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恒個高長很快就追上了韓奇未。

    "請等一下！"他攔住他。

    韓奇未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顧夜恒。他可能沒有想到顧夜恒會追上來。

    "韓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顧夜恒問。

    韓奇未想了想，最後點了一下頭。

    "我們坐下來說吧。"顧夜恒朝旁邊一供人休息的長椅指了指。

    這設施齊全的墓園。隨時可見這種供人休息的長椅。韓奇未同意了，他隨著顧夜恒走到長椅坐下。

    "您今天過來是來給我父親掃墓的？"

    "是的。"韓奇未長從子口袋裏掏出煙，他出一支點燃，想了想又從煙盒裏敲出一支遞給顧夜恒。

    顧夜恒猶豫了一下，因為要備孕顧夜恒已經戒煙很久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從煙盒裏出煙，歪著頭過來的打火機上點燃了煙。

    他與韓奇未同時吸了一口。又同時把煙吐了出來。

    "我是聽羽非說起你父親的。"韓奇未又吸了一口煙。"他說他現在所在的這家公司是你的，而你還有一個份。是恒興集團的董事長。"

    "聽到恒興集團我就想到你父親。你父親跟我並不是很，不過他是我的伯樂。當年是他把我推薦給金石唱片公司的。"

    顧夜恒做為一家娛樂公司的老板，自然知道金石唱片公司。這是二十年前一家富有盛名的唱片公司。他們捧紅過很多歌手。鍾素最早簽約的公司就是金石唱片，後來唱片市場不景氣，這家唱片公司盤點資產後就退出了唱片市場。

    "您跟我父親並不但您似乎也認識我妻子季溪的母親。"這是顧夜恒追上來最想問的問題。

    自己的父親跟季溪的母親是什麽關係。顧夜恒無從知曉，不過有夏月荷這個人的存在。季溪的母親認識自己父親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但現在一個來給父親掃墓的人再一次提到了季溪母親的名字，而且對季溪是季曉蕓兒這一事到震驚，顧夜恒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連夏月荷都不知道的事。

    所以他想知道。

    韓奇未聽顧夜恒這麽問。久久沒有回答，而是一口一口地著煙。

    未了。他反問顧夜恒。"你妻子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嗎？"

    "不知道。"

    "沒有試著去找過？"

    "有。不過無法查找，季溪的母親臨死前都沒有告訴的父親是誰，這似乎是季溪母親的一個忌。"

    "忌！"韓奇未笑了，不過這笑有些幹就像兩張刻意展開的笑容到了他的臉上，看不出真正的緒。

    他再次吸了一口煙，這才緩緩地說道，"不是忌，是恨！"

    "恨？"顧夜恒盯著對方的眼睛，"那個男人辜負了？"

    "是呀，辜負了。"韓奇未的目向了遠方，"跟夢想產生衝突的時候，男人多半會放棄，因為這玩意兒不是可遇不可求，但是夢想一旦錯過機會就不會再有。"

    "您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因為夢想而拋棄了季溪的母親？"

    韓奇未又是一笑。

    顧夜恒依然盯著他的眼睛，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您知道季溪的生父是誰嗎？"

    韓奇未沒有回答，而是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把煙屁扔到了地上，然後用腳踩了踩。

    韓奇未走後，顧夜恒看著地上的那個煙頭，他歎了口氣。

    二十七年前的季曉蕓也許跟這個煙頭不僅被扔到了地上，還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

    所以，那個拋棄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司羽非的父親韓奇未。

    這也能證明為什麽季溪第一眼見到司羽非時就對他有照顧之心。

    親這玩意有時候是刻在骨子裏的。

    顧夜恒把煙按滅，他站了起來朝季溪的方向看了看。

    不管季溪的生父當年做了什麽，司羽非這個男人似乎更適合做季溪的親人。

    顧夜恒這麽想著，臉上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