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喬兩只手都被他單手抓住置于頭頂,只能被迫看著他,這一刻,時間仿佛凝滯,竟從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驚惶失措的狼狽模樣。
深深的屈辱之席卷而來。
不控制似的,眼淚也涌了出來。
但仍死死咬著牙,瞪著他一言不發。
男人扯服的作一頓。
剎那間,心口好似被一大團打的棉花糊住,答答的,讓他不過氣。
在他發愣的當兒,姜南喬撐起腳踹到他大,而后魚一樣溜走。
“哐!”二樓傳來震天響的關門聲。
顧云洲從恍惚之中醒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淚眼婆娑的樣子。
不似從前的弱卑微,反而倔強堅韌,一副要跟他抗爭到底的樣子。
真是稀奇。
顧云洲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著巨大的水晶吊燈,視線變得模糊而不自知。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徹徹底底地變了?
這個問題,早已經在他心里生發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姜南喬啟程去了國。
周韻秋帶人去送,向來寡言語的周士,竟然破天荒多說了一大堆,讓姜南喬一定要注意天氣變化,當心人安全等等。
“好了好了,馬上要登機了,我走了。”姜南喬無奈,一再保證自己會的。
周韻秋看了眼腕表,“這不是還有十幾分鐘麼,對了,你跟云洲是不是又吵架了,這次又因為什麼?”
姜南喬臉一僵,自從那天跟顧云洲鬧掰之后,兩人就沒有見過面,更別提說話了,現在聽到這個名字,都覺心里不舒服。
“周士,以后請你不要再把我跟顧云洲這個人聯系在一起,他怎樣,也與我無關哦。”姜南喬笑著替周韻秋理了理垂落在肩膀的頭發,而后招招手跟著林薇羽他們走了。
“人都走了,出來吧。”周韻秋眼睜睜看著姜南喬消失在視線盡頭,嘆了口氣,揚聲開口。
在后不遠,休息室的門打開,顧云洲慢慢走了出來。
“你對南喬究竟是怎麼想的?從前人家對你是掏心掏肺百依百順,你卻對人家答不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定位,走了出來,你又去瞎湊什麼熱鬧?”
周韻秋雖然是個人,訓起自己兒子來卻也毫不客氣。
顧云洲苦一笑,“您這話說得,好像我離婚你很開心?”
他幽幽嘆氣,轉頭向姜南喬消失的方向,心頭悵然若失。
“這不還沒離嗎?”周韻秋恨鐵不鋼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你要是對人家還有好,那就拿出點誠意來,追追人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孬種似的,會躲在后面眼瞅著跟一幫小年輕瀟灑利落地離開。”
顧云洲:“……”??
“我不確定。”他道。
他的確不確定。
對姜南喬的覺,他曾篤定地將其定義為好奇,可那天的心臟跳不是假的,他迷茫了。
“不確定就去確定。”周韻秋眉頭擰,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慢慢想吧。”
還有工作在,哪里有時間天天跟在兒子屁后面。
“顧總。”這時,顧云洲的助理周培走上前來,“兩周前咱們收到了國斯芬公爵的婚宴邀請函,咱們還未做出明確回答。”
顧云洲詫異地看了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助理一眼,后者低著頭,標準的國字臉上掛著不卑不。
“什麼時候?”顧云洲輕咳一聲,臉依舊不妙,“最近忙著,哪有時間去參加那個花花公子的婚宴。”
“三天之后。”周培笑著回答,又補充一句:“斯芬公爵說了,您要是不去,就把之前答應給咱們的項目給辰星。”
顧云洲步子邁得更大,沉默著,像是在思索。
片刻之后,他給出指令:“訂明天的票。”
周培:“不好意思顧總,明天的票已售罄,只剩下今天晚上最后一班。”
顧云洲腳步一頓。
周培急忙低下頭,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罷了,那就將就一下吧。”顧云洲繼續昂首闊步地往前走,似乎腳步也變得輕快。
周培應了聲。
又趕讓人去查姜南喬他們的比賽場地在哪兒,外加他們的酒店在哪兒,讓人提前包了十間總統套房,并告知酒店,將姜南喬一行安排進去,不過姜南喬要獨自居住。
“搞定。”周培抿一笑。
恰好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
看到屏幕上悉的電話號碼,周培立刻賠了笑臉,“顧董事長好。”
“您放心,一切盡在掌控。”
“那是那是,都是因為董事長您栽培有方。”
“保證完任務。”
……
幾個小時之后,姜南喬等人在機場降落。
主辦方派人來接,兩輛商務車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酒店。
“歡迎幾位貴賓住我們酒店,我是你們的專屬管家鄭通,請跟我來。”
一名西裝革履但十分親切的男子帶著他們穿過大堂,經過一個花園,一個人工湖,來到后面的房間。
“哇,好大的房間,好大的床,好大的電視,好大的浴缸啊!”李耀進了一間房看了一眼,出來的時候滿臉激。
“真的假的,不過你能不能把閉上,很丟人啊,沒見過世面似的。”季楊提醒似的扯了扯他的服。
“主辦方這麼有錢嗎,這房間得一兩萬一晚了吧?”陳文靜贊嘆了一句,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那其他參賽選手呢,怎麼沒見他們?”
鄭通笑著解釋:“這是姜小姐的先生,顧先生專門給大家升級的福利,其他參賽選手都在另外一棟樓上居住。”
姜南喬臉一僵,瞬間笑不出來了。
就說呢,好端端的天上怎麼會掉餡餅。
大家也都愣了愣,有的人知道姜南喬跟顧云洲關系僵,便小聲說還不如跟其他參賽選手一起住。
有的人不知,在那兒狂夸顧云洲,還說羨慕姜南喬有一個這麼好的老公,實在是人生贏家。
“喬姐,咱們要不……”林薇羽看出姜南喬為難,想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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