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若沒有等太久,就得到了明深的回復。
得知自己不能上樓,沒有太多意外。
心里縱使有千般不甘,也只能忍了。
“好,那我就放在前臺了,麻煩你派人來拿一趟,讓叔叔和書硯趁熱吃,別太累了。”
明深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江若若還端著得的微笑,放下保溫桶就離開了。
等出了公司,回到車上,的臉才拉了下來,滿目霾。
明明自己才是最應該嫁給墨書硯的人,卻連這墨氏集團的樓都上不去。
偏偏江綰那個賤人,可以隨意出!
這件事直到現在,還耿耿于懷……
這時,電話打了進來,是徐文雪。
“若若,怎麼樣?墨書硯見你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江若若咬著牙,“沒、有!”
徐文雪“啊”了一聲,“那東西呢?飯菜他也沒留嗎?”
深吸幾口氣,江若若勉強下心里的怒火。
“東西留下了,只是他沒讓我上去,我沒見到人,我把保溫桶放在前臺了,明深會派人下來取。”
出師不利,徐文雪也有些急。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鼓勵安。
“留下了就好,雖然沒見到人,但起碼他愿意吃你帶去的飯菜,這說不定是一個好的轉折。”
“若若,別灰心,只要秦曼一直支持你,你就還有機會!”
江若若一手撐著方向盤,緒漸漸冷靜下來。
“嗯,我知道。”
徐文雪松了口氣。
“這就對了,再堅持幾天,過去刷刷存在,說不定有轉機呢。”
江若若也是這麼想的。
“我會趁機收買點人,到時候在公司上下散播一些謠言,我這個未來的墨家夫人,位置說不定會越來越穩。”
“對,沒錯!只要風聲放出去了,別管墨書硯認不認,所有人都會覺得,你就是未來的墨家夫人,再加上秦曼的支持,到時候就算墨書硯不想,也不得不為了墨家的面,礙于秦曼的支持,娶你進門。”
江若若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而且,萬一墨書硯被自己了呢。
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自己都這麼卑微了,百般委曲求全,他總該有所搖吧。
此刻的江若若,漸漸沉浸在好的暢想中。
徐文雪倒是還擔心一件事。
“對了,你跟秦曼說,你和墨書硯……”
江若若知道要說什麼。
“我會爭取盡快找到機會的。”
只要能和墨書硯發生些什麼,那就完全不用再擔心了。
如此一來,進墨家,為墨家的夫人,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
傍晚,江綰從研究所回到墨家南苑。
剛下車,就瞧見,秦景川牽著曦寶從另一輛車上下來。
小姑娘還背著小書包,顯然還沒回過家。
一看到江綰,就笑著打招呼,“阿姨!”
江綰先朝笑笑,隨后詫異地看向秦景川。
“今天怎麼是你去接的?”
秦景川雙手抄在西口袋里,散漫中又帶著禮貌。
“這幾天阿硯比較忙,我正好沒事兒,就去接了。”
江綰了然,隨后問,“不過怎麼沒回主宅,找我有事嗎?”
這次,秦景川還沒說話,小姑娘就從車上抱下來一捧花。
江綰看到那紅艷艷的一團,更詫異了。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曦寶點點頭,把花遞給,“送給阿姨……”
江綰剛想笑,納悶這小姑娘好端端的,突然送花做什麼,就聽秦景川輕描淡寫地冒出一句,“是阿硯送給你的。”
這下,江綰一整個懵。
才出去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不是,墨書硯什麼病,干嘛突然送花啊?
而且……還是紅玫瑰??
他怎麼回事,忙瘋了?還是哪筋沒搭對?
秦景川見要接不接的,一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了兩聲,然后神自然地解釋。
“這不是看你最近,總是幫忙帶著曦寶,照顧曦寶,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嗎,覺送別的禮,太貴重了你不會收,太便宜的又不能現他的一番心意,索就挑個既不破費,又有觀賞的,花再合適不過。”
“……是這樣嗎?”
“當然。”
秦景川言之鑿鑿,江綰卻很是懷疑。
怎麼看這捧花,都覺得不像是墨書硯會干出來的事兒。
但是秦景川也沒道理給自己送花。
所以……是曦寶?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算送禮,應該也只會送自己喜歡的洋娃娃,或者小玩偶之類的吧?
怎麼會莫名其妙,突然跑去買玫瑰花呢?
越想越匪夷所思,總覺得不對勁。
但就在遲疑的時候,秦景川從曦寶的懷中拿過花,直接塞給了一旁守門的保鏢。
“去幫你家小姐把花拿進去,讓人進花瓶里。”
保鏢冷不防被塞了個滿懷,腦子有點懵,還真給抱進去了。
江綰想阻止都來不及。
秦景川笑笑,“這是阿硯的一番心意,江小姐,你就收下吧。”
說完,他又垂眸朝小丫頭眨了眨眼睛。
“曦寶,我們該回去吃飯了,跟阿姨說再見吧。”
曦寶今天格外聽話,沒有賴在這里不肯走。
“阿姨再見……”
聲氣地告辭,很快就跟著秦景川離開了。
江綰也不知道這兩人搞什麼鬼,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晚餐后,照例去給老爺子治療。
一進大廳,就意外聽到兩個傭人一邊干活,一邊小聲議論。
“聽說了沒?夫人生日宴那天晚上,江若若消失了好久,凌晨才回來,脖子上全都是各種痕跡,似乎是和爺待在一起。”
“早聽說了,那脖子那麼明顯,還非穿個低領的服,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切,顯擺什麼呢。”
“故意的唄,看得意那樣,肯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這回頭要是運氣好,生個一男半,母憑子貴,咱們爺不就只能娶了嗎?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就等著飛上枝頭變凰呢。”
“噓——小聲點,這事兒可不興說,老爺子不喜歡,咱們私下知道就好,還有爺那邊也別說,小小姐知道了,肯定會鬧脾氣的。”
“哎呀知道知道,這事兒除了東苑那邊,也沒幾個人知道,哎,就是可憐小小姐了……”
兩人的話,一字不落地都傳進了江綰的耳朵里。
不由狐疑,這說的是江若若?
是說江若若,在秦曼生日那晚,和墨書硯發生了什麼嗎?
可是沒記錯的話……
那晚,墨書硯先是去了警局,然后一直待在南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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