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喬心里極度難,但無話可說。
死死低著頭,卻也不能表現出啥也不在乎、油鹽不進的樣子,只繳著手,不知所措。
楚言晟道:“鐘叔,師妹也是有苦衷的。”
這個時候,他還不敢將蘇云羅將公司留給姜南喬的事說出來,否則鐘景淮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回去的路上,楚言晟告訴姜南喬,這個鐘景淮是蘇云羅最好的朋友,兩人并肩合作戰斗了大半輩子,才將公司做現在的規模,十分不容易。
鐘景淮還是公司的副總裁,姜南喬以后要想拿下公司,就必須先過了他這一關,否則絕對不會服眾。
此時此刻,姜南喬還沉浸在失去師傅的痛苦中,哪里還顧得上那些。
無奈之下說了一句:“師兄,師傅本就不應該將公司留給我,你比我更合適去管理,且不說我自己手頭上就一堆麻,我對公司完全不悉,更……”
“不行。”楚言晟聲音淡漠,卻十分堅定,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姜南喬,“你別想逃避責任,這是師傅留給你的,我頂多幫幫你,做你的后盾,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義務。”
他的語氣近乎殘酷。
姜南喬心里一陣煩躁,對未知生活的迷茫恐懼已經將淹沒,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生活如此糟糕。
太難了。
“別這樣。”楚言晟似乎看出來的無可奈何,拍了拍的肩膀,寬道:“師傅選擇,必定有的道理,你懂得都懂,不必謙虛。”
姜南喬苦一笑,心仍舊空虛凄冷。
他們在莊園待了三天,一起收拾了師傅的,決定將這個地方當做緬懷師傅的場所,仍舊派人每日灑掃,保持別墅外的清潔。
三天之后,兩人踏上回程之路。
飛機起飛的時候,姜南喬過窗子看了一眼底下的一切,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恍恍惚惚的夢。
夢醒之前師傅還在,夢醒之后,一切都已經空。
讓意想不到的是,顧云洲竟然會來接機。
那道高修長的影出現在視線之的時候,渾一僵,有種幻覺的覺。
眨了眨眼睛,他已經朝著走了過來,大長十分惹眼。
“他怎麼會來?”楚言晟冷冷質問。
姜南喬搖了搖頭,雙眼發紅,死死盯著離越來越近的那道影。
楚言晟有些不耐,“我給你機會,你親自跟他說明白,以后不許再有任何來往!”
說完,接過姜南喬的行李箱,先行離去。
姜南喬木偶一般僵在原地,周圍人來人往,唯獨的世界像是靜止。
“你怎麼來了?”直到他快要走近,才喃喃開口,直到這時仍舊有些不可置信。
四目相對,看到了他眼底的,他整個人瘦了一圈,本就廓分明的面孔更加立,顯得整個人更加凌厲,氣勢不凡。
“湊巧經過,想來運氣。”他無所謂似的開口,“吃飯了麼?”
姜南喬下意識搖頭,又點了點頭。
顧云洲嘆了口氣,“走吧,先吃飯。”
兩人吃的機場的簡餐,菌菇面,還有幾碟小菜。
姜南喬最近幾天的確沒什麼胃口,一天下來也吃不了多,這會兒味覺系統忽然瘋狂作用似的,不僅吃了面,還將大多數的菜都吃了。
顧云洲倒是沒怎麼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面條,時不時看一眼。
湯足飯飽,姜南喬的到了久違的溫暖。
“謝謝你請我吃飯,顧總。”十分客氣的開口。
“顧總?”顧云洲心深的緒再也抑不住,咬著牙,譏諷開口:“姜南喬,這世上還有比你狠狠心的人麼?”
他等了十幾天,日等夜等,整天抱著手機,每隔幾秒鐘就看一眼,生怕錯過什麼消息,可是,一次都沒有,一次都沒有聯系他。
他知道有事,可最起碼,知會他一下,哪怕一條消息,一個字呢?
不,不對,沒錯,錯的是他。
誰他一開始那樣過分,得走投無路。
他已經被放棄了。
可今天,他來做什麼?
鬼知道他是通過什麼手段得到的航班信息,他馬不停蹄就來了,在這兒等了大半天。
作為一個被無拋棄的人,他原本只是想離得遠遠的看一眼,之后就盡快遠離。
可鬼使神差一般,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覺朝靠近,就想多跟待一會兒,多看幾眼。
瘦了很多,也憔悴了,眼睛里毫無彩,看的讓人心疼。
他的心也痛,他不愿就這麼安安靜靜等下去,他想為自己最后爭取一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對不起。”姜南喬試圖扯出微笑,卻不想面孔僵,的表比哭還難看。
“顧總,從那天開始。我們已經為陌路,麻煩你從云起時搬出去,那里不再歡迎你。”的聲音仍舊冰冷無,尖銳的刀子似的生生刺進顧云洲心底。
他腦子里嗡嗡作響,不可置信的盯著看,目如炬。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顧云洲咬著牙道:“你別忘了,我救過你的命!”
“我也曾為你自殺過。”姜南喬下心里的痛苦,慢慢抬起胳膊,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這是曾經年無知的印證。
為了讓他看一眼,千方百計吸引他的注意,哪怕殺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此時此刻,臉上的已經退了個干凈,“顧云洲,你我本就沒有緣分,我你時你視而不見,如今你我,可惜也已經晚了,我不想跟一個傷害過自己那樣深的人在一起,我很沒安全,你這輩子也走不進我的心里。”
說完,倏然起就往外走。
顧云洲一把抓住的手腕,順勢一拉,沒有防備,竟然一下子摔在他懷里。
下一秒,霸道的吻落了下來,幾乎封住的呼吸。
姜南喬頭皮一麻,拼命掙扎。
這家伙是瘋了嗎,這周圍這麼多人,他想明天上新聞頭條!
“放開我……”含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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