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延并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強辯的時候。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穩住方蕙的緒。
另外,讓姜蔓相信他。
姜蔓一直冷著臉,仿佛是鐵了心不搭理傅政延。
“這事兒警察正在理!”傅政延微皺著眉頭說到!
“傅政延,你算老幾?就因為你有幾個錢,就因為我發了一條我自己都沒有別的意思的朋友圈,你就讓我破產?如今,因為我的丈夫去給姜蔓送吃的,你就讓他在廚房里站兩個小時,學所謂的炒菜,學什麼炒菜?他做的飯,我就是吃~”方蕙狠狠地捶打著傅政延的口,“我就是欣賞蔣思誠,他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他不像你這麼沒有人味兒,把人往死里!你看看,你把他害什麼樣兒了?”
說完,方蕙捂著臉,又失聲痛哭起來。
方蕙真的瘋了!
那是男人,是孩子的爸爸。
他們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如今,灰飛煙滅已空。
姜蔓也在那里跪著,眼淚在無聲地流。
聽到方蕙說發了一條朋友圈,所以,傅政延就讓媽破產了。
傅政延真是夠狠的,不是麼?
可那次,跟他分手還是沒有分!
怪自己賤,怪腦。
害了媽媽,害了潘叔。
“他是姜蔓的叔叔,姜蔓的繼父,算年齡,算輩分,你都得他一聲叔,可你,讓他去廚房里學炒菜,你對他最起碼得尊敬都沒有!你是人嗎?”方蕙哭完了,又站起來,捶打著傅政延發泄。
不過,現在的火氣小了,整個人仿佛沒勁兒了。
傅政延礙于潘嘯天剛剛過世,方蕙緒崩潰這樣,他沒有反駁。
他只是又側頭看了姜蔓一眼。
孤零零地跪在那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接著,方蕙又癱坐在雨水里,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潘嘯天是后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最好的男人。
方蕙嫁給姜禮泉,姜禮泉是一個無趣、不懂人、不懂甚至還有點兒貶低人的男人,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也就這樣了,直到遇到了潘嘯天,的生命才剛剛開始。
也知道潘嘯天做飯一般,可就喜歡捧他。
“我喜歡捧自己的男人怎麼了?我知道他做飯不好,可我吃得很開心。”方蕙癱坐在那里,喃喃地說到,“他不是你,不懂誼,不懂回饋,更加不懂。”
傅政延沒回。
“這一輩子,你和姜蔓,別想在一起了!”方蕙惡狠狠地說到,“你這樣的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沒有半點兒人味兒。”
“我知道了,媽。”姜蔓跪在那里,聲音淺淺地、卻斬釘截鐵地說到。
對傅政延的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潘叔的事兒,只是最后一稻草。
傅政延看了姜蔓一眼。
方蕙又哭了好久好久,然后,喃喃地說到,“老潘過世的事,先瞞著潘星儀,爸爸是的偶像,敏,又要高考了,這件事,誰要是讓知道了,我跟誰沒完。我希傅總用你的力量,配合我!”
方蕙冷冷地抬起臉來,命令傅政延。
“好。”傅政延說到。
也知道,信息時代,什麼都藏不了太久,可方蕙就是不想讓潘星儀知道,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如果讓潘星儀知道了,勢必會去太平間看爸爸,不能讓看到這樣的爸爸……
姜蔓過來,出一只手,攬過方蕙的肩膀。
此刻,姜蔓覺得,媽媽的背好瘦啊。
方蕙現在失去了丈夫,是需要姜蔓的時候。
“姜蔓,晚上陪媽回去住好不好?”方蕙聲音嘶啞地問姜蔓。
姜蔓義不容辭地點了點頭。
傅政延幫忙理了現場,把潘嘯天的尸送去了太平間,然后火化。
姚秋彤的緒跟方蕙差不多,一句話不說,只是流淚。
他老公被送去了醫院,昏迷不醒。
警察還有很多話要問他。
第二天,傅政延便和姜蔓分道揚鑣,他回了家,姜蔓跟著方蕙去了潘家。
傅政延想拉住姜蔓的,可是沒拉住,姜蔓也沒讓他拉。
畢竟潘嘯天過世了。
潘嘯天的死還有他的原因。
甚至傅政延知道:姜蔓跟了方蕙去,就不會回來了。
走得時候,眼里對傅政延是冰冷的恨意,和不想多說的神。
很多話,以前說過,但是現在,說倦了。
方蕙和姜蔓在第二天早晨來臨以前,趕回了家。
傅政延已經跟相關打招呼了,對這件事,只報道個大概,不要出現潘嘯天的名字。
方蕙為了不讓潘星儀知道,決定,不在中國給潘嘯天舉行葬禮,準備直接回國去,他們國的房子還沒賣,畢竟潘星儀快高考了,不想讓潘星儀分心。
方蕙想象不到,潘星儀知道了會崩潰什麼樣,自己都已經快崩潰到瘋了,只是在強撐著,不想潘星儀也這樣。
畢竟,曾經的他們,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對潘星儀來說,昨天是如常的一天,睡了個好覺。
潘星儀早起吃飯,看到姜蔓在家里住的,很開心,不過沒看到爸爸。
“爸爸呢?”潘星儀問到。
“星儀,國那邊出了點兒事,你爸爸昨天晚上就過去了,我和你姐姐一會兒也過去。這段時間,你要自己在家了,我會找蔣思誠來照顧你,行嗎?”方蕙強打起神問潘星儀。
潘星儀顯然是不樂意的,但是,畢竟家里曾經經歷過破產,對這種事兒,并不陌生。
只悻悻地說,“好吧。”
“等你高考完,直接報國的大學,咱們在國團聚?”方蕙又問。
“嗯。”潘星儀又點頭。
潘星儀走了以后,方蕙拿出潘嘯天的骨灰,然后,無力地癱坐在了床上,呼吸不暢,眼淚像是傾盆大雨般地掉。
主心骨沒了,方蕙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剛才面對潘星儀,強打著神。
現在,徹底崩了。
姜蔓看了,心里也心疼,對傅政延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很憤恨,對他之前的行為,也嗤之以鼻。
“走吧。”方蕙哽咽著說到。
兩個人登上了去國的飛機,去了他們在國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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