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勱行並沒有看候天賜,而是先問了季溪跟顧夜恒,“跟老人家說完話了?”
顧夜恒點點頭,季溪也在旁邊附和。
常勱行這才把目移到候天賜上,他對說道,“季溪想過來看看你,所以我領著他們過來了,本來以為你會在病房裏沒想到你們去吃飯了。”
“老人家況看上去好,應該過幾天會出院吧?”
“是的。”候天賜回答道。
常勱行點點頭,他把目從顧謹森上又轉移到顧夜恒跟季溪上,最後做了一個是不是該走的手勢,“我們?”
“對,我們也該走了。”季溪向候天賜,等著這個主人說送客語。
例如多謝你們來看我之類的話。
沒想到候天賜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站在哪裏。
倒是顧謹森提醒了一句,他對候天賜說道,“我哥我嫂說要回去了,你這邊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候天賜這才如夢初醒,哦了一聲然後對季溪說道說了一聲謝謝。
“你們什麽時候回帝都?”問季溪。
“這個?”季溪看向顧夜恒,原計劃他們是準備在名都待一天的,所以行李都拿過來了,因為當天過來當天回確實累的。
加上,上次季溪跟顧夜恒兩個人到名都來沒有帶小宇過來,而最孩子們歡迎的迪士尼樂園就在名都且全年無休,他們就計劃著拜訪完常家老爺子後一家人到迪士尼樂園去玩一趟。
“我們會在名都待上兩天。”顧夜恒代為回答。
“太好了!”候天賜的臉上終於有了待客的微笑,對兩人說道,“那晚上一起吃個飯,常勱行,你也一起過來。”
說完,舉了一下手裏的飯盒,“我還沒有吃飯,我怕飯涼了,所以就先進去了,等一下我給你們發信息,那晚上見。”
說完,先行朝病房走去。
候天賜走後,顧謹森問顧夜恒,“哥,要不要我現在訂酒店?”
顧夜恒正要點頭,常勱行卻說道,“你們難得到來一趟名都,就不要住酒店了,我們家空房間很多,上我們家去住吧。”
“還是不打憂了。”顧夜恒說道,“我怕小宇晚上會吵到老爺子,住酒店還是方便一些。”
小宇聽顧夜恒這麽一說,有些不服氣地回應道,“我才不會吵……”
後麵的話被季溪捂進了裏。
“勱行哥,我們還是住酒店吧,因為我們幾個晚上想去見識一下名都的夜生活,住在你們家我怕老爺子會覺得我們幾個大人不太正經。”季溪說著還把懷裏被捂住的小宇搖了搖,“因為晚上我們會帶這個小家夥一起去見世麵。”
這時,小宇開了季溪捂住自己的,一臉期待與憧憬地說道,“好呀好呀!”
好個啥呀,一聽說要出去見世麵像打了興劑似的。
季溪白了兒子一眼,這家夥還不到四歲,勁都趕上他爸了。
常勱行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東道主,季溪一行人要住酒店,他就直接幫他們把房間開好了。
然後又將他們送到了酒店,告訴他們先休息一會兒,等候天賜訂好餐廳發來信息他再來接他們。
待完這些他才離開。
常勱行一離開,季溪就把目投向了顧謹森,讓顧謹森先到跟顧夜恒的房間裏來,要問一下他跟候天賜的況。
“有什麽好問的我的大嫂,我就是去醫院看了一下候天賜的,然後到了飯點請我吃了一頓飯,吃飯的地點就是醫院附近的小餐館,點了三個菜一共也就花一百多。”
“誰問你中午跟吃了多錢!”季溪扯著顧謹森的服把他拖進了房間。
顧謹森一邊被拖著一邊朝顧夜恒嚷,“哥,你管管你媳婦!”
顧夜恒自顧自地自己的外套,本不理他。
倒是小宇參與了進來,幫他媽拽著顧謹森的角往沙發上帶。
顧謹森隻好老實地坐到沙發上,然後無奈地等著季溪的審判。
季溪抱著雙臂坐在沙發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顧謹森,說道,“今天常勱行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應該是不想跟候天賜有瓜葛的,所以候天賜想用你來刺激常勱行這條路行不通,那隻是一廂願。現在剩下的就是你的態度了,你是繼續這樣充當一個被利用的角,還是想跟候天賜假戲真做?”
顧謹森聽完無奈搖頭,他反問季溪,“秋果兒沒有把我的態度告訴你?”
“說了,說你手段高超,變被為主。”季溪邊說邊用手指了一下顧夜恒,“我也覺得你的手段跟你哥有得一拚。”
正在把行李箱裏的服往櫃裏掛的顧夜恒,聽到自己的老婆又開始拿自己說事,他不滿地叉著腰對季溪說道,“喂,你教訓顧謹森就好好教訓,別帶上你老公行不行?”
