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有兩件事是不知道的，一是顧夜恒代表星耀參加這個選秀節目的現場錄製，二是自己的位置從最後一排調到了第一排，不僅如此還被安排到沈星哲的旁邊。

    從一開始季溪就知道自己在這個節目中更多的是充當背景板，當然到這裏來又不是為了名，更多的是為了進這個圈子，讓其它同行知道有這家公司存在。

    再說，這檔節目最初的策劃方案裏是用流量明星當導師來外界的吸引眼球，所以鏡頭給的自然是那些流星明星。

    他們這些所謂的評審團除了能每個選手表演完後打個分，然後點評一下他們的市場價值，給一個綜合的意見以外幾乎沒什麽看點。

    其實存在並沒有那麽強。

    當然如果有幾個人戲上，或是人為地製造話題給自己加戲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當季溪得知自己的位置從最後一排調到第一排還是在位沈星哲的旁邊，就有些發懵了。

    特別是秋果兒告訴，因為座位的調一直以毒舌經紀人份製造話題的千行被換到第一排的第四順位後，這位明顯認為自己是業界前輩的人開始不爽了。

    還揚言要退出節目錄製。

    "沈星哲怎麽說？"季溪問秋果兒。

    "沈總沒理，"秋果兒低聲音說道。"現在娛樂行業不比以前，以前這些娛樂公司的人都結各大電視臺，想讓自己的藝人在某檔節目中個臉。現在不一樣了，全民手機時代，大家更多的是刷視頻網站，所以這些娛樂公司也不敢對這些金主們真的使子。"

    秋果兒瞅了一眼外麵，聲音得更低，"千行隻不過是因為有電視臺的背景，曾經在某個電視臺當記者後來做幕後一直做到導演，在這個圈裏呢有點話語權就拿自己當個人，AI集團也不弱，這兩年出了幾款火劇，手上還握著幾個大IP，綜藝節目也有固定的班底陣，注冊會員可是上億，他們本就不屑千行這樣的人。"

    季溪自然是了解這些的，笑著對秋果兒說道，"不是AI集團不屑，是食鏈的關係，千行是靠藝人接活養活公司的，需要仰仗這些集團，要不然AI集團跟翻了臉所有自製劇與綜藝都不用的藝人，就隻能在其它地方混了。"

    所以季溪本就不在乎千行，在乎的是沈星哲的態度。沈星哲既然不理會千行的不爽，那也就心安理得了。

    其實這事要是放在以前，季溪可能會覺得自己德不配位坐在前麵不合適。

    但是時止今日，已經不這麽想了，在名利場上禮讓並不是什麽德，更何況大家都是同行，都是被邀參加，能坐在最前麵為什麽不坐在最前麵，多好的機會呀。

    所以對這件事欣然接，還讓秋果兒幫找化妝師，要塗個豔一點的口紅，妖嬈一些。

    但對於顧夜恒突然參加這檔節目的錄製，季溪就有些想不通了。

    顧夜恒可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主，而已他平時也不是一個看選秀節目的人。

    之前他無所事事窩在公寓裏的時候每天不是看財經新聞就是刷劇，對於國的這種鬧轟轟的綜藝節目他是一秒鍾就換臺。

    這麽不喜歡看這種嘩眾取寵節目的人怎麽就跑到現場參與錄製了。

    季溪還聽說沈星哲本來是沒有同意的，因為之前各大公司派去的人是簽了合約的。但是顧夜恒的到來太過於轟，他站在AI集團大廈門口摘下墨鏡回頭的照片都被那些癡迷帥哥的小姑娘當了手機壁紙。

    而且還功搶占了AI集團《花樣妹妹》開錄的熱搜。

    所以，AI集團高層才連忙召開急會議，也就有了沈星哲讓人調換座位的後續。

    秋果兒對於顧夜恒的到來也是疑連連，在沒人的時候湊到季溪麵前咬耳朵。

    "顧夜恒帶了三個人過來，簡碌現在就相當於他的經紀人，還有兩個助理，是星耀公司的。"

    季溪："應該這樣，他雖然是星耀的老板但也是恒興集團的董事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這些靠著金主生活的娛樂公司不一樣，他本就是資本，帶幾個保鏢進來也沒人說。"

    "AI集團倒是很給他排麵。"秋果兒說到這裏有些擾心忡忡地看著季溪，"隻是你們怎麽辦，現在你坐在沈星哲右邊，他坐在沈星哲左邊，雖然網上關於你們之前的新聞全數刪除了，可是有些人知道，我怕那些有心人會做文章。"

    "做就做唄，錄製的時候我不理他就是，就算有人做文章觀眾的眼睛也不瞎。"季溪無所謂地說道，現在是真的不想理顧夜恒。

    而且覺得顧夜恒跑到這裏錄節目有可能是針對。

    溫電影不是被他攪黃了嗎，現在他又想來攪的節目。

    怎麽的，讓說話的方式就是不停地來招惹？他怎麽總是這樣，之前追的時候也是不停地給製造麻煩，什麽故意把自己的書調走讓陪他出差，什麽故意讓拍下天價皇冠求他幫忙。

    他的那些花樣，太了解。

    反正就是不停地出現在麵前給製造各種阻礙，就等著跟他服個然後他就才好拿。

    季溪朝空中翻了一記白眼，這一次絕不服，不僅如此還得好好治治他這個臭病。

    現在不把他這臭病治過來，要真的跟他結了婚，那還不是他說什麽是什麽。

    季溪這麽想也真這麽做。被工作人員請去就位時看都沒看已經坐在位置上的顧夜恒，繞過他，跟沈星哲打起了招呼。

    "沈總，等一上錄製您得多照顧照顧我，我一小白。"

