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先出去。"

    顧夜恒走到季溪的邊，擔心地看著，"你還好吧？"

    "我很好，謝謝你一直照顧我母親。"季溪是真心實意地跟他道謝。

    "看守所那邊隻有我的聯係方式，我也沒怎麽照顧，就把丟在醫院讓護工在照顧。"顧夜恒看了一眼季曉蕓，"況怎麽樣？"

    "可能是止痛藥起作用了，睡著了。"

    "你呢？"

    季溪微微一笑，"這兩天我想過來照顧一下，盡一下孝道。"季溪也看向病床上的季曉蕓。"的過錯就由上帝去審判吧。"

    說完才想到顧夜恒為什麽會來帝都，"你怎麽會過來？"

    "我如果說昨天晚上聽到你說有人在鬧事特意飛過來保護你，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

    ……

    中午兩個人在醫院附近吃了點東西。

    季溪讓顧夜恒先回酒店休息。

    "我媽這個樣子時醒時睡也不需要這麽多人在邊。"

    "我可以回酒店，但我必須先要跟你道個歉。"顧夜恒撓了撓額角，"我昨天沒能會到你的壞心，對不起！"

    季溪搖搖頭，"我的壞心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歎了口氣跟顧夜恒坦了心聲，"我跟葉楓之間是我主要求往的，可是往三個月我給他帶來的隻是痛苦，我覺得自己很自私很壞很渣，是個害人。"

    "如果隻有痛苦他為什麽會放不下？"顧夜恒微笑著說道，"放不下是因為曾經很好，你沒必要自責，你不是害人是人間天使。"

    "不，你才是人間天使。"季溪主地握住了顧夜恒的手，"這次我回安城來本來是想質問我媽，但回來後我才發現我跟我媽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這一生遇人不淑，而我幸運地遇到了你。"

    "我突然之間就想通了，"季溪垂下目，"既然我幸運地遇到了你，那我就專注地這份幸運，至於其它人的眼，我把它當羨慕。"

    "所以……"

    "所以我們正式往吧，沒有易沒有條件，像普通那樣往。"

    "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是的。"

    顧夜恒清咳了一聲，他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麽突然。

    "好。"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季溪鬆開他的手，示意他接電話。

    "要是簡碌，回去後我一定會好好修理他。"顧夜恒咬牙切齒地說著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這個時候居然來電話。

    電話是顧謹森打過來的。

    "哥，聽說你到安城去了？"

    "嗯。"

    "怎麽這麽突然，是公事還是私事？"

    "有什麽事嗎？"

    "我是想說如果是公事我就不跟我媽打電話了，要是私事，你難得到安城，怎麽得也要到家裏去吃頓飯。"

    跟夏月荷吃頓飯？

    這不可能在顧夜恒的行程裏。對於父親的這個人，顧夜恒隻見過一次麵，還是在父親告別儀式上。

    當年，父親在安城突遭車禍，顧夜恒從帝都趕過來理後事，至始至終夏月荷都沒有麵。

    當然，對於外界來說的份也不適合出麵理這些事。

    隻是最後父親去火化的時候在顧謹森的陪同下了一下麵。悲傷的神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是漠然。

    "不用麻煩了，我待兩天就走。"顧夜恒一口拒絕。

    "哥怎麽會想到去安城？"顧謹森又問。

    "想知道？"

    "是的。"

    顧夜恒看了季溪一眼，"因為季溪回了安城，還有要問的嗎？"

    "哥真的在追季溪？"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隻是沒想到哥這一次這麽認真。"

    "值得認真的事當然要認真，你小子不也一樣？"

    顧謹森笑了笑，"好。那我跟我媽回個話，讓不用準備了。"

    "好。"顧夜恒掛了電話。

    他對季溪說道，"是顧謹森，聽說我到了安城想讓他媽媽請我吃頓飯。"

    "夏阿姨？"季溪回憶了一下，"我媽以前跟夏阿姨關係還不錯。"

    "你們真的住在一個弄堂裏？"

    季溪點點頭，"是的，我媽租的房子是口第一間，夏阿姨租的是最裏麵一間。"

    顧夜恒按了按額角，"你們以後就沒有聯係了嗎？"

    "夏阿姨搬走後一直都沒聯係。"季溪搖了搖頭有些困地說道，"你說這世界怎麽會這麽小？"

    "是呀。"顧夜恒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最後，他給顧謹森發了一條信息。

    "我既然到了安城，做為晚輩應該請你媽媽吃頓飯，你問一下晚上阿姨有沒有時間。"

    發完信息他對季溪說道，"晚上把時間空出來，我要請這位夏阿姨吃飯，正好你也可以去見見這位夏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