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坤也來了,他前幾天出去比賽,沒看新聞,現在才知道。
他看見姜蔓滿臉蒼白,臉上一點兒都沒有,便開始朝著傅政延發火。
“他跟著你,你就這樣對?”唐曉坤在病房使勁兒低自己的聲音說到。
傅政延不屑地掃了唐曉坤一眼,兒沒搭理他。
唐曉坤坐在姜蔓的病床前,關切地問到,“姜蔓你怎麼樣?”“姜蔓你快點兒好起來啊,不好起來我不饒你”。
姜蔓是唐曉坤在自閉時期的救贖,曾經是唐曉坤的一片天。
如今倒下了,唐曉坤自然是很難過的。
他剛要抓姜蔓的手,傅政延便用冰冷的聲音說到,“你最好有點兒數!”
唐曉坤惡狠狠地瞅了傅政延一眼,他終究還是沒握。
唐曉坤走了以后,姜蔓才有點兒蘇醒過來,還說了句,“好吵。”
傅政延看到醒了,說了聲,“醒了姜蔓?”
姜蔓看到傅政延,他看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戲謔、不正經居多,現在變深沉了,而且這深沉里,有一種極深極深的,讓姜蔓逃不開的。
姜蔓這才想起來之前的事兒。
問,“你沒事吧?”
傅政延一下把攬在懷里,說到,“我能有什麼事兒?你都替我擋了,我能有什麼事兒?”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悉,悉到讓想掉淚。
“你沒事就好。”
“你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傅政延問姜蔓,“喝點兒粥?”
姜蔓搖了搖頭,“沒有胃口。”
姜蔓的手放在傅政延的手里,他的手很大很溫熱,給姜蔓的覺很舒服。
“我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說完,傅政延便按了床頭的鈴。
等著醫生來得時刻,姜蔓細細打量了傅政延的臉,然后說道,“你瘦了。”
“你也瘦了你不知道麼?”傅政延依然用那副深眼看著姜蔓。
姜蔓輕笑一下,“現在不也好了麼。”
醫生進來了,給姜蔓檢查以后說到,“況不錯,底子好,恢復得也好。再休息個把月就能出院了。”
“好。”傅政延聽到姜蔓恢復地這麼好,很開心。
他趁今天姜蔓醒了,回家換了服,雖然姜蔓的病房也有洗手間,他也有換洗的服,但是,外面畢竟沒有那麼方便,而且,這幾天他的神經一直繃著,并不放松,他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為防萬一,他特意讓家里的阿姨來照顧姜蔓。
他剛剛洗完澡,就接到方蕙的語音通話邀請。
傅政延看了一眼,接了。
“傅總,我想問一下姜蔓今天的況。”方蕙說到。
跟傅政延說話,是十分見外的。
“醒了。況很好。”傅政延簡短意賅地說到。
“是這樣的,我想等姜蔓出院以后,來我家里住。”方蕙說到,想早把這件事跟傅政延打好招呼,免得到時候傅政延什麼都準備好了,再提就晚了。
“不用。我已經準備好了。”傅政延十分冷靜地說到,“我家里有阿姨,有醫生。”
“可我是姜蔓的媽。”
“我是前夫!”
“你也說了是‘前’了,這就代表你們兩個的緣分已經盡了,你們曾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往后會繼續難調和。”方蕙說到。
“我們這就去復婚?我沒意見。”傅政延斬釘截鐵地說到。
這句話讓方蕙明顯語塞。
“可……可我老公做飯也很好的。”方蕙說到。
因為蔣思誠的事兒,傅政延本來對方蕙印象就比較差,聽這樣說,傅政延忍不住冷哼一聲,“讓繼父一日三餐地去照顧繼?你覺得這合適?”
方蕙再次語塞。
傅政延總是這樣四兩撥千斤。
傅政延覺得不合適,甚至所有人都認為不合適,但是,已經和潘嘯天商量過了,潘嘯天同意天天給姜蔓做飯,并且家里要再找個阿姨,給姜蔓換洗服,可方蕙知道,怎麼說,傅政延都不會信的。
“潘叔做飯很合姜蔓的口味,并且終究是自己人。”方蕙反駁。
傅政延更覺得可笑了,“他們兩個是自己人?你放心,我不放心。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說完,傅政延就掛了電話。
方蕙看到通話時長五十九秒,陷了沉思。
傅政延,他也太強勢了,都不許別人說話的麼?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姜蔓又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月,終于出院。
傅政延理所當然地把接到了自己家,把安排進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臥室。
再次見到辛愉的那一刻,姜蔓心想: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日后不好相見。
極為尷尬,極為小心翼翼地對辛愉說到,“阿姨,您好。”
因為的后背傷了,說話的口氣有點兒虛,顯得特別謙恭。
“好、好。”辛愉也誠惶誠恐地回答,“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姜蔓是為了救兒子傷這樣的,縱然上次對姜蔓的印象沒有那麼好,此刻也冰釋前嫌。
姜蔓其實不愿意和傅政延住一個房間。
因為還傷著,他難免又那樣。
十分不放心。
晚上,靠在床上,對正在襯的傅政延說到,“我其實不想在這個房間住。”
已經很久沒見傅政延的了,如今見到,難免耳紅心跳,而且,就憑傅政延那個子,姜蔓不相信他不會……
“不想在這兒想去哪兒住?隔壁?你半夜傷口疼誰照顧你?”傅政延轉過頭來問。
姜蔓啞口無言,可覺得,傅政延讓搬過來,本不是為了照顧他,是為了滿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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