    "沒問題。"沈星哲爽快地答應，然後起幫季溪拉椅子。

    紳士的不行。

    顧夜恒隻是用餘掃了一眼季溪，沒有說話，低下頭玩手機。

    接下來其它人陸續座，季溪看到被搶了C位的千行走進了演播廳，季溪以為會拉垮著一張臉出不悅，沒想到一進來就跟沈星哲打招呼，臉上的笑不是一般的熱。

    "沈總，這次您親自上陣，這節目的收視率可不才怪。"

    說完，轉過頭問後的工作人員，"我的位置在哪裏？"那表仿佛是剛進來完全不知道有座次這回事。

    季溪看著，心想這名利場上每個人都是演員，就算背後有多不爽，放到臺麵上還是會維持和平。

    所以大家就一起演唄。

    季溪站起來恭敬地對千行說道，"總，您的位置在這裏！"指了指的旁邊。

    "喲，還是挨著一個！"千行甩過頭看向季溪，邊朝走邊跟沈星哲調侃，"沈總，你們AI集團可真不地道，把我一個老太婆放在一個大的旁邊，這不是讓我出醜嗎？"

    季溪連忙看向沈星哲，心想這個千行果然厲害，繞著彎在這裏等著。

    沈星哲沒有說話，隨後走進來的何可人卻接過話茬，笑著對千行說道，"姐，您有我慘嗎？我還挨著顧總坐呢，顧總現在都上熱搜了就因為帥到沒朋友，我坐在他旁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個胖妞是因為看到顧總長得帥故意蹭到他旁邊的。"

    何可人說著走到沈星哲麵前，輕輕地拍了拍他麵前的桌子，笑著說道，"沈總，您果然懂運營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們喜歡看什麽，這檔節目不看選手就看顧總跟季總還有您就能天天上熱搜。"

    "怎麽說？"沈星哲似乎對何可人的這個問題很興趣。

    何可人湊了過來。臉上依然掛著笑意，說道，"您想呀，顧總是我們帝都城的新貴，您呢又是AI集團的運營，而且你們兩位又都是超級大帥哥，而我們季溪一個從安城來的創業者，在帝都算是一個新人。這多麽像灰姑娘跟白馬王子的人設。"

    "所以你們組個CP唄，現在很流行組CP的。"何可人說著期待著向沈星哲。

    沈星哲看了顧夜恒一眼，笑著問道，"那我跟顧總誰跟季小姐組CP合適？"

    "幹嘛是我呀！"季溪連忙話進來，生怕沈星哲會說跟顧夜恒兩個人組個CP。

    相信沈星哲是知道以前跟顧夜恒的事。

    "我覺得沈總跟顧總你們兩個人可以組個CP，現在男男劇很火的，而且兩位都很養眼。"季溪說完扭過頭問邊剛坐下來的千行，"總。您說是不是？"

    千行旗下的一位男藝人目前正因為一部熱播的耽劇人氣漲，紅利吃得有些飄，這也是為什麽在這一行這麽橫的原因。

    覺得沒有自己捧不紅的藝人，十八線也能被捧頂流。

    對季溪是有敵意的，這種敵意除了外貌上的嫉妒外，還有季溪跟沈星哲的關係。

    聽到季溪這麽問，以為季溪是在嘲笑，勾了一下角冷哼了一聲。

    "隻有不流的人才用炒CP來博眼球。"不冷不熱地說道，"沈總跟顧總都這樣的地位了，應該不屑於這種手段。"

    "總，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滿了，"一直沒有吭聲的顧夜恒終於開了口，"據我所知前段時間貴公司還專門派人找我們團隊協商，想讓你們公司那個董跟鍾素炒CP博出位，難道這事不是總想出來的？"

    一句話把千行懟得臉紅耳赤。

    在座的其它人都選擇笑，尤其是何可人，還笑出了聲。

    這時，導演組開始喊話說錄製馬上開始，讓各部門各位。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矮著走到季溪麵前遞給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第一組選手評審完後主持人會讓評審團員進行點評，請做好準備。

    季溪看完紙條看了一眼坐在顧夜恒邊的何可人，雖說是錄製節目不是現場直播但是攝像機是真的，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著鏡頭講話。做不到呀！

    這個時候才發現坐在第一排雖好但是也有風險。

    可不是藝人，做不到臉不紅心不跳。

    給何可人發信息，向請教經驗。

    何可人馬上回過來，讓不要張。

    季溪道，"能不張嗎，我什麽都不懂，點評又是唱又是跳的小姑娘，完全不在行呀。"

    "我們評審團評的是市場價值不是專業能力。"何可人對說道。"專業方麵有三位導師跟，我們隻考慮一個問題，下麵的選手有幾個你願意跟們簽約。"

    何可人一席話讓季溪頓時醒悟，略有些激地又朝看了一眼。

    因為跟何可人中間隔著沈星哲和顧夜恒，於是這一眼被沈星哲給截了過去。

    他看著，問，"怎麽了？"

    "沒什麽？"季溪連忙笑著搖頭。

    沈星哲微微朝季溪欠過，小聲說道，"雖然沒有正式錄製，但是上麵的攝像機都開著，你總往顧總那邊看，我怕我們團隊的後期會不小心剪點東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