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隊裏接到了任務,一生態公園發現了一無頭。
為法醫的翁智敏自然是要出現場。
這種命案現場勘驗時間會很長,翁智敏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恐怕下班之前也不會回隊裏。
而且有可能晚上要加班。
拿出手機想給常勱行打個電話,讓他不要過來找。
但又一想,答應讓他來接下班了嗎?好像一切都是常勱行在自說自話吧。
算了,不管他。
翁智敏收了手機,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這是每次出現場時的習慣。
讓自己盡可能的平靜。
現場果然如翁智敏想像的那樣複雜,從收集現場證到記錄員拍照,整個流程下來花了一個小時。
害者的裝袋時,負責這起命案的大隊長就過來找翁智敏了。
“翁法醫,今天晚上恐怕要加班。”
命案必破,這是市局下的死命令,而且還是這種在公眾場合拋的無頭案,越早破案越能平複大眾恐慌。
所以在還沒有搞清楚源的況下,馬上進行檢可以短辦案時間。
這些翁智敏自然了解,這也是一名法醫的責任。
翁智敏點了點頭,跟著運車上了車。
回到隊裏,一下車門口的門衛奔過來告訴翁智敏,“你男朋友來了,我讓他到你辦公室門口等你去了。”
男朋友?
常勱行!
翁智敏回頭讓兩名運的同事把先放到解剖室去,一會就過去。
待完這些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翁智敏的辦公室在二樓,是一個通間,外麵用於辦公裏麵是一間小小的休息室。
這是隊裏單獨給配的,法醫加班是常事,而職工的臨時宿舍又在辦公大樓的後麵,隊裏考慮如果做化檢需要時間,在辦公室休息可以第一時間看到結果。
免得來回跑。
但翁智敏知道,給單獨配一間休息室,其實是怕半夜解剖完後回宿舍嚇到其他人。
幾個管檔案的小姑娘膽子小的。
翁智敏上到二樓,並沒有看到常勱行,不過辦公室的門開著。
翁智敏走進辦公室時,常勱行正彎著腰在觀察養的一盆仙客來。
見到回來,他直起腰朝微微一笑,“門是你對麵的一個小姑娘幫我開的。”
他跟解釋。
“嗯。”翁智敏除了嗯一聲似乎沒話可說。
秋果兒說的對,再見麵確實尷尬的。
“我聽說又有新案子了。”常勱行倒是很會找話題。
翁智敏點點頭,從辦公桌上拿過一本記錄本,麵無表的對常勱行說道,“我馬上要去解剖室檢驗,今天可能要忙很晚,你先回去吧。”
常勱行指了指辦公室外麵,“現在嗎?”
“是的。”
“你一般檢驗要多長時間?”
“這據害人的況而定。”
“你一個人?”
“不,我有助手,負責這起案件的隊長也會在現場。”
“你們都不吃飯嗎?”
“幹我們這一行很準點吃飯。”翁智敏把記錄板夾在腋下,“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等你下班。”
翁智敏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大步流星地出了辦公室。
但當檢進行到一半時,刑偵科的一個技員跑了進來,他對正在觀看解剖過程的大隊長說道,“程隊,翁法醫的男朋友給我們了外賣,柴爐的烤鴨。”
“啊!”大隊長扭頭看向這個技員,不敢相信地說了一句,“烤鴨!”
“是的。”
“還真是了。”大隊長了肚子,“翁法醫,要不……”
翁智敏沒有理會,繼續檢查。
“要不我先出去吃兩口。”大隊長說著就奔出了解剖室。
在旁邊打下手的助手了門外,然後對翁智敏說道,“翁法醫,你男朋友真好,上午送茶晚上看你加班還給我們全組的人訂外賣,真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說完,還咽了一下口水,幸好口罩遮住了。
翁智敏不為所,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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