控,"看他們是因為什麽要綁架你。"
說話間,門突然"嚓卡"一聲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臉上有道疤,渾上下散發著讓人害怕的暴戾之氣。
"誰是顧夜恒的人?"他問。
Anlisa看了季溪一眼。
季溪也看了一眼。
"!"Anlisa居然指向了季溪。
季溪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個Anlisa小姐不會是失憶了吧,幾個小時前可是在自己麵前宣布主權的。
為什麽要這麽做?
很快季溪就明白了,如果進來的這個刀疤是顧夜恒的仇家,那麽現在誰是顧夜恒的人誰就有危險。
這個Anlisa的人腦子轉得快。
可是有用嗎?
男人一進來就這麽問很明顯綁架們就是衝著顧夜恒來的,他們要對付顧夜恒肯定會調查顧夜恒。
季溪不相信這幫人不會看新聞,不知道誰是顧夜恒的人?
果然,看到Anlisa指著季溪說是顧夜恒的人,那張刀疤臉出了險的笑,他招了招手,房門外進來兩個人。
"把這個不是顧夜恒的人給我拖出去,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刀疤臉指著Anlisa。
Anlisa一聽頓時花容失,連忙改口道,"我剛才說錯了,我是顧夜恒的朋友。"
"那是誰?"刀疤臉指著季溪問Anlisa。
"……"Anlisa看了一眼季溪,"隻是顧夜恒資助過的一個人。"
刀疤臉看向季溪,"是這樣的嗎?"
"對,就是這樣。你們可以把我埋了。"
刀疤臉大笑,"埋誰不埋誰我說了不算,要看顧夜恒怎麽選擇。"
說完,他轉出了門。
門再次關上。
房間裏一片死寂。
季溪看了一眼Anlisa,扯了扯角一屁坐到了沙發上。
嚴重懷疑這個刀疤臉是Anlisa請來的群演,至於目的也許就是想搞清楚究竟是不是顧夜恒的人。
有錢人的想法有時候奇葩。
……
顧夜恒坐在房間裏一聲不吭,他前麵的桌麵上放著一個發夾,這個發夾他認識,是季溪讓葉楓從他外口袋裏拿走的那個。
這個發夾的底端了一顆裝飾珍珠,所以他可以確定。
"Anlisa跟季溪應該是一起不見。"簡書一臉擔憂地說的,"綁走們的人事先做了很多準備,應該不是臨時而為。"
"看來魏清海到了帝都。"顧夜恒抬眸看了看牆上的時鍾。
"們應該不會有事,隻是今天晚上可能會難熬。"
"Anlisa應該沒事,但季溪說不準,這幫人很顯然是來綁Anlisa的,正好季溪在旁邊就一起綁了。"簡書是真的很擔心季溪,"萬一他們覺得帶著季溪麻煩……"
"也許他們就是衝著季溪來的。"顧夜恒如暗黑一般的眸子瞇了起來,他手拿起桌上的發夾放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然後放進了外側的口袋裏。
他把頭埋在雙手之間,修長的十指在額頭上輕敲。
簡書知道他的頭疼病又犯了。
"要給您拿藥嗎?"
"不用,吃藥影響思考。"顧夜恒開始自己的太。
"簡書,如果綁匪打電話過來問我Anlisa跟季溪誰是我的人,你覺得我該如何回答?"
"Anlisa小姐是您公開的朋友。"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答案。不,應該說這不是他們已知的答案,他們同時弄走兩個人其實是為了讓我做選擇題。"
顧夜恒站了起來,他在分析事的時候上散發著一種強大讓人神往的迷人氣質。
這種氣質讓簡書折服,所以他心甘願地待在他的邊為他理各種事務。
"但我顧夜恒從來都不做選擇題。"他仰起頭仿佛睥睨著世間萬,手指一揮吩咐道,"給顧謹森打電話,讓他到我這裏來。"
顧謹森趕到顧夜恒房間時覺像是剛睡下不久。
"你已經睡了?"
"是,我有早睡的習慣。"
顧夜恒扯了扯角,"溫婉亭不見了。"
"溫婉亭不見了?"顧謹森顯得很平靜甚至還笑了笑,"是不是哥又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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