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幾人都轉頭,驚愕地看著緩步從后面走出的姜南喬。
“呦,這不是咱們傳說中的顧夫人嗎?怎麼,不好好在角落窩著,學人家多管閑事?”
說話的生姜南喬認得,從前跟在陳穎穎邊的小跟班,名錢淺。
長相明艷,渾國際大牌,一看就是富家。
錢淺邊還跟著兩個姜南喬不悉的孩子。
但兩人臉跟錢淺如出一轍,高傲自大,目中無人。
“是啊,我就是來多管閑事的。”姜南喬淡定地打開手機相機,對準錢淺的臉。
“錢小姐要是還不迷途知返,我就把你如今的丑惡臉拍下來,投到大屏幕上,讓所有人好好看看。”
錢淺猛然臉一變,直勾勾盯著姜南喬,眼底滿是惱怒。
“你,你竟敢威脅我,姜南喬,你也不過是剛剛有了點人樣罷了,那幾年你做狗的時候,京市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有臉管我?”
姜南喬微微嘆了口氣,“狗的確做不得,所以我這不是亡羊補牢了,奉勸錢小姐也別做狗,哦不,你做的,可是小三啊。”
話音未落,錢淺已經一聲低喝:“賤人,你敢辱我!”
姜南喬面冷了下來,上前一掌扇到錢淺臉上,“這才算辱,你搞清楚。”
這一下力氣極大,打得錢淺臉都歪了。
一個顯而易見的紅印即刻浮現出來,目驚心。
“你敢打人?”
“這可是在江家,你不怕被人發現嗎?”
兩個跟班都驚呆了,卻不由自主后退兩步,生怕被波及,被連累。
姜南喬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開口:“我怕什麼,我這是在見義勇為,你們連今天的主家都敢欺負,我看真是吃了虎心豹子膽了,你們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
錢淺一張臉幾乎扭曲了。
直勾勾瞪著姜南喬,咬著牙,恨不得親手掐死。
“淺淺,我們走吧,要是被人看到可就完了。”
“走吧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兩個跟班聲音弱弱,生怕錢淺再闖禍似的。
“你,你這賤人給我等著!”錢淺惡狠狠瞪了姜南喬一眼,灰溜溜走了。
姜南喬對著幾人的背影來了一句:“隨時奉陪噢。”
說完,將視頻暫停,直接給江展發了過去。
“姜小姐,剛剛真是多謝你了。”沈墨臉上浮現出激地笑,“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
“舉手之勞而已。”姜南喬轉要走,“沒必要說謝謝,何況我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沈墨怪怪的,別有目的。
因為據姜南喬看人的經驗,沈墨不是那種弱可欺的人,在那幾個厲荏的瘋丫頭面前卻像無計可施,這本就很反常。
“不論如何,今天還是很謝謝你。”沈墨快步跟上來。
白的擺在月與燈輝映下流溢彩,令宛若從綠叢中翩然而來的公主,奢華麗。
可看姜南喬的眼神兒里,多了幾分明顯的殷勤與討好。
“墨墨,你沒事吧?”江展很快帶人找了過來,十分張地將沈墨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發現并沒有傷,這才緩了口氣。
“們真是太過分了,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們的。”江展咬了咬牙,一副惱怒模樣。
姜南喬沒興趣聽這兩人互訴衷,快步離去。
“你去哪兒了,剛剛發生了什麼?”顧云洲從宴會廳出來,剛好見,見臉不對勁,不由得目一沉。
姜南喬低聲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顧云洲還沒來得及開口,江展跟沈墨就追了上來。
江展急忙抓住姜南喬的手腕,“南喬,這次你可幫了我們大忙,可不能讓你這麼輕易走了,云洲,快帶南喬進去,咱們還沒吃飯呢。”
他竟然跟沈墨一樣熱。
這對夫婦到底想干什麼?
姜南喬實在無奈,但終究沒法拒絕。
畢竟這里是別人家里,不能太放肆。
宴會廳里,訂婚蛋糕剛剛被推過來,將近兩米高的蛋糕,做了夢幻城堡的造型,彩艷麗,視覺沖擊力極強。
姜南喬安安靜靜地跟在顧云洲后,盡可能降低自己存在,不曾想那對未婚夫妻切了蛋糕,第一個送的竟然是。
沈墨跟江展親自走過來,兩人臉上都帶著激不盡的笑容,看著姜南喬好像在看救命恩人。
“嫂子,這第一塊蛋糕給你吃,剛剛多謝你了。”江展聲音不怎麼高,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眾人不由自主地就在猜測,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這對準夫妻對姜南喬這麼殷勤?
“南喬,謝謝你幫我。”沈墨雙手將蛋糕遞過來,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姜南喬越發覺得不對勁兒,靜靜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年輕子,從眼底發現端倪。
沈墨出不顯,是在找盟友。
這里的其他人,都對不屑一顧,欺負,看不上,覺得配不上江展。
便選中了姜南喬,覺得后者跟是一樣的遭遇,兩人八有共同話題。
再加上姜南喬在圈子里沒什麼朋友,江展又是顧云洲的至,籠絡便比其他人要容易得多。
想到這里,姜南喬目微微一寒,眼底浮現出疏離的笑,“一點兒小事,沈小姐這聲謝,我擔待不起。”
說完,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拉開距離,便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沈墨整個人一愣。
有些不可置信。
江展同樣面尷尬,求助似的看向顧云洲。
顧云洲眼底劃過一不解,卻中間沒有多說什麼。
沈墨跟江展轉去為別人送上蛋糕,姜南喬著面前熱鬧的一切,還一直在思索剛剛發生的事。
“用不著想太多。”顧云洲忽然轉頭看著,“你不想做的事,沒人強迫你。”
姜南喬眼底劃過驚訝,沒想到他這麼爽快。
“江展是你朋友,你也不想幫他?”問。
顧云洲也轉頭看著被人群簇擁的那兩個人,“江家不答應這門婚事,就算我支持,也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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