“對不起!”季溪馬上跟顧夜恒賠笑臉,“誤傷,別介意。”
顧夜恒放下服走到顧謹森跟季溪麵前,他決定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常勱行呢也不見得不喜歡候天賜,但他對的喜歡更多的基於朋友與親人之間,因為候天賜也經曆過意外,所以在常勱行這邊是一個跟他有共的人。
有共才會有共同的,才會更懂得痛苦,但也僅僅如此,不會有太多其它。
當然,常勱行對候天賜不會產生其它更多的是因為他的理智告訴他,候天賜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季溪聽顧夜恒分析完,連忙拍了拍顧謹森讓顧夜恒也分析分析他跟候天賜的姻緣線。
“謹森跟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顧夜恒看了顧謹森一眼,繼續說道,“候天賜是一個看上去很強大但是心世界很脆弱的人,可能需要一個小狗似的男朋友,而謹森上的狼太強。”
“嗷嗚~”顧謹森馬上學著狼了一聲。
小宇見狀也跟著有樣學樣,仰著脖子朝天吼,“嗷嗚~”
叔侄二人開始在房間裏一陣。
季溪煩不過,擺手讓顧謹森回自己房間。
顧謹森嘿嘿一笑,一把抱起小宇,“走,到叔叔的房間去,叔叔給你看片!”
季溪,“……”想衝過去奪回小宇。
顧夜恒笑著攔住了,“讓他們兩個人鬧去吧,小宇上午在車上睡了兩三個小時,他現在力旺盛的很,也就謹森能對付。”
他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季溪知道顧夜恒也有午休的習慣,加上剛才來的時候一直都是他在開車,他肯定也累了。
所以沒再管兒子,讓他跟顧謹森去鬧去。
不過,今天顧謹森心似乎不錯。
顧謹森帶著小宇回到自己的房間,還真的跟小家夥一起在看片,不過他們看的是畫片。
當然,顧謹森也知道顧夜恒有午休的習慣,他把小宇帶到自己房間也是為了顧夜恒能好好休息。
雖然顧謹森上不說,但他心裏也清楚,顧夜恒對於他的存在是沒有戒心的。
這源於他本就沒有把老爺子的那份家業當回事。
人一旦沒有利益之心,很多事就會看淡。
這也是顧謹森偑服顧夜恒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這個哥哥活的很灑也很自我。
有能力,能力挽狂瀾把恒興從破產邊緣拉正軌,但又並不看重恒興帶給他的利益。
有魄力,自己的公司說給季溪就給季溪,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
顧謹森相信就算沒有恒興跟星耀,顧夜恒也會用他的能力擁有屬於他的財富。
他,尊重金錢但又不會淪為其奴隸。
這些是顧謹森無法比擬的。
所以,顧夜恒沒有防他之心,顧謹森也就沒獨吞家產之意。
但顧謹森也很清楚,他的母親夏月荷是有野心的。
但的野心僅限於得到應得的那一份。
所以會提防任何一個人,因為害怕對方把應得的那一份搶走。
這也是夏月荷為什麽會讓他來名都看候天賜的。
顧謹森對夏月荷的這種矛盾心理是理解的,所以他沒有駁的意思,他來了。
來了,任務也就完了。
所以此時的顧謹森十公輕鬆。
但沒想到夏月荷在這個時候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事無巨細地向顧謹森打聽候天賜的家庭況。
“您不是不喜歡嗎,怎麽又問的況了?”
“我是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我又不了解,也許並不是這樣的人呢。”
顧謹森笑了笑。
夏月荷見他沒有想談候天賜的意思,就把話題轉到季溪上。
“客戶見的怎麽樣?”
“怎麽樣我不清楚,不過常勱行現在了小宇的幹爹。”
“就半天時間?”
“是的,常老爺子似乎也很喜歡小宇,剛才到酒店的時候,我看哥手上拿著一個盒子,好像是常老爺子給小宇的見麵禮,唐朝的玉雕龍,世值應該不會於一百萬。”
“這常家出手這麽闊綽?”
“媽,我之前是不是跟您說過季溪跟徐妍長的很像,我當時還以為季溪是徐叔叔在外麵的私生。但後來徐叔叔說了他們家姑的事,雖然沒細說但我打聽到了,還有那個季如春的姑跟常家的老爺子曾經是人。”
“這跟季溪有什麽關係?”
“季溪有可能是常家的外孫,您說有沒有關係?”顧謹森勸夏月荷,“所以就季溪的這些背景,本就瞧不上我們家老爺子的恒興集團。”
“您就放寬心吧,老爺子的這家公司也隻能指我。”
所以不要在背後搞小作。
這句話才是顧謹森的潛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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